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松田陣平面色平靜,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要知道一開始也是他說鬧鐘是炸彈,而現在卻又改口否認。
棉川組長拿起鬧鐘和周圍零散的拆卸部件,在認真觀察時,嘴角的弧度也因為沒有刻意維持而顯得他嚴肅冷淡。
像是在審視,松田陣平瞧着棉川組長拿出問題的核心——印有火樂劇團音符的電池。
事關火樂劇團的東西總會給松田陣平帶來一陣不安,他想了想開口:“鬧鐘和炸彈,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認現在你手上的東西我能真正分清,但是現在唯一清楚的一點是我認定它很危險。”
認定?
這是個奇怪的詞語,不同于認為或是借助輔助的其他主觀想法,它通常多少帶有下意識的直覺感受,雖然有時候直覺能幫人躲避危險,玄而又玄,可有時候這并不意味着是件好事。
尤其是爆炸.物處理這種生死一線之交的工作,單純靠這種虛幻的感受就妄想能夠拆除危險,那可真是無稽之談,除非是在拍電視劇或是寫小說。
棉川組長沉默片刻,深綠色眼裡似乎洞察了一切,輕輕放下電池,扯出口袋的手帕慢條斯理認真擦手,“先不談這個是不是真的問題,我想在一開始我就和你說過了,會按你所言拜訪工藤先生,而這也隻是因為我當時行事過于激進為自己找的台階下。”
“畢竟我的理念是各司其職,退一步也沒有什麼……好吧,事實是我确實違背了它,你也清楚劇團的八音盒是你發現的,所以關注你也是想看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不該知道的東西。”
松田陣平看着他,并不理解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眉頭在看見這個難搞的男人起就沒有放松過半分,“所以,你是故意借走換裝車還不讓其他人來接應我?”
棉川組長笑了笑,算是默認,他收回手帕,重新看向被拆分得一幹二淨的鬧鐘,每個部分能夠直觀清晰觀察且沒有損壞的痕迹,如此靈巧的手藝讓人歎為觀止。
他或許要重新思考松田陣平在這場行動中的角色。
說來也讓人發笑,明明對方隻不過是個對炸彈頗有手段的拆彈警察而已,為什麼他一個負責兇殺案的長官要如此關注?
“或許你沒有意識到我的出現代表着什麼。”棉川組長深綠色眼裡閃過一抹不明,像是急速掠過的輕靈蜂鳥,刻意外露的氣勢淡化了他友善溫和的外表,山雨欲來的不妙預感充斥現場。
松田陣平不自覺挺直背脊,眉眼之間的神色更加鋒利,像是一把呼之欲出的寒刀。
棉川組長微笑:“上次你見過我,那你有想過我的出現是因為什麼嗎?純粹隻是因為案件?還是特地為在場的某人?或者隻是值班?”
“……”
“語言的發明是神聖的,隻有不斷交流才能讓我們之間的偏見化解,不是嗎?你可以再多思考一下,我對于其他組的人還是很歡迎的,尤其是像松田組長這樣的優秀人才。”
棉川組長說完拍拍松田陣平的左肩,正要離開時,蓦地被松田陣平一把抓住,稍有驚訝的他回頭,頗有興味對上松田陣平平靜的雙眼。
簡直像是暴風驟雨前靛藍海面飄蕩着一艘執着前行的小船,無畏且固執,但卻沒有喪失理智反而每一次轉向都在深思。
他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迷茫而迷失方向,就算孤身一人他也謹記自己的格言。
松田陣平冷靜卻也兇狠道:“我不喜歡猜來猜去的,不如你我坦誠點?先說好我不會慣着你們的性子等你們慢吞吞行動。”
用力抽回手臂,整理自己的衣袖,棉川組長點頭笑眯眯看他。
松田陣平開始分析:“你知道其實是警察内部出現問題,而我則是你無意間觀察到的嫌疑犯之一,我猜是幾次手機信号消失事件裡我都在場的原因,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審問的敵人裡有人爆出我的存在,我的名号一種意義上可是比你們這些可你們這些家夥響亮得多。”
“話又說回來,既然你們沒有選擇直接調查我,反而迂回和我見面,我推斷你想通過我引出什麼,所以放任我的行動,這次你沒有直接派其他人來接手這裡的炸彈就是想看我的反應。”
“而剛剛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試探我會不會上鈎,畢竟你們搜查一課出了你這麼個空降的神秘組長,尤其是這個家夥還能無視各系部的管理條令直接管控其他組的人,我要是敵對的人肯定會為了情報想盡辦法靠近你,因此一口上鈎。”
松田陣平說到最後眉眼裡的狡黠直直望向棉川組長,靛藍色眼裡耀眼的光亮讓人挪不開眼,何況本人的俊容讓人感歎阿波羅在世也無不可能。
棉川組長靜靜看着他,像是蜂鳥小憩花骨朵間得以讓人窺得一絲真容,也或是為了下一次急速飛行而進行的準備,不過,現在他是安靜的、真實的。
有人輕笑,深綠色的眼睛不再藏于無法窺見全貌的森林,格外熟悉可又格外陌生。
“who am i?”
[更新!上次斷在宋甜甜懷疑手上的鬧鐘是不是和小新拿錯了起,我就在哭哭等]
[哭哭?哈哈哈,不要哭嘛,正劇裡松田不是還活着嘛~所以沒有擔心過,隻顧着看宋甜甜帥照去了!(截圖n張)]
[我最關心的是封面餘川身上的那個東西,那是什麼啊?炸彈?還是什麼化學物質相遇就會發生不妙反應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