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醫師執照都被吊銷了的廢物?”降谷警官寸步不讓。
“組織的醫生不需要這種沒用的東西,”琴酒嗤笑一聲,“讓他把明面上的工作辭了就行。”
“讓他辭掉醫院的工作?你覺得他一個幹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爬到副主任的醫生會同意?”降谷警官一邊争取時間,一邊頭腦風暴怎麼在朗姆面前救下遠山醫生。
“你覺得這對組織來說是什麼難事嗎?他不願意,就用錢砸到他願意……再不行,用槍指着他的腦門,他有選擇的權力嗎?”
降谷明白确實是這個道理,一時隻能轉換方向:“組織的醫生,需要做到二十四小時随叫随到吧,不如留她一個做個備選方案?”
“組織隻是偶爾需要醫生,備用方案?不需要,”琴酒被三番兩次的打斷,已經有些不爽了,他很不高興地看向降谷,“我發現你的廢話格外的多啊……你為什麼想保護這個醫生?你看上她了?還是說……你們倆是一夥的?”
降谷不得不安靜下來。
琴酒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他再多說什麼無疑是找死。
琴酒見他安靜,注意力回到了遠山醫生身上。
而降谷警官也帶着憂慮看向了遠山醫生。
她怎麼自從琴酒來了以後半天沒動靜?難道她就這麼認命了嗎?明明心裡是那樣話痨的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場景,她卻隻是低着頭,連心聲都不見了……
她大概是吓破了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吧……
降谷警官感到心酸,感到悲哀。
抱歉,他能做的到此為止了。
如果這個醫生再不做出什麼動作,結局已經可以預料了。
降谷警官不忍直視地閉上眼睛。
就在此刻。
一串心聲又鑽入他腦中。
【辭掉醫院的工作,不用顧及處方開藥,用錢砸出來的高薪,隻需要偶爾工作……】遠山醫生的聲音越說越激動……然後,心聲和語言重疊——
“我可以幹!這個工作我可以幹!”遠山醫生不合時宜地自薦,“這簡直是所有醫生夢寐以求的工作!”
這下連琴酒也不會了。
畢竟他是BOSS直屬的殺手,又不是BOSS直聘的HR。
他可沒遇到過任務目标抱着他的槍口激動地求職的情況。
他看向遠山醫生的眼睛,那厚厚的黑眼圈中是一雙熱情到幾乎癫狂的眼睛,似乎對這份職位的渴望遠大于她微不足道的求生欲,看得琴酒渾身起雞皮疙瘩。
“放手!”琴酒表情僵硬。
“好的老闆,”遠山醫生顯示出了一個求職者的谄媚,“您需要什麼?簡曆?自我介紹?操作技能考試今天晚上算是考過了吧?您看您和公司……組織老闆還滿意嗎?”
琴酒殺人如麻,見識過無數人死前或谄媚或絕望的哀求,他一向以看這種哀求為樂,頭一次對這種殷勤感到一陣發自心底的惡寒。
“……”被惡心到的琴酒可不會委屈自己,本來準備再讓這醫生留一句遺言再去死,看來現在可以直接去見閻王了。
琴酒果斷地扣下扳機。
“等等!”
又是誰打斷三番兩次打斷他殺掉這個醫生?
琴酒有些惱怒,但是下一秒反應過來,這聲音來自耳機中的朗姆。
“怎麼了,朗姆?”面對二老闆,即使是琴酒也不得不低頭。
“這醫生挺有意思,先聽聽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