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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馬鳴風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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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樓想到此處,不知為何鼻子一酸,當即站起身來,看向天空之中一輪朗月,對着那酒囊不管不顧隻是大口喝下。

她這酒喝得甚急,絲毫沒有停滞,短短數十息便已喝下大半,她本來酒量就差,幾口下去便有醉意,但此時胸口郁結,又兼之酒入愁腸,更是易醉,那澄雪釀又是後勁十足,忘懷阻攔不急,見她一氣喝了下去,已大有醺醺之意。

眼見得玉樓酒意已過八分,醉眼惺忪,面已酡紅,眼中更是止不住落淚,便是站在那裡身子都晃蕩不止,忘懷見她站在屋頂旁邊搖搖欲墜,心中不由惱罵自己一句:“你做什麼要問那些事,觸到她傷心之處,叫她喝成這樣?”

那玉樓酒品甚好,便是如此傷心難過,喝成這般模樣,她也隻是默不作聲站在那裡流淚,半點荒唐之舉都無,但許是酒意上頭,分不出東西南北,她眼見得天空之中明月高懸,那酒勁熏昏了她的頭腦,她瞧着那輪月亮,便忍不住在腦中不斷閃過蒙柳與阿娜瑟芙的模樣,将手一伸,便邁步出去要去摘那輪月亮。

忘懷見她如此,當即搶過來一把将她摟抱住,往内裡拖了拖,隻是短短數息,便叫忘懷背心之中驚出一片冷汗。忘懷道:“你喝醉了!”玉樓卻是搖了搖頭,靜了片刻道:“你說得對。”忘懷聽她冷不防說出這話,下意識便脫口問道:“什麼我說的對?”玉樓醉眼朦胧,微微低頭瞧了一眼忘懷摟住她腰部的手,低聲道:“喝醉了,果然就能瞧見自己想瞧見的人。夢裡……明明夢裡有時候都夢不到……”

她說到這裡,淚珠便大顆大顆落了下來,她本就相貌姝麗,但平時少有情緒,總是闆着張臉,喜怒哀樂少現于人前,現今這樣一哭,便似梨花帶雨,海棠盈露,隻怕誰見了都要心中生出憐惜之心,更勿論忘懷本就心悅于她,見她這般自是愛憐非常,但一想到她這樣的神情姿态卻是為了旁人,便又心中酸楚難耐,不知能與誰說。

忘懷雖然經常一派口無遮攔百無禁忌的模樣,但她這種人卻對那些真正重要的事情和話語都是慎之又慎,絕不會散漫對待,她雖然每次與玉樓相見都是那樣輕浮浪蕩,但細說起來,卻當真沒有逾距,隻是口上占些便宜,不敢對玉樓真有所輕薄無禮之舉。

便是現下玉樓醉酒,忘懷也是嚴肅以對,不敢再說别的話惹她不快,隻是哄道:“你喝醉了,我扶你歇歇去。”心中想着将玉樓帶回玉樓的住處,好叫她安心休息才是。玉樓想要掙紮,可身上有沒半點力氣,隻是胡亂動作着,頭往後微仰,身子撞在了忘懷身上,那根白色的發帶叫她壓在兩人之間,一時不慎,微微扯動,叫她忍不住喊了一聲疼。

忘懷聽她喊了聲疼,急忙将她松開些,借着月光低頭查看玉樓的頭發,結果一眼就瞧見那發帶之上竟染了小小一片黑,心中暗道不妙,急忙一隻手抓住玉樓的手,另一隻手握起自己的頭發去看,心上一跳,又抓起自己的頭發嗅聞,更是輕歎一聲,暗道一句糟糕。

玉樓恍惚間又要往前去走,伸手要去摘那月亮,好在忘懷将她手臂牢牢握住,不肯松開,一有動作便又将人扯回原處,小心抓住了。玉樓酒意上頭,更是不辨南北西東,三番四次叫她制住,不由有些愠怒道:“你做什麼抓我!松開!松開!”

忘懷苦笑一聲,伸手撫她臉頰,那手套發涼,玉樓覺得那手套觸在微燙的面皮上倒是說不出來的舒服,竟好似一隻貓兒一般眯上眼,輕輕蹭了蹭。

忘懷見她這般,心下一軟,低聲道:“是不是困倦了?”這飲酒本就容易叫人神思倦怠,更别提玉樓又哭了一場,更是精神疲軟,聽完忘懷這樣問了,便也低低應了一聲,眼皮卻是止不住地打起仗來,叫忘懷摟抱在懷裡,睡意止不住地上湧。

“說你不喜歡我,回回見了我都沒有好臉色,說你讨厭我,這樣的酒量又真的敢在我面前喝酒,還喝到爛醉,你是真的覺得我是正人君子,不會對你有任何輕薄之舉嗎?”忘懷輕歎一聲,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玉樓的臉頰,“桑桑,你這心也忒大了。”

玉樓此時已是眼睛閉攏,旁的聲音一概聽不真切,隻是隐約察覺到有人在她耳旁絮叨多話,口中發出輕輕呓語,以作回應。

忘懷又伸手輕輕推她兩下,見她半點反應也無,這才無奈苦笑一聲,伸手那兩個酒囊懸在腰際,又将玉樓帽子戴好,将她扶到自己背上,一如先前在定昆城般将她背在身後,這才行走穿行在房屋之上,将玉樓送回那客店。

這忘懷腳力迅疾,動作輕捷,這西北天氣古怪,忘懷走到一半時,又眼見得天空之中落下雪花來,這場雪下的又快又急,不過一會兒便在地面上積了薄薄一層雪,便是連忘懷的頭上都已白了一片。

忘懷雖盼着玉樓能在自己身後能多呆一會兒,可天氣越發寒冷,到底不敢耽擱,終于将那玉樓送回到房間之中,那玉樓兀自睡着,沒有半點知覺,便是忘懷将她帽子外袍都盡數除了,也仍是半點反應都無。

眼見得室内之中隻亮起一盞燈來,朦胧燈光下,玉樓長發已散,側卧而睡,将被子團在懷中睡得香甜,隻露出半張臉和一隻通紅的耳朵,對于周遭所發生一切都是無知無覺。

忘懷站在她床邊,将那青竹帕子疊好放在玉樓枕旁,左手卻是拿着那條已經被染髒顔色的發帶,又低頭俯身瞧着她良久,捏着伸手将手套摘了,伸手忍不住摸了摸那隻耳朵。

玉樓的耳朵滾燙,忘懷的手指冰涼,觸在其上,自是叫玉樓忍不住輕輕皺起眉頭來。

“就算睡着了也總之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忘懷收回手,将玉樓那條白色的發帶收入懷中,“你該多笑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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