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他追問系統又說道:“水果系統不銷售多多的水果那就純粹是詐騙了呢,所以為了不被卸載系統,還請商家多多努力,注意不同于以前散漫的判定标準,今後一定得是真賣出才算數哦!請您務必拿到報酬再給東西!”
最後的話像是夾雜着什麼怨念,聽得餘川晃介呆了呆,随後便反應回來,畢竟這種突發情況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很熟練應對了呢。
當然不是指應對方法,是指自己的情緒。
反正不管怎麼樣,既然改變無法避免,那就在無法适應之前學會先一步面對。
區區十億而已,他就不信兩個身份還不能補上去了!
所以現在分期付款!
餘川晃介大手一揮拿下水晶骰子,自動忽視系統嘀嘀作響的警報,看着無光自亮的骰子,他認為這是個很好的床頭燈。
或許萩原哥會喜歡?
……
地鐵站内,放眼望去全是繁忙的人頭,每個人都在焦急盼着下一班地鐵的到來,随着時間的流逝,他們心中對地鐵延遲的怨氣增生。
似乎沒有人發現不久前這裡發生了一場行迹惡劣的劫持犯罪。
松田陣平拿着手機,左右張望,随後皺起眉。
春島次郎呢?
他翻到不久前收到的消息。
To松田陣平
我已經接到你們家的孩子,他很乖很信任你,不過他好像猜出了什麼,簡直跟松田一樣敏銳(笑),現在我們要到地鐵站了,等會兒再聯系
From春島次郎
“啧。”看着人群放棄尋找的松田陣平戴上墨鏡,直接出了地鐵站,就在地鐵站口,他想起了什麼,飛快朝拐角偏僻的小商店趕去。
店主人看見極快跑來的卷毛男人,心裡吓一跳,忙招呼着:“先生想要點什麼?”
松田陣平掃視她身前的玻璃櫃,雖然沒有什麼現在需要的,不過為了套情報還是意思意思買點東西,“這盒香煙……算了,給我來罐水果味的口香糖。”
原來是買東西的顧客,店主人安心多了,笑臉真誠不少,拿出罐口香糖收下錢。
不過,看着松田陣平還是沒有離開的打算,店主人還是有些慌,她眼神躲閃膽怯問句:“還有什麼事嗎?”
“抱歉,婆婆你有看見照片上這個男人帶着個紅毛小孩過來嗎?”松田陣平摘下墨鏡,将手機平攤在玻璃櫃上,屏幕上是娃娃臉的警官和他的合照,劃過去一張照片是小紅毛穿着小紅帽的演出服裝睡得正香。
見對方沒有什麼兇狠的動作,店主人才小心靠近,掏出眼鏡盒裡的老花鏡,戴上後眯起眼睛仔細觀察着照片。
半響,店主人才惋惜歎氣,摘下眼鏡搖頭道:“沒有,不然你去找波洛咖啡廳對面的汽修店問問?那家的店長吉田先生不久前還在這裡和我聊天,年輕人嘛,他比我細心能幹多了,連我這裡的鬧鐘壞了露出線頭他都能修好。”
店主人笑得和藹,畢竟是身子骨最先踏進墳墓且年過八十的老婦人,臉上的褶子都為她帶着平和的慈祥。
而松田陣平卻是心下一沉,不僅沒有因為得到情報高興,反而覺得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
什麼鬧鐘會有電線,還能露出來?況且還是在危險區附近。
為了防止真是什麼炸彈,神經緊繃的松田陣平認為還是有必要看一眼。
“婆婆我能看一下你所說的鬧鐘嗎?”他問道,随後又補充,“我剛從美國趕回來,和家裡人約了時間見面,我怕手機時間可能不準。”
店主人聞言笑得溫和,“當然可以。”
隻見她很輕松便從櫃台拿出鬧鐘遞給他,松田陣平也不多說直接開始簡單拆解,不過對上老婦人的視線他還是收斂不少。
鬧鐘就是市面上常見的款式,紅白相間的顔色包裹外殼,兩個半圓的耳朵由鐵絲串起,唯一要說不同,大概是鬧鐘背面電池上留有火焰中燃燒的音符記号。
這種特殊的符号,火樂劇團,沒想到真的是他們!
松田陣平臉上嚴肅,但也知道現在拆除就是打草驚蛇,誰知道這裡會不會有人盯着呢?
他餘光瞥向身後,能感受到隐隐有人窺視的視線,正在思考怎麼辦把鬧鐘合理帶回去時,一道稚嫩的童聲先一步喊了出來。
“婆婆,我可以買一個鬧鐘嗎?像旁邊叔叔手上的那樣就好,超市裡沒有我想要的顔色,現在我真的很需要!”
低頭看去的松田陣平心裡難言。
這小鬼,怎麼會在這裡?
和兩位幼馴染分開行動的工藤新一拿出錢遞給店主人,天藍色大眼裡讨喜看着她。
“這,小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店主人很吃工藤新一的無聲撒嬌,看向松田陣平,“你看,這孩子要買,可我這裡就隻有這一個了。”
她話沒有說完,松田陣平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遞給工藤新一,不過同時把錢還給他,自己從皮夾克裡掏出錢付款。
“這小子和我有緣,我家孩子認識一個像他一樣的好朋友,等會兒肯定會發消息問我家孩子去哪了。”
工藤新一眼神一閃,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點點頭道謝:“那就謝謝叔叔啦,我要先和朋友去波洛咖啡廳玩,拜拜婆婆!”
看着小人離開的背影,松田陣平也不再逗留,重新戴上墨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