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起遊戲來就什麼都不顧,而且完全不想動是吧,我懂。
我送他出去,孤爪在玄關穿鞋的時候,我對他說:“研磨,下次想來我家玩的話,不用找借口的,我們又不是剛認識。”
他在安靜的穿鞋,沒有馬上回答,等開門出去的時候,他回頭叫我。
“晴夏。”
我心不在焉的擡頭:“?”
“那不是借口,我是真心的……”他沒給我任何回答的機會:“就這樣,明天見。”
門被迅速的關上,孤爪說完這句話就逃走了,留下我一個人站在玄關震驚。
什麼情況?
丢下一句‘想複合’,然後不等回答就自己跑掉了?
至少等我回答一個‘好’字啊孤爪君。
*
吃完晚飯,坐在書桌前,我無聊的轉着筆,看着打開的筆記本。
今天孤爪君(劃去)研磨向我表白(劃去),求複合了……
寫少女心日記嗎?
才不會,運動少女不做這種麻煩的事。
我雙手托腮,望着窗外的夜色,不知不覺陷入回憶中去。
我是小學三年級的時候,跟随父母搬家到這間公寓。附近的孩子大多都就近上的公立小學,公立小學沒有統一的制服,大家都是穿私服上學,就隻有我一個人穿着冰帝幼稚所那套難看的墨綠色制服上下學。
路上也會遇到有的大人說制服好看,但是他們總要加一句‘不愧是貴族小學’,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公寓住的孩子都不怎麼願意和我玩。
我倒是不怎麼在乎,我在冰帝也不是沒朋友,公寓樓下的小孩不和我玩,我就跑的遠一點去别的地方玩。
暑假的時候,我拿着滑闆車在河堤上的小路一趟一趟的來回劃着玩。
那時候黑尾和研磨在下面打排球,我有時從那裡經過,就會停下來看一會他們打球。
如此幾次之後,他們也發現了,于是一個下午,黑尾就主動跟我打了招呼。
“要一起玩嗎?”他問。
我歪頭想了想:“好啊。”
他們教我打了一會排球,我教他們玩滑闆車,就這麼認識了,沒等暑假結束,我們就成了彼此口中的‘摯友’。
當然主要還是我和黑尾聊得多,孤爪和現在一樣,話很少,我和黑尾聊的興起的時候,他大多是在旁邊安靜的看着我們。
直到初中二年級的暑假,我都當孤爪是童年玩伴,完全沒想到他會對我抱有喜歡的心情。
因為就算告白,他都不是自己來的,而是委托黑尾來問的。
還是個夏天的晚上,我收到黑尾從line上給我發的消息。
[黑尾]:在幹嘛?
[我]:看柯南。
[黑尾]:……出來下。
黑尾約在我家樓下的小公園。
我到的時候,他已經等在那裡。
黑尾站在那兒,一臉糾結的的樣子讓我以為想告白的人是他,我的腦海中已經瞬間想好了要怎麼拒絕他。
我們不合适/黑尾對我來說就像是兄長一樣/我現在就想好好學習,還有打好網球……
黑尾:就是那個,你覺得研磨怎麼樣?
我:啊?哈?這是什麼意思?
黑尾深呼吸,一口氣說完:就是說研磨喜歡你,想問你要不要交往。
我:…………好……
我當時一定是被孤爪·社恐告白都要好哥們來·研磨,居然喜歡我這件事搞到大腦短路才那麼輕易的答應了下來。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喜歡的感覺在裡面。
畢竟我平日被E人父母包圍,所以對I人的研磨有好感,這也很正常的事。
順便一說,黑尾也是個E人。
約會也有過幾次,不是我去看他和黑尾的排球比賽,就是他和黑尾來看我的網球比賽,倒是和以前沒什麼區别。
平時裡,我不聯系孤爪,他也不會主動先聯系我,關于他的很多的事,還是黑尾告訴我才知道。
畢竟我們不在一個初中,這也很正常……
就這麼平淡的過了一年,等我到了初三的時候,聽到朋友說起和男朋友的日常,才知道我和孤爪根本算不上男女朋友。
所以,初中生談什麼戀愛啊!
而且那時候,我隐隐約約的覺得,孤爪也在對[交往]這件事感到後悔。
我打算跟他說清楚,就把他約了出來,沒想到他依舊叫了黑尾出來。
老遠就看到他倆在一起說着什麼,黑尾好像有點無奈。
“這種事,你自己去說啦~!”黑尾很大聲的說。
我走過去,站在他們面前。
“研磨。”
他迅速擡頭看我,眼神又開始躲閃。
我:“我們分手吧。”
黑尾:……
孤爪:……
他的眼神不再躲閃,而是直直看着我,許久,才磕磕絆絆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明明他自己就存着這樣的想法,到頭來還要問我為什麼。
“就,我想好好學習,然後好好練球,現在沒時間談戀愛。”我想到的理由簡直無懈可擊:“而且我們還在不同的學校。”
孤爪還在看我,依舊安靜不說話。
黑尾打圓場:“不是的,晴夏,你誤會了。”
我也沒想聽:“就這樣,我先回去了,明天要打全國決賽了。”
那個時候,我倒是真的一心都在為第二天全國大賽的決賽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