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卡西利亞斯一臉糾結的把萊安德利給自己寫的物理答案擦掉,再換成自己的筆迹。
這小鬼肯定不會做啊,這麼亂寫一通,明天肯定又要被罵了。
但卡西轉念一想,反正自己的物理也就這樣,好好做題正确率還未必有亂猜一通高,就這麼交吧,霧裡看物理,勿理勿理。
是的,未來的聖卡西、雙料隊長在高中時候也是一個學習混子呢!
另一邊,萊安德利已經躺在床上,跟自己的系統吹牛。
[統哥,你能不能給我提供點别的幫助?]
[請叫我太子太傅!]
你要是能給我提供一點别的幫助我就叫。
[那我明天再早半小時叫你起床跑步。]
你好歹多給我幾張傷病加速修複卡吧!
[系統僅能産出一張。]
那你還有什麼用?
[鞭策你好好訓練,不然電你。]
6
佛羅倫蒂諾一家真的對萊安德利非常好,完全視如己出,把他接回家後,就将其送入羅薩萊斯聖母學校。
這所學校是很多西班牙政要、商人子女的第一選擇,很多王室成員也出自這裡。
雖然校訓是“讓我們慢慢來”,但事實上在這裡讀書的孩子每個都天賦異禀,進度非凡。
萊安德利第一天上學的時候就被告知是西英雙語授課,甚至還要在德語、法語、漢語等語言中選擇一門作為二外。
此外,這所學校還特别注重藝術和體育的培養,雖然萊安德利十分擅長足上,但學校還是要求他定期參加音樂、舞蹈等藝術課程,緻力于給萊安德利培養成完美的公子哥。
萊安德利因為有前世的積累在這裡學習如魚得水,但這裡的其他同齡人,每一個都是按照精英模式培養,在這裡,萊安德利的運算能力雖然依舊驚豔,但也不會突兀到要被人拉去研究。
學校裡有一個很奇怪又惹不得的人——艾利克。
他不願意跟人打交道,一天到晚泡在畫室裡,也沒有人敢打擾。因為他姓阿爾巴,這是西班牙最富有、古老的貴族之一。
他是第18任阿爾巴女公爵最小的孫子。
阿爾巴家族藏有數量驚人的名貴藝術品,艾利克從小就熏陶于戈雅,範戴克,格列柯等世界名家的作品之下,藝術天賦遠高于常人,但也養了一身怪脾氣。
艾利克比萊安德利大兩歲,但他倆的認識也是很烏龍。
那時艾利克一個人待在畫室裡,在試圖臨摹戈雅的《穿衣服的瑪哈》,但由于無法準确的構圖,令他陷入狂躁的情緒。
偶然路過的萊安德利聽見畫室裡傳來花瓶碎裂的聲音,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就直接開門進去,結果看到艾利克氣勢洶洶的沖過來,揪着他的衣領,“誰允許你進來的?!”
萊安德利沒計較,解釋道,“我以為裡面發生了什麼,沒别的意思。”
“這裡是羅薩萊斯,你以為能發生什麼事。”
萊安德利撇撇嘴,“好吧好吧,是我多事,我現在就走。”
輕輕拍開抓着自己衣領的手,萊安德利正要離去,就看到地上已經被撕碎的畫紙。
“你畫的很好。”萊安德利由衷的贊歎,對于他這種沒有藝術細胞隻有藝術細菌的人來說,連控筆都做不到,自然是看誰的畫都覺得好看。
“你懂什麼,我根本不能畫出它一分的感覺。”艾利克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撫摸他臨摹的照片。這幅真迹如今挂在普拉多博物館裡,畫的是阿爾巴家族再往上幾代的女公爵。
萊安德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前的公子哥,脫口而出一句前世聽來的雞湯,“畫作從畫家放下筆的那一刻就與其無關了,你對作品的所有感情,都是你自己故事的映射。”
艾利克又陷入了沉默,很明顯,男孩的情緒和精神狀況不太穩定,萊安德利離開時幫他關了門。
從那天開始,艾利克會邀請萊安德利偶爾去畫室陪他,邀請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讓學校的老師傳話,以及自己的保镖去請。
萊安德利到了畫室,艾利克也不理他,一個人就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畫畫,有時候暴躁起來就開始扔花瓶。
萊安德利從一開始的“擦,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霸淩”到“你畫你的畫,我颠我的球”,再到“怎麼突然摔東西”最後“我練撲救就是為了救這裡的古董麼?”
但他也在一天一天的接觸中感到艾利克的精神狀況非常不好。
“我有雙向障礙。”主動說話的艾利克畫筆都沒停,繼續在畫布上塗塗畫畫。
萊安德利把球放回包裡走到他身邊坐着,靜靜聽他說話。
“我不喜歡跟人接觸,也不喜歡别人靠近我,他們最後都會一邊厭惡我多變的情緒,一邊又因為我姓阿爾巴而不敢得罪我。”艾利克用刮刀鏟了一點顔料往畫布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