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清卿,你很好,是我不好……”
明明她也有動心,卻狠心推開她還說那些傷人的話,清卿這麼單純善良,定偷偷哭了好久。
清卿聞言知道她說的是那晚在小屋發生的事,明明已經過去了的,但被憐月再次提起,她還是會感到委屈,眼圈不争氣地紅了,喉嚨酸澀。
清卿搖了搖頭,她用力壓下哭腔:“是我太自私了,憐月你沒有錯。”她太自私了,妄圖用身體留下她,明知道她是君仙門的弟子、是修仙的,明知道她們人妖殊途……
清卿身體微微顫抖,溫憐月手掌輕輕拍在她後背安撫,隻隔着一層薄紗,觸感似有若無的,她的手愈發滾燙。
溫憐月指尖蜷縮,兩人稍稍分開,清卿淚眼婆娑地看着她,溫憐月盯着她梨花帶雨的臉和嫣紅的唇瓣,喉嚨不自覺地吞咽,
溫憐月擡手,手掌落在清卿臉頰上,指腹抹去淚珠,有些涼意,慢慢的,她指腹偏了位,摩挲着她的唇角、柔軟的唇瓣。
清卿眨了眨水霧蒙蒙的眼眸,眨落的淚珠滴在溫憐月手背上,有些溫熱,卻似落在溫憐月心尖,隻覺滾燙。
清卿被她摸得有些熱卻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她無措地喊她:“憐月…”她聲音溫軟,紅唇微張,清澈的眼眸中透着難言的誘惑。
面前人楚楚可憐,像是在邀請自己欺負她。
似是受到蠱惑般,溫憐月兩指捏住她的下巴,擡起,靠近,用力吻了上去。
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
“嗯…”
清卿瞳孔驟然睜大,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接吻間隙,溫憐月摟着她腰貼近自己,誘哄:“乖,閉眼。”
清卿大腦一片空白,被溫憐月吻得暈頭轉向,順從地閉上了眼,内心一陣陣悸動,憑着本能回應,唇齒相纏,呼吸燙人。
清卿險些喘不上氣,她臉頰绯紅,雙手抓住溫憐月的衣領,發出“嘤嘤”的求饒聲。
溫憐月回神,松開按着她後腦勺的手,但摟着她腰的手不曾松開半分,她的唇瓣被她吻得更紅了,有些腫,飽滿嫣紅。
清卿眼睫上還挂着淚珠,眼梢微紅,她不知憐月為何突然吻自己,但她知道,自己是喜歡的,喜歡和她擁抱、喜歡和她接吻、喜歡她……
可她不敢了,不敢再說那樣的話、不敢再奢望她會為自己停留。
“清卿…我…”
溫憐月眼神閃躲,一時語結,她也無法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
清卿見面前人一臉愧疚,心裡有些難過,她從溫憐月懷裡出來,扯出一抹笑,體貼但生硬地岔開話題問道:“對了憐月,你怎麼會來這裡?”
懷裡空落落的,溫憐月收回手,一抹苦澀湧上心頭。
……
天庭之上,雲海翻騰。
天帝桀骜身着龍騰華服,頭戴十二行珠冠,腳踏雲紋龍靴,端坐在龍椅上,他面容深邃,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三界萬物。
他目光掃過下方列坐的仙班,忽的頓住,開口:“離陌怎麼不在?”
琉璃出列,微微躬身,道:“回天帝,離陌仙尊為救上河村百姓舍身養蠱,趕不及回來。”
“原來如此,那便罷了。”天帝緩緩開口:“今日召集衆仙家乃有要事商議。”
他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雷霆仙君,你來說。”
雷霆仙君乃天界天兵天将之首。
雷霆仙君朝天帝拱了拱手,聲音洪亮響徹整個大殿:“三界安甯乃我天庭之責,近來凡間時有妖魔作亂,殘害百姓,挑釁天庭,擾我天界。君仙門弟子法力尚弱,隻靠離陌仙尊和四大仙師并不能威懾妖魔,需派遣得力仙将下凡平亂,護佑蒼生。”他昂首挺胸,道:“本君願為天帝分憂,親率天兵天将下凡斬妖除魔。”
此次琉璃是來幫離陌開會,四大仙師隻來了她一個,她聽到雷霆仙君的話,眉頭一皺。妖魔作亂不假,但隻要有活物的地方就難免有争鬥。就算是凡間,朝代更疊都會發生戰亂死傷無數,但這不是天庭出手幹涉的理由。
天門有君仙門守着,近日并無妖魔來襲,雷霆仙君說的妖魔挑釁天庭從何而來?
琉璃剛想開口詢問,被須臾仙人拉了一下,她疑惑的表情很明顯,須臾仙人輕歎一聲。
朝會結束,仙人四散,琉璃這才找到機會詢問須臾仙人為何在朝堂上阻止她。
須臾仙人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道:“琉璃啊,有時候言多必失。你隻需将今日朝會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轉達給離陌仙尊便可。”離陌沒來,他能猜到一二,也知隻有離陌才能挽回當前局面。
琉璃雖然不解,但須臾仙人和離陌交好,她自然是信他的。
“琉璃多謝上仙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