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雲在容羽懷裡亂蹭,容羽掀開眼皮,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微眯,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肆意作亂的某人,那眼神就像是在說,我就看看你還能做什麼。
直接把歸雲看紅了臉,也激起了她的勝負欲,歸雲湊得更近了些,兩人鼻尖相抵,呼吸相纏,她緩緩閉上眼,勾着容羽的脖子吻了上去。
容羽睫毛輕顫,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她緩緩閉上眼,沒有阻止,任由她放肆地掠奪。
直到歸雲自己喘不上氣,她挂在容羽身上,唇瓣微張吐出熱氣。
“師尊……”歸雲捧着容羽的臉呢喃:“師尊,我喜歡你,你當我女朋友好不好?”她臉紅紅的,像是喝醉了般,歸雲第一次這麼認真和人表白,難免害羞。
怕她掉下去也為了讓她舒服些,容羽的手在她背後托着她的腰身,她聞言挑了挑眉:“女朋友?”
“呃…”歸雲眉頭輕擰,古代确認關系的男女叫什麼來着,她想好半晌沒想出來,眼珠一轉,直接道:“女朋友就是性别為女的親密戀人,和男女結為夫妻的意思相近,師尊可願當我女朋友?”
容羽看着她,面容如玉,笑得春風和煦,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冰涼:“本尊無情無欲,不該……”
沒待她說完,歸雲又吻了上去,有時候真不想聽師尊說話,明明沒有拒絕人家的親近,可那張嘴總說着拒絕的話,言行不一。這次的吻又急又莽撞,像是在宣洩着對容羽的不滿,在歸雲看不見的角度,容羽眉眼含笑,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面上浮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柔情與微醺。
那唇,本是淡若薄粉,透着不染塵埃的清冷,此刻卻被歸雲咬得嫣紅泛腫,如同晨曦初照下的桃花,嬌豔欲滴,卻又不失那份超凡脫俗的清雅。
那抹嫣紅久久不散,歸雲盯着師尊的唇瓣,莫名心虛。
容羽手擡起,手上撚着一串溫潤的玉珠,那玉串色澤柔和,每一顆都圓潤光滑,仿佛彙聚了天地間的精華,散發着淡淡的寒光。她的手指修長而勻稱,骨骼分明,肌膚白皙,幾乎可以看見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脈絡,沒有一絲瑕疵,與玉串相得益彰,更顯得清冷而矜貴。
歸雲一眨不眨地看着師尊的手,倏地想到她被下藥的那晚,臉頰更紅了幾分,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容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很快消散,骨骼輕觸玉珠,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如同山間溪流輕拂過石子。
容羽兩指捏住歸雲的下巴,玉串硌在她下巴處,觸感微涼卻有種燙得驚人的錯覺,歸雲心頭一蕩。
歸雲的下巴被捏着擡起,有些疼,但該死的,她感到莫名的爽。
“師尊可喜歡我?”
容羽稍稍用力,将人拉近了些,薄唇輕啟:“本尊喜歡聽話的,你聽話麼?”她眸子深邃漆黑,眼底有歸雲看不懂的情緒。
歸雲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不自覺地吞咽口水,她抓住容羽的肩膀,聲音很輕:“師尊,弟子很聽話的。”
容羽嘴角輕揚,捏着下巴的手緩緩上移,觸碰到她的臉頰,那指尖仿佛帶着初春的微風,微涼,輕輕地在歸雲細膩的皮膚上滑動,每一次觸碰都像是最溫柔的撫慰,讓歸雲的心泛起層層漣漪。
指腹落在歸雲嫣紅的唇瓣,好軟,還沒用力就微微陷下去,指腹輕撫而過,容羽輕聲開口:“那就聽話,下去。”語氣難得含着溫柔,也有幾分寵溺和無奈。
歸雲看着容羽的臉就不自覺聽話,她從容羽身上下來,臉上紅暈還未褪去,“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琉璃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快得容羽還未來得及整理被歸雲弄亂的衣襟,那人總是如此,不喜歡敲門。
“離陌……”琉璃的聲音在看到歸雲時戛然而止,轉而對歸雲道:“歸雲,我有事與你師尊談,你先出去一下。”
歸雲看了容羽一眼,容羽朝她點了點頭,歸雲道:“是,弟子告退。”歸雲離開的步伐都有些渾渾噩噩的,師尊剛剛捏着自己下巴的時候,很A很蠱惑,她好愛啊……
容羽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領,她望一眼失魂落魄的琉璃,便知她為何而來。
果然,待歸雲出去,琉璃便迫不及待問:“離陌,那小狐狸,她……她是流錦的孩子……”
小狐狸的長相,有幾分形似流錦,有幾分神似琉璃,容羽曾見過流錦,對琉璃又十分熟悉,見小狐狸的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後面為其療傷看其原神更加确定了。隻是她沒想到這麼巧,憐月的紅塵糾葛竟是和流錦與琉璃的孩子。
容羽施施然站起身,擡眸,直直望着她沒有說話,琉璃喃喃:“也是我的孩子……”
容羽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琉璃跌坐在地上,她捂住臉,面露痛苦:“離陌,流錦死了……怎麼會這樣……”
容羽一怔,流錦竟然已經離世,這倒是她沒想到的,世事無常啊。她輕歎一聲,蹲下身,琉璃抓住她的手,那雙一向帶笑的桃花眼此刻眼尾泛紅,周身環繞着無法言喻的悲傷,眼底的痛苦之色難以感同身受,“離陌,我好想她,我好難受……”她的聲音開始顫抖,嗓音有些哽咽,随後逐漸轉為聲嘶力竭的痛哭。
“她是不是恨我,所以才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