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連炸彈都能吃了嗎?!
察覺到餘川晃介的異樣,春島次郎摸摸他的頭問道:“小餘川是不舒服嗎?”
雖然餘川晃介的确是不舒服,但是現在身體的饑餓都被炸彈帶來的驚訝壓了下去。
他蹭蹭春島次郎,示意他看向自己身上的炸彈。
“春島警官,炸彈液好像變成糖水漏出來了!”
“糖水?”春島次郎一陣迷茫,随後才注意到他炸彈中流淌熒光液體的線管有一處破損。
拿出手機燈光照了照四周,發現是門邊的貨架上有根鐵絲凸出來,看樣子是着急進來時不小心劃到了炸彈線管。
不過,炸彈裡的液體是伴有點點弱光的,可為什麼流出的卻是像水一樣無光無色?
而且還有着甜味?春島次郎鼻尖微動嗅了嗅。
随即,兩人看着流出的炸彈液陷入了沉思。
畢竟誰家好人炸彈混糖水啊?嘗了一口的餘川晃介認真點評。
可相比起餘川晃介的淡定,一旁的春島次郎簡直要尖叫了。
他滿臉慌張,讓餘川晃介趕緊吐出來。
“小餘川不能吃啊!這、這是……是?”
因為甜味也不确定到底是什麼的春島次郎卡殼,結結巴巴說了半天,然後把在附近搜索的‘父親’吸引過來。
“找到你們了!”
‘父親’發出陰險小人的笑聲,一對靈活的大眼睛滴溜溜轉着,張望着四周的大門,最後目光落向其中一扇。
他興奮舔舔唇,猛地一推大門,手上的燈光照過去。
——沒有
面露不虞的他切一聲不滿關上門,而門像是考不好被家長打屁股的孩子一樣,發出很是響亮的一聲,聽起來格外慘烈,飽含幽怨。
腳步聲遠去,吊在窗外的春島次郎才艱難松口氣,随後他示意背後環住他脖子的餘川晃介上去,因為他已經沒有力氣将兩人份的重量甩上去。
伴随着最後一隻腳落上地面,兩人懸上的心終于落下。
緊張刺激的躲貓貓遊戲短暫結束。
忽然想起什麼的餘川晃介看向春島次郎,“春島警官既然你能找到我,那就說明其他警官應該知道我們的位置吧?不過,我為什麼沒有看見其他人?”
“不。”春島次郎低頭否認,他握緊雙拳,“當時我在車站,出來後認出一個火樂劇團的歹徒,尾随而來後就趕到這裡,路上花了點時間,沒想到你就在這裡……”
也就是說沒有通知其他人?!
這麼魯莽陣平哥見了會打人的!
餘川晃介呆住,接着他急忙說着,“那手機呢?我們現在用手機聯系其他警官!”
因為知道身上束縛的東西十有八九可能是糖水,餘川晃介便不再顧忌亂動會造成什麼影響。
于是飛快拉開拉鍊,翻找上衣内兜裡的手機。
但很可惜沒有,恐怕是歹徒事先拿走了,滿臉失望的餘川晃介看向一旁拿着手機的春島次郎。
拿起手機的春島次郎也很是無奈,解釋道:“拉面館那次你也知道了,我是搜查一課新組長手下的警察,也因為是新換的組長,所以他和其他組長要求不一樣。”
說着,他舉起手中的手機。
“這部手機就是他發下來讓我們工作時用的,不過我看很新而且舊手機壞了,就一直用它當生活機了,當然我請示過棉川組長,他也同意了。”
回想起一直笑眯眯的棉川組長,餘川晃介總有種他在圖謀什麼的感覺,他不禁問道:“春島警官就不怕手機裡有什麼監控裝置嗎?”
就像是漫畫裡陣平哥發給春島警官拜托他照顧自己的郵件,結果中途被棉川組長用不知名的手段獲取知道了一樣!
想起這件事,餘川晃介就忍不住為棉川組長披上壞人的陰謀濾鏡。
“怎麼會!”
誰知聽了這話的春島次郎直接否認,還滿臉嚴肅教育起餘川晃介,“誰都可能是壞人,但棉川組長絕對不可能是!”
“絕對!”
感受到對方火熱的真誠心意,餘川晃介一時拿不出可疑的證據,他隻好低頭認錯。
“對不起……還有我們聲音有點大,需要躲到窗戶邊上挂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