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還挺有緣分的。”元寶貝浪蕩地上下掃視他,微微瞪大了眼睛。
“不錯啊,你這身,”元寶貝雙手插褲兜,“要來一次嗎?”
江楚年感覺自己被眼神侵犯了。眉頭跳了幾下,打開手機就準備打電話。
見狀,元寶貝似笑非笑,說道:“我又沒對你做啥,你一個beta,警察來了最多警告我一下,能奈我何?”
話音剛落,隻見江楚年挑釁地揚起嘴角。
“元總,您好……”
“艹!”元寶貝立馬上前想要奪手機,但是他很明顯低估了自己和江楚年的身高差,像個跳梁小醜般。
江楚年:“嗯嗯一樓,對,您弟弟,可以嗎?麻煩了。”
元寶貝氣得眉毛都要豎起來了,同時恐懼地來回張望,生怕他哥突然冒出來抽他一頓。
“你你!好呀你!拿我哥壓我!你等着!”
下一秒,元寶貝跑得老快,很快就遠離了江楚年的視線。
還真讓他猜對了。江楚年看了眼通話記錄,根本沒有與元青霄的通話,剛才一番言語赫然是唬元寶貝的。
元寶貝人還挺傻的,這都信了。也是真的怕他哥。
這種場合,元青霄也來了嗎?
挺讓人意外的,還以為他的公司不會涉及到相關領域。
江楚年一時之間沒打算去洗手間,誰料門再次被打開。
他條件反射擡眼看了過去,這張臉龐,好像在哪裡見過……
吳常雲手裡夾了一根煙,紅色披肩長發很是張揚,唇釘鎖骨釘眉尾釘,耳朵上更是挂滿了耳飾。他似笑非笑地倚着門,盯着江楚年瞧。
對方剛才蹲着,他沒怎麼看清。如今對方完全在視線當中,他倒覺得對方挺有個性,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會看上元寶貝。
吳常雲忽地開口了,小拇指指着元寶貝離開的方向,閉了隻眼睛,道:“挺蠢的吧他,不過錢好騙就行。”
江楚年正準備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他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是為了他的錢跟他在一起的嗎?”
“在一起,呵,”吳常雲冷笑一聲,“欲望起來了找人傻錢多的解決一下而已,而且那家夥,剛好喜歡beta,不知道這麼想的。”
說完,他吐了一口煙,他的面孔逐漸模糊。
江楚年挑了挑眉,沒說話。
吳常雲自顧自說道:“他的錢都是他哥的,他哥不太好搞。他哥啊——”
他将煙伸向江楚年。
“你可小心點啊,那可是人精,心思深的呢。”
江楚年聳了聳肩,“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下吳常雲微微震驚。
他眯了眯眼睛,幾十秒後輕笑了一聲。
“我還以為他哥想搞你呢,他們家都這個德行,喜歡beta。”
江楚年無意識地皺了下眉,低頭看了眼時間,道:“有事先走一步,你有話找其他人說吧。”
說完他擡腳就走,懶得再聽。
背後的吳常雲卻窮追不舍,道:“可别輕易上鈎哦,他哥可是圈子内衆所周知的冷漠無情。”
江楚年頭都沒回,舉起手揮了揮,“與我何幹呢。”
與他何幹呢,一個甲方罷了。隻不過可能這段時間遇見的頻率高了而已。
江楚年無所事事,剛好周成風跟他發消息活動快要結束了,問他在哪兒,他提前過來跟他一起。
江楚年回消息:“我去找你吧。”
周成風沒回複。
江楚年心想派對估計也快開始了,到時候跟着喝點高檔酒,就算他撈着了。
于是便朝剛才的活動會場走去,走着走着他就琢磨着不對勁了。明明是原路返回,怎麼好一會兒了還是沒看到入口處。
難不成走錯路了?
江楚年疑惑不已,這一路上連個服務員都沒有看見,想找個人問個路都不行。
好吧,他直接掏出手機給周成風打電話,沒人接。
江楚年一個轉角,看着面前長長的走廊,意識到自己走得已經偏的不能再偏了。
走廊兩邊都有類似酒店的門,而盡頭,則是厚重的紅棕色木門。似乎隔音很好,他聽不見裡面的任何聲音。
江楚年再次看了一眼手機,周成風沒有任何回應。索性,他朝着盡頭走去,然後,緩緩退開了這扇門。
不知道潘多拉打開魔盒的時候是什麼感受,反正江楚年現在有種打開魔盒的感覺。
區别于外面走廊潔淨明亮安靜,裡面黑暗人聲嘈雜,吵得江楚年想要把耳朵給捂住。
推門處像是二樓,整個布置呈圓形,靠台處擺了不少桌子,順着向下望能看見一個碩大的舞台,下面一層也有不少人走動着。
每個人都戴着面具,全部是動物。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戴着猴子面具的男性服務員将香槟遞給他,順便快速将他的外套脫了下來。
弄得江楚年一愣一愣的,派對不是在一樓嗎?為什麼還要脫衣服?
另外的戴着兔子面具的女性服務員變魔術般拿出來好幾個面具。江楚年見沒有貓咪面具,就挑了一隻狗狗的面具。
這個派對還挺特殊的,就是沒什麼吃的,他餓的慌,幾杯酒下肚,饑餓感減輕了,但是绯紅輕易上了臉。
他酒量很好,一般人喝不過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成群結伴的人很多,有些抱在一起,有些攬着腰,更有甚者,直接坐到其他人的腿上……
他隐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另外,透過面具他都感受到有些人看向自己的露骨的眼神,挑釁,帶着侵占欲,不乏幾人直接朝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江楚年都狠戾地瞪了回去。
他人高馬大的,幾人成功地止住腳步,沖他舉了舉酒杯,原路返回了。
隻有一人,帶着白色貓咪面具,腳步不停,直直朝自己走了過來。
音樂聲猛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