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旁敲側擊打聽一下他們有沒有夜宵吃。】
兩個人的心聲不約而同,卻又南轅北轍。
“我的……同伴等會會來帶你離開。”降谷警官艱難地忽視掉遠山醫生報菜名的心聲,故意說得有些模棱兩可。
畢竟如果遠山醫生知道他是警察,是否會思考這個“同伴”到底是指組織的成員,還是同為卧底的諸伏呢?
【同伴?他在說誰?是說他的警察同事嗎?】遠山醫生果然按照降谷的思路想到,【那能叫你同事來的時候給我帶份燒烤嗎?實在不方便帶碗泡面也可以啊?】
降谷警官的眉頭抖了抖。
看來對這大腦單線程的醫生來說,暗示還得再明顯一點。
“你……應該認識我那個同伴吧……”降谷警官刻意壓低聲音,似乎在和遠山對什麼神秘的暗号。
遠山醫生疑惑的擰眉。
【他怎麼神秘兮兮的,是在說誰啊?我為什麼認識?】遠山醫生仔細思考,【是在說琴酒嗎?不對,要是琴酒他為什麼這麼神經兮兮的?難道是……】
難道是!
降谷警官耳朵都豎起來了。
【那個誰?】
【對,肯定就是那個誰!叫什麼來着?】
緊了,拳頭緊了。
【啊,好餓啊……想不起來了,腦子不太好用了,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
你這不是記性挺好的嗎?!
降谷警官想把這個草履蟲腦子掰開看看裡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麼,該記得不記,倒是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占據存儲空間!
這個醫生簡直就是專門來克他的!
降谷警官黑着臉關上了小黑屋的大門。
【诶?欸欸欸?條子……你别走啊……我還一句話沒說呢?】遠山醫生怔怔地看着大門又在她面前關上,攤手,疑惑。
他到底為什麼自言自語了兩句然後就臉色扭曲的走了?
這個問題遠山醫生用她那單細胞的大腦想一個晚上也想不通。
不過她很快也沒空想了。
那位黑着臉離開的降谷警官最終還是臭着臉再次敲響了小黑屋的門。
拎着一袋外賣。
在遠山醫生感恩戴德的的目光之下,降谷警官把那袋燒鳥遞給了她。
算了,都已經這麼多次了,他怎麼還是不長記性呢?他就不該相信從這個醫生這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她不把卧底的事說出去,或是沒有順嘴說出一句“條子”來,降谷警官都要感恩戴德了。
就這樣吧。
降谷警官無奈地看着遠山醫生,此時她正毫無形象地、像是餓了十天的狼一樣大快朵頤。
就把她當成一個普通人,等會通知公安的同事想辦法營救她吧。
降谷警官想着,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
【嗚嗚嗚這警察人真好,燒鳥真好吃,我多久沒吃這麼一頓美味了?】遠山醫生内心大概已經感動地涕泗橫流了,【我要想個辦法報答他……對了,現在這個時間節點,他那個幼馴染是不是還沒死?】
降谷警官的背影僵住了。
【叫什麼來着?啊!吃飽了記性就是好,我記得是叫——】
【諸伏景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