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憐月說着執起清卿的手,清卿盯着兩人交握的手,被拉着來到院子中的石桌旁邊。
清卿唇瓣微動,很想問憐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是為自己留下來了麼?可她怕了,不敢再問。
陽光透過潔白的雲層灑落在石桌上,為小屋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
兩人坐在石凳上,溫憐月手持一柄雕刻精美的玉刀,正專注地削着手中的脆梨。手中脆梨圓潤飽滿,皮色青翠欲滴,在她靈巧的手指間緩緩旋轉,随着果皮一圈圈地落下,梨子的真實色澤與紋理逐漸展現出來,清甜的氣息也随之彌漫開來。
期間,溫憐月眉眼溫柔,偶爾擡眸看清卿一眼,眸中柔情似水。
當最後一塊果皮從玉刀上滑落,溫憐月微微一笑,笑容如春風化雨,清卿心尖一顫,被她笑顔晃了眼。
溫憐月貼心地将脆梨削成一小塊一小塊,用手撚起,喂到清卿嘴邊,清卿隻顧着看溫憐月了,脆梨的清甜沒有心裡甘甜。
日子一天天過去,月光下,兩人一同坐在院子的秋千上,秋千輕輕搖晃。
清卿從溫憐月口中得到承諾,她不會離開自己,會一直陪着她留在小屋,清卿心中歡喜,沒忍住偏頭啄了溫憐月嘴角一口,她得逞地笑了,笑容幹淨又帶着一絲壞。
溫憐月也笑,她摟着清卿的腰将她擁入懷中,兩人的臉龐幾乎貼在一起,呼吸間交織着彼此的氣息。溫憐月伸出手,溫柔地拂過清卿的發絲,指尖在她的耳邊輕輕滑動,激起一陣陣細膩的戰票。
“憐月……”
溫憐月低低應了一聲“嗯”。
她又湊近了些,唇擦過清卿耳垂,溫憐月嗓音溫柔缱绻,呵氣如蘭:“我的卿兒愈發調皮了。”
清卿耳垂發燙,溫憐月唇輕輕觸碰懷裡人的耳垂,引來她一陣輕微的顫抖。下一秒,溫憐月含住了那羞紅柔軟的耳垂,輕輕舔舐挑弄,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耳廓,清卿渾身戰栗起來,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昧與情愫。
溫憐月的唇沿着清卿的下颌線繼續往下,沿着她的脖頸輕輕啃咬,清卿整個人都變得柔軟而敏感,她無力地抓着溫憐月的手,合着眼,微仰頭,輕喘氣。
……
溫憐月站在沙漠中,回想起被自己親手打破的幻境,心底竟有幾分不舍,心髒有種現實的疼痛感。
清卿衣衫不整地坐在溫憐月懷裡,溫憐月窒了呼吸,手不知道往哪放,就那樣僵直地垂着,眼睛也一直往上飄就是不敢看懷裡人。
“你這是在做什麼?”溫憐月神色亂了。
清卿擡手,微涼的指尖在溫憐月胸口上輕輕遊走,一點、又一點,溫憐月隻覺一種難以言喻的癢意和酥麻感直達心底。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一股暖流在體内流淌。
此刻,時間似乎凝固了,隻有兩人心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回響,空氣中彌漫着令人迷醉的暧昧氣息。
清卿纖細白皙的手臂環上溫憐月的脖頸,身體往她身上貼,眼波流轉,媚态天成,溫憐月似是被她眼神蠱惑,整個人逐漸迷離。
清卿緩緩閉上眼,嫣紅的唇瓣微啟:“吻我……”
兩片柔軟的唇瓣輕輕觸碰,一股電流瞬間在兩人之間流淌,溫憐月一直僵硬的雙臂似是有自主意識般,緩慢環上清卿的腰身,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她内心深處早就想這麼做了,可為什麼一直沒有呢……
“嗯…”壓抑的喘息從清卿唇瓣溢出。
溫憐月聽得耳根一熱,吻得更加用力、激烈,似是怎麼也索取不夠,清卿輕輕地發出了一聲細碎的嗚咽,她被吻得無力招架,氣息微亂。
清卿稍稍退開,手抵在溫憐月肩上,眼底魅□□人,她輕輕一推,溫憐月就往後倒,她順勢坐在溫憐月小腹上,溫熱相貼,溫憐月微挺起腰去看她,手摸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清卿纖細的手捏着衣領,緩緩下拉。
溫憐月眼底慢慢染上紅色,目光灼熱,心頭似是燃了一團火,燒得她難受。
溫憐月被眼前白花花的人迷了眼,她迫不及待地把人壓到身下,不小心碰到倚在床邊的劍盒,劍盒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溫憐月太陽穴一抽,頭痛欲裂,猛地回過神。
淨石!她是來尋淨石的!
她伸手推開清卿,清卿卻如尤物般又纏了上來,她趴在溫憐月耳邊喘息:“憐月,不要推開我……”
溫憐月動作一頓,手上滑膩的觸感在提醒着她她們現在是什麼糟糕的姿勢。
清卿雙腿分開夾住溫憐月大腿,靈活地纏住她,貼得嚴絲合縫,溫憐月抵着她的肩膀,她應該推開她的,可怎麼就那麼不舍呢……
溫憐月閉了閉眼,她呼吸急促,身上人的舌尖在她脖頸處遊移,濕滑的觸感讓她有些難受又有些難言的歡愉。
可她終究不是真的她。
溫憐月睜開眼,眼底情.欲褪去恢複清明,她用力推開清卿,不去看她那可憐無辜的眼神,朝劍盒伸手,劍盒裡的長劍飛出,她雙手緊握着劍柄,明知道她是假的卻也沒忍心傷害她,隻是揮劍将這幻境擊碎,幻境幻滅,“清卿”也随之消失了。
溫憐月手執長劍站在沙漠之中,眼底有滴清淚眨落,明知道消失的不過是幻境中的清卿,卻還是忍不住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