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
陸瑾看着他的腰,不滿的啧了一聲:“平日裡不好好吃飯,腰這麼薄。”
手上還随勢捏了兩把,然後又滿臉擔心地搖搖頭:“以後真的受的住麼。”
溫楚:“……”
溫楚皮膚白皙,就襯得耳尖那點粉紅極為顯眼。經陸瑾這麼一撩撥,那抹粉色迅速往上蔓延,整個耳朵像熟透的櫻桃。
咬一口應該很軟吧。
陸瑾視線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耳尖看了好久,氣息若有若無地灑上去,弄得人癢癢的。
于墨在兩人前面幾級台階,聽到動靜之後先是警惕地在四周觀察,确定無事發生之後才扭過了頭。他站的位置靠下,視線比較矮,從這個角度看向上面就是自家世子強制性把溫先生摟進懷裡,還側着頭在溫楚臉上耳邊親來親去。
小朋友三觀重塑瞳孔地震:“你你你……你們……”
溫楚借機偏過頭讓飽受撩撥的耳朵遠離陸瑾,上手扒開了陸瑾扣在他腰上的胳膊。
陸瑾:“……”
他一個冷冷的眼神朝于墨掃過去,直接給于墨吓得原地轉身飛快朝前面走了幾步,急匆匆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陸瑾:“……”
他看向溫楚,極其無辜地眨了兩下眼:“他為什麼怕我?”
溫楚拍了兩下被他扯皺了的衣服,面無表情:“你兇。”
“??”陸瑾委屈地又湊過去一點,“我兇?我兇嗎??”
石階不算寬,陸瑾往那邊挪了一步就挨着了溫楚,溫楚另一邊是石牆,半分都動不得。“不兇不兇,你最溫柔了,”他無奈地用手肘碰了兩下陸瑾,“過去一點,太擠。”
石階有點多,走了這麼久才到盡頭。下了石階之後,眼前豁然開朗,四周牆壁皆是石質,角角落落皆放着蠟燭托,點着數十支蠟燭,将原本陰暗潮濕的石殿點亮。
石殿的四周很簡單,就是一些規整的石塊,像是用青磚壘的,最北面的牆壁邊放着一尊巨大的石像,長發高束,龇牙裂目,呈盤腿而坐的樣子,神不神,佛不佛。
石像前面擺了幾排暗黃色的蒲團,再往南是一方伫立的石壁,正面畫着山神與人恩澤的畫,背面是刻的字。陸瑾過去簡單地掃了一眼,寫的大概是隻要人們願意誠心誠意信任并供奉山神,山神便會保他們世代平安雲雲。
很顯然,編造出這麼一個封建迷信的人并沒有做什麼充足的準備,甚至沒來得及将山神的形象好好設計一番。如此擺着,不像神,倒是更像妖魔。
“殿下,溫先生,這裡就是那山神宮?”于墨轉了一圈,打了個哆嗦,“也就那樣吧,沒有想象中那般豪華,還這麼陰冷。”
石殿是個很嚴格的封閉空間,于墨的話四處碰壁,産生了好幾道回音。
餘音繞梁的瞬間溫楚直覺不好,立刻做出了行動,在來人一把刀架過來之前把于墨拉走,陸瑾一手拽住那人伸過來的手腕,猛地反剪到背後,
陸瑾身手敏捷,這一招力道不小,那人直接痛呼出聲,手一松,長刀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又發出了好幾道回響。
陸瑾卻輕輕松松,甚至語帶笑意:“怎麼說啊兄弟,一言不合就上刀砍?”
溫楚站在側面,看了那人一眼,然後視線又轉到他偷襲過來的地方。
“你們看,周圍牆壁都是直接挖出來的,沒有做什麼處理,但頂部的圓頂卻打磨的非常精緻,”溫楚擡頭看着那綴了一圈圈白色琉璃珠的圓頂,“他剛才是從上面下來的。”
那人怒道:“你們是誰,為何闖入山神宮,對山神不敬?!”
陸瑾笑了笑:“對山神不敬?這不對吧,你是山神麼?”
“住口!不經傳召擅自進殿,進殿後還不行跪拜禮,對山神不敬是會受到懲罰的!”
“笑話,我見皇帝都不行跪拜禮,你們山神究竟多大面子。”陸瑾冷笑一聲,朝于墨伸了一隻手。于墨将繩子遞給他,他飛快套在那人身上,三兩下将他捆了個結實。
“這是那飛鸾?”于墨跟溫楚走上前去,“這麼弱啊?”
那人掙紮着:“飛鸾大人豈是爾等想見便見!”
溫楚音色涼薄:“你是誰?為什麼在這?”
“我是山神使者,飛鸾大人算到下面有異動讓我下來看看,”使者又掙紮幾下,毫無作用,隻能幹瞪着眼無能狂怒,“竟是被宵小之徒闖入了主殿!”
可是闖進來明明很輕松,難道平時沒人敢進來過嗎?
陸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哦,主殿,所以你們還有偏殿?”
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