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姐有什麼事嗎?”
五皇子剛說完這話,就見鄭雲間面上帶着笑,一腳踹在了他的要害處。
“現在沒事了。”
随後,鄭雲間也不管在原地嗷嗷叫的五皇子,帶着怨蝶莺語離開。
“皇子妃不是說要我們小心低調嗎?為何還要去出這個頭?照皇子妃剛剛說的,這事早晚會傳到陛下耳朵裡,叫陛下處置五殿下不就好了。”問話的是莺語,她扶着怨蝶一步一步往馬車那邊走去,怨蝶傷的不輕,這會兒還沒好。
“傻莺語,這不是冒頭,這是叫他知道,我不是什麼随意拿捏的軟柿子。”鄭雲間跟她解釋道,“陛下處置五皇子是陛下的是,我教訓他是體重自己出口惡氣。五皇子好歹是陛下的兒子,我們始終是外人。”
莺語沒有說話,似是在想些什麼。
鄭雲間也不管她,繼續吩咐道:“回去以後給怨蝶找個大夫,看她以後還收不收斂了。”
“多謝皇子妃。”剛剛鄭雲間那一腳是在替她出氣她怎麼會看不出來?更何況這次确實是她莽撞了,五皇子不敢拿鄭雲間這個九皇子妃怎麼樣,難道還會對她一個下人手下留情不成?
鄭雲間卻道:“你要是個旁人,不是我的人,你死了我都不管你。”
“照我看啊,我們皇子妃心地善良着呢,等年節一定會給我們包一個大紅包!”莺語奉承道。
“就你會說話。”
雪停了,花開了,楊柳絮又開始到處飄了。
鄭雲間這回起晚了,險些誤了去蕭無枝和鄭子七孩子的滿月宴。
他梳妝打扮好推開門,陽光真好,隻是與去年的不太一樣了。
管他去年如何,過好當下才是最要緊的。
蕭無枝剛生産完沒幾天,便帶着鄭子七和孩子一起搬去了公主府。
起初鄭雲間還不明白她為何這麼急着搬去,直到他去了蕭無枝的公主府才明白。
那一大池子的荷花若是不趕緊搬來,怕是要誤了賞花的時節了。
蕭無枝喜歡荷花,她公主府一半都是水,裡面種着大片大片的荷花。
隻是現在還看不到花開,隻能看到接天的蓮葉。
這麼大的池子,倒叫鄭雲間想起他與蕭風遲第一次見嶺南王的那裡。
嶺南王與他那個叫古江的侍衛不可能在一起,他與蕭風遲也是一樣的。
“怎麼了?又不是頭一回見我這池子了,怎麼還愣住了?”蕭無枝聽說鄭雲間來了,抱着孩子親自過來接他。
“隻是感慨時光匆匆,轉眼間又快到荷花盛開的季節了。”鄭雲間淡淡一笑,“你也是,我又不是不認路,這剛出月子就跑出來吹風,也不怕病了。”
“我哪有那麼容易兵?你快看你這小侄子,見到你多開心啊。”
蕭無枝懷裡的嬰兒确實笑得開心,鄭雲間沒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臉,軟軟的,手感還不錯。
“跟你大哥一樣,成天就知道傻笑。”蕭無枝故作嚴肅地戳了戳小嬰兒的腦門。
“别在這站着了,咱們邊走邊說。”鄭雲間提醒道,“可給他取名字了?”
“還沒呢,想了好些名字,都不是很滿意,索性就一直叫胖胖,誰讓他生的這麼胖的,跟我不像,跟你大哥也不像。”
“胖胖。”鄭雲間念了一遍自己小侄子的名字,“噗嗤”笑出聲來,“果真是個好名字。”
“我聽說你大哥小時候比他還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鄭雲間攤了攤手:“嫂嫂不知道,我可就更不知道了。”
“你啊。”蕭無枝也不繼續說,隻指着鄭雲間笑。
有什麼好笑的呢?她也不知道,可能單是這麼好好地說話就是件很讓人高興的事。
“這麼算算也過了好幾個月了,九弟可給你送過信嗎?”路過轉角的長廊時,蕭無枝突然提了一嘴。
鄭雲間搖頭:“沒有。”
“他也實在不懂事,出門在外,都不知道給你這個新婚妻子寫幾封信差人送過來。”蕭無枝替鄭雲間打抱不平。
“想來他是忙吧。”
“忙什麼忙,給我都送了好幾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