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羊脂玉!”老闆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度,“珍貝酒莊都知道吧?上個月鄙人花了五十兩在那裡拍賣得來的,絕無僅有!”
有人切了一聲:“才五十兩?假的吧!”
“就是就是,區區五十兩銀子怎麼可能買得羊脂玉!”
老闆雙手擡起來下壓示意大家安靜,笑道:“五十兩,黃金。”
衆人:“!!”
立刻炸開了鍋。
那玉佩溫楚說不上來什麼形狀,反正精雕細刻挺好看的。繩索攀爬項目是溫楚剛上大學時每天的必修課,工作之後在實戰用過不少回,但到了這裡便再也沒用過,溫楚看着那繩子心裡癢癢的。他側頭看向陸瑾,嘴角勾了勾:“比比?”
陸瑾笑了:“跟我比?你确定?”
“别廢話。”
“好啊。”陸瑾拿了二十兩銀子,“暗熒你跟姜決一人半塊,成天挂着跟一對似的,我早看得不爽了。”
他過去交錢:“老闆,我們兩個的。”
“好,好,謝謝客官捧場!”老闆笑得開心,轉頭招呼着,“還有沒有别的看官願意同這兩位組一隊?咱們四個人比一場!每位十兩銀子,第一位摘得花球的便能獲得羊脂玉一雙,隻要爬到了頂都會有小禮品贈送!”
“我來!”
“老闆,我一個!”
很快就湊夠了四個人。
老闆又笑呵呵地重複了一遍規則:“大家把繩子綁在身上,可以抱着柱子爬,也可以抓着繩子爬,切記,隻要有一次滑腳就算失敗!也就是說,大家必須一次性爬到頂,中間不小心滑下來再往上爬是不算的!”
那兩人把繩索綁在了身上,溫楚和陸瑾都沒有綁繩子。
陸瑾看了眼溫楚,挑了挑眉:“不綁繩子?”
溫楚:“影響發揮。”
陸瑾笑了一聲,拉了拉繩子看着溫楚:“我要是赢了,你就嫁給我,怎麼樣?”
溫楚挽了挽袖子,把繩子在手上纏了幾圈,一臉冷漠:“誰娶誰還不一定。”
“好。”陸瑾眼尾滿是笑意,“你赢了你娶我。”
大概是兩人這張臉太具有吸引力了,人群一多半都在關注着這邊,尤其是小姑娘們,一個賽一個的嬌羞激動。
“準備好了嗎?開始!”
一聲令下,幾人都迅速動了起來。另外兩人都是把繩子綁在了腰間,選擇抱着柱子往上爬,溫楚則把繩子牢牢攥在手裡,腳踩着柱子動作飛快,三兩下就上了近兩米。
而陸瑾,這厮用輕功。他全身輕松,手看似松松地抓着繩子,時不時眼神瞄一眼溫楚,然後蹦兩下再竄出一米多。
溫楚:“……”
他當年繩索攀爬可是滿分。溫楚抓着繩子飛檐走壁般地往上爬,跟陸瑾不相上下。另外兩人卻因為不小心滑下一截統統失敗,遺憾地退了場。
溫楚和陸瑾已經過半,台下叫好聲一片,熱鬧極了。陸瑾一手抱着柱子拿着繩索,腳踩着柱子上的一處凸起,微微低頭笑着看向溫楚:“寶貝,累了就歇歇,我等你。”
溫楚:“……”
他雙手抓着繩子,又往上蹿了幾步。陸瑾像天神下凡似的,竟然對着人群笑了笑,人群仿佛轟然爆炸,姑娘們的尖叫聲不絕于耳。
片刻,溫楚離那花球隻剩一步之遙,陸瑾上去伸手摘了他柱子上的花球,笑着沖溫楚揚了揚。
“……”溫楚一伸手把自己那個花球也摘了下來,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翻身下了柱子。
“好!好!”人群歡呼聲、鼓掌聲一片。
片刻,陸瑾也下來了,拿着花球在溫楚面前晃來晃去:“沒想到啊,夫人不會輕功居然也能這麼快。”
溫楚把自己手上的花球扔給他:“作弊。”
老闆似乎沒想到第一局就有人奪了冠。他笑了笑,倒也真的把那對玉佩取了過來:“這位白衣公子獲勝!願賭服輸,玉佩在此,公子收好。”
“多謝。”陸瑾鞠了一躬,雙手接過盒子。
老闆哈哈笑着:“第一輪就有人拔得頭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們這裡的托呢。”
陸瑾啧了一聲,撩了撩頭發:“上哪找這麼好看的托。”
“哈哈哈……”
笑聲一片。但老闆将獎品如約兌給兩人倒是收獲了很大的信譽,一時間交錢嘗試的人絡繹不絕。陸瑾則帶着盒子拉着溫楚擠出了人群。
溫楚的獎品是一盞走馬燈,很漂亮。陸瑾打開盒子,把白色的那枚玉佩拿出來,親手系在了溫楚腰間,然後拿出墨玉,準備挂在自己身上。
溫楚突然把走馬燈遞了過去:“拿着。”
陸瑾接過走馬燈,不解地看着溫楚。
“我來。”溫楚垂着眸,拿過墨玉,鄭重其事地挂在了陸瑾腰間。
瑾瑜二字均為玉石之意,謹以此玉願你平安順遂,煜煜生輝,此後的路光明坦蕩,沒有我的日子也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