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玉樓醉明光[武俠] > 第18章 第十八章:涼風起天末【修】

第18章 第十八章:涼風起天末【修】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那四人一路去走,行到一間小屋前,玉樓将門一推,衆人這便瞧見屋子裡簡陋得很,隻一張床榻,一張小桌,而床上卧了一個人,半張臉叫人用幹淨的布裹了,另露出半張臉來也是蒼白如紙。

玉樓将衆人帶入屋中,那高衛下巴上一圈青茬,剩下的那隻眼阖着,聽到響聲勉強睜開,瞧清了來人是誰,就哎呦哎呦叫得更響。陳醉在一旁聽他叫喚半天,末了才冷冰冰笑了一句道:“我兩隻眼睛都瞧不見也不見似你這般叫喚。啊……懂了懂了,怕不是另一隻也一并廢了,就會同我這樣安靜下來了。”

說話間陳醉将頭轉向高衛,那雙蒙了白翳的眼也冷冰冰“看”向高衛,這一句話果然有效,偌大一個漢子,話也不敢多說了,隻是哼唧了兩聲,縮在那裡頭不動了。

岑子佑卻不管他可不可憐的樣子,隻是雙手抱胸冷聲道:“好得很,好得很啊。”

高衛觑見岑子佑那副模樣,心裡頭一顫,自然再不敢托大,岑子佑問了什麼,他便答了什麼。

原來這借公家的倉庫填自己肚子這事兒,高衛并不是最近才開始做的。

那時候他初登分堂堂主之位,多少還有所顧忌,并不敢猖狂,心裡頭雖動了心思,卻也礙于位置不穩,人心浮動不敢去做,但坐得幾年之後,位子穩了,人心也穩了,他便生出些小心思來,起先出手倒賣的隻是些價值并不高昂的,可逐漸的胃口就大了起來。

但這樣子行事,總會出現破綻漏洞,偶爾幾次庫房清點還能說是照顧不當,有所損失,隻從公賬之中支取補償,但損耗率太高便又是說不通,故而高衛眼珠子一轉,就将主意打到了聶休身上。

那聶休性子又臭又硬,眼睛長在頭頂上,瞧誰都是那副樣子,所以當有一天高衛瞧見他竟對一個白淨細嫩的兔兒爺笑臉以待,溫聲細語時,心裡頭便逐漸生出辦法來。高衛先是使掌管賭坊的項三把那叫做董天賜的兔兒爺騙進賭這毒窩裡,設計使他欠下巨額賭債,又以欠債相要挾,逐步引得那聶休入套,叫他逼到最後,一道上了賊船。

而至于殺死聶休,乃是因為這活計做得久了,聶休對分成不滿起來,那日喝醉了酒到了那石洞中與高衛說事,卻不想葛央緊随其後一道跟來,高衛叫那聶休羞辱到憤怒火起,本想忍下,但無意間瞧見葛央,便腦中靈光一閃,當即就扭了聶休脖子,又半脅半誘地逼着葛央劃花了聶休的臉。

而聶休此番出來,并沒有帶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便是有,也叫這兩人都搜羅一番扣留下來,隻是棄屍于那石洞暗流之中,沖到浩江之上,做了無名鬼。

但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那聶休将那張憑票藏于靴中,因是藏于靴中,兩人又是殺了人,顧不過太多,隻是匆匆搜過,就棄屍江中。

而又是機緣巧合,陰差陽錯之下,又正好遇上深夜遊船的岑明二人,若是不然,隻怕就當做江上遭匪的可憐人,隻是找地方用火燒了亦或者找一片亂葬崗一埋,隻做個孤魂野鬼,又如何能知後來之事呢?

至于昨日之事,更是荒唐巧合,原來昨日陳醉前來取畫,岑子佑招她相見,一是因為想知道這同名同姓之人是不是自己的表妹,二來這畫和畫的主人說不定也與那具屍體有所牽扯,待到确定是陳醉之後,她便請高衛前來,想叫他親自囑咐下去,将畫拿來,卻不想高衛誤以為庫房盤點數目對不上這件事叫岑子佑察覺,這才忙亂之中喊了葛央前來,隻想将事情全數推到聶休身上。

但不曾想,事情發展出乎他的預料,而他本來有意隐瞞聶休那私養着的兔兒爺之事,但不曾想岑子佑将他支開,連哄帶騙從葛央嘴裡面知道了董天賜的事情,将人帶回之後,高衛本就慌張,所以打算昨夜做完這一筆之後就帶着東西逃跑,至于為什麼要帶上葛央,自然是因為聶休此人,竟突發奇想做了一個匣子,将那幅《手可摘星辰》放在其中,而聶休一死,能開匣子的,就隻剩葛央。

但誰知葛央隻想騙錢到手,那匣子他根本就不會開,接着就是昨晚在船上發生的事情。

那岑子佑面無表情聽罷,與衆人一道行出門來,交了人來,吩咐将高衛看管好,又去遣人盤點了玉樓帶回來的東西,再回到書房遣來人問道:“那葛央家在何處?家中還有什麼人?”

來人自是一一說了,不敢有絲毫隐瞞,那葛央老家就在浩江城向西南方三十裡外的一個村莊,并不太遠。

岑子佑将人遣下後沉思道:“他家中既然還有人在,又有一個未婚妻子,以他的性子就算要逃,隻怕也要在逃之前回去看一眼,這樣,我先派人前去看看,五娘你先留在此處……”

那玉樓立在一旁,見陳醉坐在那一張椅上,習慣性地用那鐵杖輕擊地面幾下道:“不,我也一道過去。”

她此話一出,叫明琅與岑子佑齊齊轉過頭來看她,隻見陳醉道:“先前修畫已在路上耽擱了些時日,現如今那裡找不找得到人也是問題,若是找到了,我隻想快些将東西拿到手送去,心急如焚,已是片刻耽擱不得。”

岑子佑本是憐惜她目盲,不肯叫她跑這一趟,但不曾向陳醉自己開口請求,既是如此,岑子佑也沒有不應允的道理,隻是點頭輕聲道:“五娘,那明日動身如何?留些時間打點行裝。”

陳醉又是用那鐵杖輕擊地面,搖了搖頭道:“不,不,這事對我而言實在緊要,何必耽擱?且叫我輕裝簡行先去,我那兩個丫頭現下隻怕還在蒙頭大睡,這幾日她們同我奔波,隻怕早就累了,既是如此,明日再來也是不遲。”說罷便要動身離開。

岑子佑道:“五娘,你既這樣說了,那我便先派人同你一道去,路上好歹還有個照料。”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