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殺,那多無趣。
好事多磨,謝灼他需要千磨萬磨才行。
白錦棠氣消得差不多了,理智也回來了,他拍了拍謝灼的臉,輕笑:“你現在可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我怎麼可能會殺了自己的王妃呢,況且,大婚之日,洞房花燭,本王還沒讓王妃歡喜起來了呢,怎舍得讓王妃這樣不清不楚的命喪黃泉。”
謝灼“呵”了一聲:“王妃?”
白錦棠:“怎麼,不願意?”
謝灼:“難道我該感恩戴德?”
“你該千恩萬謝,三叩九拜。”白錦棠理所應當地點頭,随即話鋒一轉,“不過你這個樣子着實寒碜,着實配不上我甯王府的門第,又是和公雞拜的堂,怎麼擔得起王妃之名?既然如此,就做侍妾吧,也不算辱沒了你。”
謝灼琢磨了一下這幾句話,越發覺得好笑,反問:“你倒是真敢想,不怕哪個晚上紅羅帳内,我一個沖動宰了你?”
白錦棠:“怕啊,我可真是怕極了。”
音落,像是恍如大悟一樣,摸向了謝灼的下巴,捏住了他的下颌,隻聽“咔嚓”一聲,他将謝灼的下巴卸了,拿起一枚藥丸,逼着謝灼吃了下去。
謝灼終于不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了,用眼神質問着白錦棠。
“别這樣看着本王,本王會害怕的。”白錦棠微笑着幫謝灼的下巴按了回去,像是摸一隻大狗一樣,揉了揉謝灼的腦袋,眼神溫柔的不像話,“放心吧,也不是多毒的藥,三寸斷腸散而已,隻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好好的讨我歡心,就絕不會有事。”
“那還真是謝謝王爺的大恩大德了。”
謝灼舔了舔嘴唇,恨不得将白錦棠剝皮拆骨了。
白錦棠皺眉:“錯了。”
謝灼:“什麼?”
白錦棠慢悠悠道:“你是本王的侍妾,該自稱什麼?”
謝灼臉色氣的通紅,眼前發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隻覺得白錦棠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謝灼:“!!!”
白錦棠冷下臉:“怎麼,還要本王讓人好好教你規矩嗎?”
謝灼冷哼。
白錦棠:“落雨。”
旁邊的落雨連忙微笑站出來,提醒:“夫人,你該自稱妾身,然後叩謝王爺恩典。”
謝灼:“……“
白錦棠擡了擡下巴:“選吧,當侍妾還是當亡妻。”
謝灼快要殺人了,嘴裡的話更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妾……身……叩謝王爺……恩典……”
總有一日,他一定要将白錦棠碎屍萬段。
白錦棠鼓勵道:“為人妾室,你很有天賦哦。”
謝灼:“……”
謝灼眼前發黑,眼看着一口氣就要上不來了。
白錦棠思考了一下,又道:“既然以後就是王府的人了,那以前的名字也不用要了,以後就叫憐奴吧,憐奴憐奴,聽聽,這是個多麼招人喜歡的名字。”
音落,秋風落雨和一衆侍衛皆忍不住笑了起來。
“……”唯獨謝灼臉色發綠。
白錦棠一臉真誠地問:“夫人可還喜歡這個名字?”
謝灼嘴張了又張,死死地瞪着白錦棠,胸口血液翻湧,毫無預兆地沖上咽喉,謝灼終于忍不住,猛吐一口老血,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白錦棠心情舒暢至極:“瞧瞧,都高興的暈過去了。”
落雨:“……”
秋風:“……王爺,那王妃……憐夫人怎麼處理?”
白錦棠一臉憂心地叮囑道:“得妾如此,當憐香惜玉。去請最好的大夫,務必用苦的藥,讓他以最快速的方式好起來,否則本王如何睡得安穩啊。”
秋雨點頭,招呼着侍衛:“把憐夫人帶下去。”
等秋風帶人走了,白錦棠也沒了力氣,病殃殃地躺下去了,精氣神一下子沒了不少。
落雨就在一邊守着,給白錦棠把了脈:“前幾日王爺落水,引發了體内的毒,這才昏迷不醒,如今經過這一遭,可算是壓下來了……”
落雨剩下還有話,遲疑地看了白錦棠一樣,沒敢繼續往下說。
白錦棠:“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把一個刺客留在自己身邊,對吧?”
落雨點頭。
白錦棠:“這可不是普通想刺客。”
落雨緊張起來:“這刺客身上可是有什麼隐秘?”
白錦棠一本正經:“他雖是刺客,卻也是本王的愛妾。”
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