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知道了,沒什麼工作迫不得已隐居山林卻又想受到重用,所以瘋狂塑造自己智者人設的讀書人。”
德佑:“……”
不知道能不能掐死自己的救命恩人。
“陸瑾什麼人?”溫楚問。
“當今世子啊。”德佑越來越興奮:“陸世子年紀輕輕當上正三品官員大理寺卿,着手破過諸多大案,人又生的風流倜傥頗為俊俏,全京城人人皆知!二位莫非當真是異世之人,如此風雲人物竟也全不知曉?”
溫楚一貫表情淡,此時哪怕心下已經驚濤駭浪,面上還是雲淡風輕。都這樣了,兩人怎麼都該想到自己是穿越了。不過這位德佑先生一語道破就有點……
“異世之人?”
德佑先生摸了兩把胡子,道:“自從五年前暗熒降世,天降福诏,就頻頻有傳言道那異世之人……慚愧啊,活了如此年紀竟未曾見過,若二位果真是異世之人,老夫也算不枉活這一世了。”
蘇淩琢磨着暗熒,編着瞎話:“哦,那倒不會,我們不是什麼異世之人,不過是最近遭仇人追殺,頭上受了一點傷,丢了一段記憶。”
德佑笑了笑,也沒說不信,點了點頭:“這樣啊。那既如此依然多謝二位出手相救,下回再見若有什麼老夫可以幫得上的,定當在所不辭。”
片刻,馬車再次出發。
溫楚合了合眸,神色晦暗不明。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能碰到一輛馬車不容易,再等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人。現在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這莫名其妙的穿越怎麼回事,他們要怎麼回去。
溫楚擡眸看向蘇淩:“在我朝他開槍之後,我就昏迷了。”
蘇淩點頭:“我也是,槍響之後我再睜眼就是這裡。”
溫楚皺了皺眉:“我沒打中他?”
“不可能,你槍法本來就很準,一槍打到了他心髒,我親眼看到的。”蘇淩難得犯了愁,“到底怎麼回事?他都死了怎麼還有這些花活?”
所以,到底是觸發到了什麼機制,讓他們來到了這個連史書上都不曾記載過的時空?
溫楚想到了那塊玉佩。他拎起來看了看。玉佩長長的穗子挂在尾端,白玉溫潤,觸之生溫。雙龍戲珠的話……珠子應該是重頭戲之一。可珠子呢?他看着這半塊圓弧,心裡有說不上來的詭異感。
“哪來的玉佩?”蘇淩也注意到了,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不知道。”
腕表還在。溫楚看了看,下午三點。天黑的很厲害,狂風大作,烏雲濃厚。
“走。”溫楚收好了槍和玉佩,沿着小路朝前走。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的胃已經隐隐有些不舒服了。
蘇淩沒有任何異議,步子也很大,擡腳就跟了上去。
小路很窄,而且沒有分岔路,他們走了很久,終于走出了林子,進了城。
而這城……青磚石瓦,十裡長街,街邊到處都是木質的精緻小樓和臨時搭的簡易小棚子……應該都是攤販。現在已經接近晚上八點,天早就完全黑了,再加上這天氣,十裡長街空無一人。
他們沒有目的地,随意地走着,靜靜地觀察。溫楚懶得拐彎,就順着一條街走到了盡頭,而盡頭……二人看着“世子府”的朱紅色檀木牌匾陷入了深思。
白天那老頭才說過他是來幫襯世子的。這不,世子府就在眼前。
進了城,風倒是小了不少,空氣中彌漫着水汽,夾雜着潮濕泥土的味道。要下大雨了。看這個樣子,還得是場暴雨。
兩人在世子府門口站了片刻,溫楚果斷去找牆。
“……我說溫隊,您還記得您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嗎?您這屬于擅闖民宅。”
光榮的人民警察已經翻上了牆,扔了句“世子府不屬于民宅”,就翻了進去。
做了一番思想鬥争,光榮的人民警察蘇淩也翻了進去……她也不想在外面接受風雨的洗禮。
雨點很快就下來了,溫楚進去後毫不猶豫找了個房間躲雨。那房間破得不行,房門一推就開,溫楚也是……着實沒想到裡面有人。
陸瑾踩了兩下地闆,站了起來……像是剛把地闆修了修,素白的衣袍下擺不可避免地沾着些灰。他看着溫楚,倒是一臉新鮮。
溫楚身高180左右,面前的男人看起來比他還猛些。長得挺好看,那張帥臉就算放到當代小鮮肉圈裡也首屈一指地好看。
但是出現在這麼個破屋裡……
溫楚:“你也來躲雨?”
陸瑾更新鮮了,臉上挂着笑:“對啊,你瞧這雨,說來就來,半點面子都不給。”
溫楚直接把天聊死:“你又不是龍王,它憑什麼給你面子。”
“閣下何人?”
“天涯淪落人。”溫楚敷衍地應着,目光警惕地落在木屋四周。
剛進門的蘇淩:“……”
假的假的,這怎麼會是溫隊說出來的話,一定是她進門的方式不對……
蘇淩打量着陸瑾,沒有掉以輕心。這人一看就是個高端玩家。
她臉上挂着忽悠人的标準微笑:“這位小哥好生俊俏,也是來這裡躲雨的嗎?”
陸瑾的笑快挂不住了:“……世子府是什麼廢舊寺廟麼一個兩個都來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