被晾在原地的西裝男臉色鐵青,不甘心地跟上去,一臉輕蔑地擋在祝淰的前方:“祝淰,你别以為我沒有你的把柄。”
他故意轉向人群,提高了音量:“對外宣稱自己是個Alpha,其實是個騷的不能再……”
男子剩下的話沒說出口,卻被迫吞回了肚子裡,随後被一種強大的慣性摔出了兩米外的位置。
一個女士正在和身邊的男明星攀談,腳下卻忽然狼狽地滑過一個慘叫的男人,吓得連忙後退幾步給“天外飛男”騰位置。
沈渥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朝不遠處的安保做了個手勢,摔倒在地的西裝男被幾個安保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捂住嘴帶離了現場。
一切都處理得幹淨迅速,負責現場安保的工作人員及時趕過去撫慰女士的情緒,因為在偏角落的位置,也沒有引起多餘的風波,一切都像什麼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祝淰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的拳頭差一秒就要揮出去,沈渥卻出手在他前面。
祝淰看向沈渥:“你……”
沈渥對他眨眨眼,說出了祝淰極為熟悉的一句話:“不用謝,我知道,我是個好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的牽連,沈渥很快被活動方客氣地請走,祝淰站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
他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十九線,在這裡揍人被曝光身敗名裂也算不了什麼,但沈渥是什麼級别的頂流,居然直接在這裡動手?
就算看起來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但這裡人多眼雜,不乏媒體娛記,他怎麼敢?
直到活動散場前,祝淰也沒再看到沈渥。
走出門口,楚時的車停在外面,祝淰斂了斂西裝外套,下意識地又回頭看了一眼。
“看什麼呢?”楚時搖下車窗,“上車了。”
身後還有記者在蹲守,祝淰慢吞吞地上了車,第一句話就是問楚時:“楚哥,你在外面看到沈渥的車沒有?”
“沈渥?”楚時轉過頭打量祝淰,發動保姆車,“沒注意,不過他們這種咖位的,一般都會比我們先走吧,你問他幹什麼?”
在楚時的印象裡,外界眼中的祝淰和沈渥确實關系有些微妙,但作為身邊人反而清楚,祝淰和沈渥之間其實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他沒把祝淰的問句放心上,保姆車開過第二個拐角,卻聽祝淰說:“不好意思楚哥,麻煩掉個頭吧。”
“我有些事想問問沈渥。”
楚時差點開過了路口,疑惑地問祝淰:“你不是有他的電話和微信嗎,有什麼非要現場親自問?”
祝淰說:“楚哥,還真就得現場問。”
楚時雖然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默默地在前面的路口掉轉了車頭。
車重新回到現場門口,楚時問祝淰:“淰兒,今晚是發生什麼了嗎,怎麼感覺你不在狀态?”
祝淰看見沈渥的商務車就停在右前方,邊推開門邊說:“說來話長楚哥,我回去跟你說。”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沈渥。
沈渥商務車的車燈閃了閃,眼看就要起步,祝淰快步走過去,也許是發現了他他,商務車重新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卻不是沈渥。
Manda熱情地招手示意他上來:“小卿說老遠就看到你,我還說她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祝淰此刻隻有一個疑問:“Manda姐……沈渥呢?”
“他啊。”Manda叉起手臂往後座一靠,“估計已經接受上他爸的思想教育了吧。”
“當然,這跟你沒關系。”Manda說,“不怪他,就是我也有肢體不受控制的時候,萬幸這次處理得還挺快,問題不大。”
祝淰驚愕地看向Manda:“啊?”
Manda笑着看向他:“你是擔心沈渥吧?”
祝淰:“我沒有擔心,我就是……”
Manda直截了當:“得,你就是擔心了。”
她接着又道:“沈渥交代過,如果你實在擔心他,就把你今晚調的那瓶香水送給他。”
祝淰攥緊手心:“……”
很好,這很沈渥。
“放心。” Manda安慰他,“沈渥的脾性你也知道,經常不着調,這十幾年公司給他收拾的攤子還少了?”
“你住哪個酒店?要不要送你回去?”
聽了Manda的這些話,祝淰稍微放了一點心:“謝謝Manda姐,我經紀人還在等,先告辭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Manda點頭,和小卿向祝淰揮手道别。
祝淰離開後,小卿問:“Man姐,你說沈先生為什麼要動手?”
Manda說:“答案都擺在你面前了,還需要問嗎左小卿?”
小卿細思極恐地捂住了嘴:“難道說……是為了……祝老師?”
Manda理了理裙尾:“沈渥老爹就在不遠之處的樓頂,能在自家旗下品牌的活動上幹架,這不管不顧的,看來是真的……”
小卿努力地咽了咽口水,一錘定音:“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