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頓住,紛紛看向保安。
錢所長此時正焦頭爛額,聽到叫喊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大喊大叫的成什麼規矩,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保安是個老實人,骨子裡對這些高知份子有一股敬重,見錢所長生氣,聲音也弱下來,但很顯然他現在非常着急,隻得硬着頭皮小聲道:“是,是廖小哥不見了。”
廖文博平時負責駐地大大小小的事物,所以跟駐地的人混的都很熟,加上他長得細皮嫩肉的,駐地的其他人都喊他廖小哥。
“不見了就去找,大呼小叫的幹什麼。”錢所長一聽隻是這麼點小事,頓時不耐煩起來,連帶着對廖文博也心生不滿:這個廖文博平時挺妥當的一個人,怎麼這會出問題。
駐地裡除了時英和錢所長帶來的專業考古人員外,其餘的保安、工人和後勤大多是一些普通老百姓,見錢所長真的動了氣,這名保安頓時支支吾吾的,接下來的話也不知該說不該說了,隻能急的直抹汗。
時英看着有些不忍心,于是開口道:“你先别急,慢慢說,是出了什麼事嗎?”
這保安平日裡跟廖文博關系還行,見時教授開口,像是見到了救星般,趕忙開口:
“俺們今早按規定值夜班的人去找廖小哥簽字打卡,但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就問了跟他同帳篷的人,那人回憶說廖小哥昨晚出去了一趟,他以為廖小哥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自個就先睡了,直到白天俺們去找廖小哥,他才發現廖小哥的床鋪沒動,似乎是一晚上沒回來,可俺問了一圈,都說沒人見過廖小哥,後來,後來……”正說着,他的臉色忽然變得恐懼跟焦急,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害怕的事。
“後來怎麼了?”安瑜問道,她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後來俺們幾個人在那個洞,洞口旁邊發現了廖小哥的手機,你們說,是不是那洞裡的怪物給他拽進去吃了?”保安越說越驚恐,最後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安瑜皺着眉,她知道那個洞,來到駐地的第一天她就注意到了,那洞口旁邊的警戒條是最多的,而且似乎駐地的其他人對那個洞都很畏懼,幾乎無人敢從旁邊經過。
“他說的那個洞有什麼特殊的嗎?”時英有些陰沉的看向錢所長。
錢所長心知出了大事,瞬間臉色都白了,見時英面色不善,錢所長心虛,一時之間竟不敢說話。
一旁的保安見錢所長不說話,急的一拍大腿道:“就是之前挖到那些怪物的洞,錢所長不讓俺們把洞填了,說要等你們這些有本事的人過來瞧瞧。”
此話一出,時英這邊的人瞬間憤怒了,這是把他們當小白鼠了,若是那晚那兩具狼屍沒襲擊駐地,他們這會怕是已經下墓了。
“你,你……”時英指着錢所長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了。
錢所長眼神閃躲,不敢跟時英對視,腦門上的汗更是不住的往下流。
他就不該攬下這次行動,真是倒黴,萬一出了人命,那他就完了。
時英帶着人慌慌張張往回趕,來到那個被層層警戒線封鎖的洞口前。
明明是白天,洞内卻黑漆漆的,仿佛陽光也照不進去般。
“你們是在哪裡發現的手機?”安瑜拉過剛才的保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