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島警官?”
餘川晃介因為身上的炸彈束縛不能去擰動鑰匙,而現在眼見春島次郎遲遲沒有鎖門而下意識感到不安。
“小餘川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春島次郎斟酌着語言。
餘川晃介還沒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他慌忙指着門上的鑰匙,“門還沒有……”
“不用急,因為你還在這裡,他不會輕易動手的。”打斷他的春島次郎帶着義正言辭的表情蹲下,抓住餘川晃介急忙去夠門把的手,語重心長道:“相信我,門一鎖他絕對會察覺不對,而我們必須要打聽出他口中的情報,那是多少前輩費盡心機都想得到的重要情報。”
“小餘川,你是能理解我的吧?”
見春島次郎的表情嚴肅,餘川晃介也隻得跟着茫然點頭應好。
雖然他不理解為什麼不先報警讓他們來帶走男人并審問他,可春島警官既然這樣說了,想必一定是有什麼用意,不能理解一定是他還不夠聰明。
再說,春島警官在地鐵站裡就已經表達過自己的決心,現在多疑就是他的不對了。
“門外的小家夥們,你們考慮好了嗎?”男人敲敲門,言語裡的語氣頗為漫不盡心,聽起來很是輕慢,仿佛不是被關在房間裡的人不是他一樣。
春島次郎和餘川晃介對上眼神,後者退到一旁将話語的主權交給他。
深呼口氣,春島次郎握緊拳頭,帶着顫抖的語調格外堅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會是真的?說不定你是在騙我好拖延時間!”
男人哼哧一聲,盯着門底的影子不知盤算什麼,随後他蹲下從口袋掏出一張紙,通過門底遞出去。
“我的誠意。”
說話間,門外的兩人看着遞出來的那張紙陷入震驚。
因為那張紙上印着米花市的地圖,地圖上還勾出大大小小的紅色圓圈,一旁還貼心标出注解‘炸彈’。
全是炸彈,密密麻麻的炸彈。
“不說話?看來是被吓到了吧,真是一群膽小鬼。”男人的嘲笑毫不留情。
春島次郎不敢置信看着那張紙,随後趕緊用手機拍下來用郵件附件的形式發出去,他此刻已經徹底慌了神,心中的陰暗都被壓得低了一頭。
似乎看見了拍照的閃光燈,男人用着欠揍的聲音說着:“對對,就是這樣,把功勞交給你的老大,最後隻落得個參與獎,哈哈哈,參與獎,真慘呐,連面紙都不給的破爛功勞。”
春島次郎重新摸上鑰匙的手僵住,眼底一瞬的痛苦掙紮,像是陷入了曾經的不美好回憶。
他垂眸,“别說了。”
“親愛的,我聽不見,你要大聲點,最好大到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話音一轉,男人意味深長拉低聲線,恍若能勾出人心底暗面的惡魔,“還有我說的不對嗎?明明你才是發現它的人,可為什麼被民衆感謝的人不是你呢?”
“在地鐵站裡付出一切保護大家的你才該是被所有人感謝的英雄!但他們卻忽視你背叛你折辱你,這些你有想過是為什麼嗎?”
“你不要胡說八道!”餘川晃介反駁到一半的話被春島次郎堵住了嘴,扭頭看去隻能看到對方眼底閃爍的複雜。
春島次郎搖了搖腦袋,他低頭,另一隻手的指尖依舊停留在鑰匙上,冰冷的金屬觸感沒有因為先前的緊握而溫暖多少。
像是在抓蝴蝶,蝴蝶停留在花上,他的手停留在蝴蝶翅膀上,輕輕一抓就能折斷輕盈的美麗。
或許美麗的隻是污泥。
春島次郎笑了笑,收回鑰匙上的手,這下他兩手空空。
房間内的男人還在不依不饒引誘着春島次郎,看得出來他很有自信,“有人故意瞞下你的存在,因為他們看不慣你耀眼的功績,他們不想讓你一個普通人搶占了好處,不然你也不會被雙子星寫的小報諷刺,啧啧寫得可真好啊,她是個很好的槍手,不是嗎?”
餘川晃介皺眉,他聽得出來男人明顯是在諷刺警界的上層。
可是男人說的雙子星總感覺在哪裡聽到過,好像是陣平哥和研二哥一次飯後談話時提到的,說的什麼來着?他完全不記得了。
等等,漫畫裡好像有人說過,是棉川組長!
“停,就說到這裡,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很有自信,居然會覺得我們有閑心在這裡聽你繼續說下去,不過很可惜,你說的話和我的前上司畫的餅一樣難吃!”春島次郎狠狠閉眼後睜開,他已經做好進攻的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