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八戶美奈看着眼前疑似黑.道互毆的場景表現得頗為恐慌,發現他們都在看向自己後驚慌捂住嘴,不斷後退,退到已經閉合的門面上。
明明隻要敲敲後門大聲求救就一定會有人來,但是她不敢,她害怕下一秒惹惱這些不好惹的歹徒就要一槍殺死她。
還有那個異瞳青年,他也在這裡,現在身上染血比剛剛更加不好惹,要是他還記恨剛剛的事絕對會趁機殺掉她。
看向滾到地面臉部朝下一動不動的女人,餘川晃介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粉白的女仆裝和短發很眼熟,不久之前可能還見過,但還不确定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位小姐。
不對,現在該操心的不是這個,暖色調眼睛掃視全場,将在場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這些歹徒現在會怎麼做?逃跑不現實,難道隻能拼一把了嗎?
可是他沒有把握護住已經受傷的松田陣平。
餘川晃介本來就因為不清楚對方的名字和他們龐大的群體,導緻勸誘效果持續減弱幾近于失敗,而且剛剛還被打斷,現在腦子裡亂成一鍋粥就差炸了。
真的是風水不利啊,日本果然和他有些相斥吧。
于是他沉下心準備出手,不過在此之前總得先試試談判拖延時間好恢複精力,否則他就要先因為腦子混亂撐不住了。
“有外人介入,你們還打嗎?”異瞳青年用衣服擦拭長刺的血,語氣依舊淡淡,沒有絲毫波瀾,“她是我的下屬,可以保證沒有見過你們,而你們時間細細算來應該是不夠用,地鐵站那裡的已經收隊準備離開,至于剩下的……你們希望我繼續說下去嗎?”
火樂劇團的跟蹤者們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要不要一鍋端,不然後續處理起來很麻煩,而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喂,你們先走吧。”
被他護在身後的松田陣平意外率先開口,靛藍色眼眸深沉讓人信服,可眼中的嚴肅确是死死盯着他們每個人,似乎要将他們的面部特征記在心裡。
“當然,你們也可以在這裡等着我拆彈失敗所有人一起死,畢竟炸彈現在在我手上,怎麼選擇全看你們。”松田陣平一副散漫的模樣搖晃手中的鬧鐘,全然沒有剛開始的小心翼翼,一隻手重新戴上墨鏡,直接坐在地上假裝坦然道:“反正也沒有在意的人,死了也無所謂,更何況死前還能拉上這麼多人一起。”
眼見松田陣平就要開始拆掉鬧鐘的外殼,異瞳青年攔住他,暖色調眼裡閃着暗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連他自己大抵也是不清楚的。
“你……不能死。”
見此,火樂劇團的跟蹤者們左右對視進行眼神交流,眉眼可見他們顯然是不相信的,最後還是他們其中的領頭人率先一步開口,而這個領頭人竟然就是最開始想要奪走餘川晃介眼睛的男人。
“好吧好吧警官先生,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他歎氣,随後說出他的目的,“不過你是不是該贈份送别禮呢?”
松田陣平一聽差點氣炸,本來沒有逮捕他們就已經是違背良心的做法,現在他居然敢提條件!
他冷哼一聲,掰掉異瞳青年抓住他的手,“你還好意思說送别禮?送你一頓無期多人套房外加銀手镯,你滿不滿意啊?再不然送你一場煙火體驗禮,正好實現你們火樂劇團變成火花的願望。”
“你可真會開玩笑。”男人微微皺眉,看起來頗為不悅。
忽然他的隊友上前,在他耳邊悄聲說着什麼,男人的不悅更加明顯了,可很快就像是錯覺一樣壓下。
他笑眯眯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滿懷虛情假意的遺憾深情道:“時間可真快,我們确實不能久留,不過要是那位吵鬧的小姐願意代替你,像她同伴一樣躺在地上給我們沒能上演的好戲賠禮道歉也是不錯。”
“你說呢?盲目的愚蠢警官先生們?”這句話夾雜的惡意幾乎要溢出。
異瞳青年将松田陣平的身形完全遮擋在身後,不留給男人一絲觀察的縫隙,上前一步手裡拿着的滴血長刺直指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