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降谷警官挑了挑眉,雖然說是頗為有用的提醒,但是由這個醫生提出就怎樣都顯得奇怪,他不自然的轉移話題,“遠山醫生聽起來經驗頗為豐富?”
“那當然!”遠山醫生突然激動,“在醫院這麼久,不就是練習這麼變着法說鬼話嗎?面對領導,要想象自己是甘願為醫院建設添磚加瓦、任勞任怨的牛馬,面對家屬,要想象自己是卑躬屈膝、患者上帝的卑微小奴才,面對病人,要想象自己是醫德充沛、心懷大愛的白衣天使,在醫院工作,就是一場巨大的COSPLAY!”
“……”降谷警官還沒來得及回複,一旁聽到這番話的路人醫生投來了贊同的眼光。
不是……你們醫療系統的精神狀态都這麼不正常嗎?降谷警官有些害怕的想,幸好當時自己選擇了警校而不是學醫,否則現在他會不會也變成這個鬼樣子?幸好幸好,他們警界人士精神狀況普遍正常,大多都是正常人……
“班長——是那個醫生!啊!嗷!手下留情,都怪那個醫生啊——”
話音還沒落下,一個久違的聲音闖入耳朵。
這聲音……降谷警官扶額,話說太早了,也許,警察系統也不都是正常人——
“诶?”松田警官雙眼5.2的視力一眼捕捉到十米外的遠山醫生,“是那個醫生啊,班長,還有她旁邊那個 ……好像是——”
降谷警官此時深刻理解了鴕鳥為什麼喜歡把頭埋在沙子裡,因為他的脖子已經快扭了一百度了,還是逃不過松田那雙敏銳地眼睛。
“那不是——”松田的眼神轉向興奮,就在叫出“ZERO”的前一秒,伊達警官笑眯眯地捂住了他的嘴順便賞了他一記鎖喉。
“好巧,遠山醫生,”伊達警官不愧是靠譜的老大哥,表情絲毫沒有破綻,即使在這樣修羅場的當下,仍然表現的無比得體且恰當,“又見面了。”
“诶?”遠山醫生看看伊達和松田,又看看降谷,她真不是故意讓他們碰上的。
“嗯?”伊達笑意吟吟地看向遠山醫生,似乎在疑惑她怎麼不介紹一下降谷的身份。
“……”降谷警官點頭微笑,順便藏在遠山醫生身後,給伊達遞了個眼神。
三人各個對其中關系心知肚明,腦中的算盤似乎都打出實質性的火光了。
唯有一頭霧水的松田還被捂着嘴。
“唔唔——唔唔唔——”
不是,先放我下來啊——雖然你們三個似乎都一臉我明白了的表情,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在發生什麼啊?
無辜的松田警官在心中呐喊。
可惜松田警官不是女主角,享受不到被聽到心聲的待遇。
可憐的松田警官呦,成了這場無間道裡唯一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