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松田點了點頭,看上去像是被說服了,“但無論怎麼說,被炸死什麼的還是太不吉利了!”
“哈哈,陣平還在糾結這個呢?”萩原撐着下巴笑了笑,“我‘認領’這個死亡預告又不是說我認命了,恰恰相反,隻有事關‘炸彈’,我們才最有把握解決不是嗎?我可是很相信自己的……”
說到這裡,剛好遠山醫生和高橋醫生走了回來,幾人遂交換了個眼神,沒再說話。
【我剛看到他們在說什麼……哼哼,肯定偷偷合計了什麼,現在又在假裝不認識。】
降谷警官有些心虛地坐端正了些,怎麼感覺被讀心的不是遠山而是他們啊,這醫生未免太過了解他們了。
“咳咳,你們來了啊。”松田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似乎想直接開口問個明白。
降谷有些擔心他打草驚蛇,朝他使了個眼色。
【啧,被我發現了吧?在我眼皮子底下使眼色?啧啧,這兩個人關系不要太好。說起來我記得一開始他們倆是不是還水火不相容的,好像還打過一架來着?】
等等,這醫生為什麼連這種事都知道啊?降谷睜大眼睛,回憶起剛開學時他和松田像是中二少年一樣在櫻花樹下打架的場景,雖然後來他們時常将這件事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談講出去,但是讓一個剛認識的人說出來未免也太羞恥了吧?
松田見降谷臉色微變,還以為遠山醫生說出了什麼重要訊息,又看了兩眼降谷。
不過降谷無暇顧及松田,因為遠山醫生似乎是被他們倆的互動勾起了久遠的回憶,腦子裡已經開始演小尬劇了——
【呵,松田,真沒想到有人吃了我一拳還能站直——】
【這話應該是我來說,金毛混蛋!】
雖然隻能聽到心聲看不到畫面,但遠山醫生貼心的配上了音效,讓降谷頗有一種被公開處刑的絕望感。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的啊!降谷再次聽着這些熟悉的話,尴尬到頭皮發麻坐立不安,這簡直就是一場針對他的處刑,為什麼隻讓他回憶起這段中二的曆史,偏偏這個時候松田看他臉色越來越鐵青,還以為收獲了什麼不得了的情報,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
【哈哈,我記得當時是不是還打掉松田一顆假牙來着?诶呦,現在一顆假牙可不便宜哦,而且那單顆牙假牙估計是做了個冠吧,那玩意粘接的可緊的來,能把那打下來,他們倆下手真是狠啊……】
不是,這醫生怎麼連他沒注意到的細節都知道啊!降谷警官頗為不解,盯盯看向松田的牙齒,似乎确有一顆顔色不一樣的假牙。
【假牙貴的類,口腔科醫生的錢真好賺,要再來一次我也去學口腔,那一顆做下來怎麼也得六七萬日元吧?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解決的,不過按照松田警官這個動手能力,不會拿回來洗洗用502粘上就算修好了吧?那可不行啊,這麼搞别得牙周炎,到時候牙根吸收了就隻能再種一顆牙了,種植牙那可就更貴了啧啧,我看最便宜二十萬一顆,啧,到底為什麼不去學口腔啊……】
雖然越來越跑題,但是降谷警官越聽越愧疚,看松田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複雜。
而松田警官這邊确是一臉迷惑,零的表情先是嚴肅,又是愧疚,似乎還帶着一絲憐憫,看得他汗毛倒豎,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到底什麼情況?
松田看着降谷拿出了手機,很快,他的手機傳來了一聲震動。
哦!松田一秒反應過來,還是這家夥腦子轉的快,用這個來傳遞情報嗎!
松田警官激動地打開手機。
手機上隻有一條短訊。
“請收款:ZERO 向你轉賬 20萬日元。”
不是,這是什麼東西啊!松田警官有些崩潰,什麼意思,這是留給他買墓地的嗎?
說清楚啊!金毛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