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呼喚的兩人推開吉田汽修店的大門。
外面白雲依舊,隻是稍稍染上點橘光,似被燦陽輕撫。
笑眯眯的男人在不遠處對兩人招手,他身邊的小姑娘手提蛋糕盒很是興奮對她們的同伴展示,看樣子對接下來的分蛋糕環節很是期待。
工藤新一看着她們下意識露出笑容迎接,但身旁的餘川晃介卻很是詭異地僵在原地不動。
等他走出好幾步才忽然發覺不對,帶着疑惑回頭,隻見人蹲坐在地上,捂着喉嚨很是痛苦地咳嗽。
是因為剛剛說話的原因?
工藤新一還來不及做什麼,隻覺手上一重,兩個小姑娘從眼前飛快掠過,似是急于歸巢的鳥雀。
香甜的味道,是蛋糕盒。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工藤新一剛跨出一步,一隻大手就将人拽回來,笑眯眯的黑瞳直勾勾盯着他看。
他不由急切喊道:“春島警官!”
“先别急,乖孩子,我還有事想問你。”
小孩的力氣比不過大人,工藤新一心中再着急也無濟于事。
他皺起眉說道:“你問,不過我不認為我能知道什麼,警察的消息通道應該會比我更廣才對。”
話語裡無不是推脫之意。
春島次郎也知道,但他要問的事本就不是普通警察能知道的。
隻見,他從胸口的口袋拿出一枚勳章,輕輕放到工藤新一手心,動作輕柔宛如羽毛輕掃掌心。
工藤新一仔細端詳那枚徽章,上面雕刻的火焰與音符交融,像是什麼不可言說的暗語,暗紅的顔色仿佛吞噬了心髒處的血液,讓人感到一股不适。
可他要表達的意思直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直接遞交答案。
而閱讀這份答卷的人卻是一個對現狀還沒有理清的幼年偵探。
不會第一時間質疑他的孩子。
“火樂劇團。”
如預料,幼年偵探毫不遲疑脫口而出,語氣十分肯定。
“沒錯,你看我就說你能知道吧。”春島次郎嘴角的笑意淡了淡,“看到這枚徽章,乖孩子你的父親有對你說過什麼嗎?”
聽到這裡,工藤新一眉眼警惕起來,畢竟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孩,真的會随便認定每一個警察都是好人。
當然也不是說這句話不對,隻是他父親的種種暗示都在提醒他——現在的警察裡有叛徒
瞧見那分警惕,春島次郎垂下眼眸,用說不上來的複雜語氣緩緩說道:“你看,乖孩子,你的父親願意告訴一個孩子,卻不願意告訴一個警察,甚至還是公安警察,難不成是讨厭我?看來在他們眼中沒有功績的家夥……果然是不得信任。”
他嗤笑一聲。
“根本不是這樣!”
工藤新一真的生氣了,他将勳章用力扣到春島次郎手中。
天藍色眼瞳中燃燒的憤怒焰火仿佛要燒穿春島次郎的手心,透過皮肉,直抵連心的白骨。
“春島警官,你是一名警察!”
“功績對你們來說隻是過往的經曆和榮譽,憑靠這種東西來衡量一個警察的真心到最後隻會傷到自己,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我父親會輕易把這種危險嚴肅的事情告訴我,但是我隻能說,春島警官你說錯了。”
“不要這樣叫我。”春島次郎沉默,可随即又揚起臉挑眉,很是不屑道:“你能确定你的父親沒有聯合其他人拿你們這些孩子做局?”
“我不能确定,可是我能肯定一件事,春島警官你絕對誤會了什麼,我雖然沒接觸過布局的警官他們,但我相信他們,因為他們是警察,而你——春島警官,你也是警察!”
在工藤新一的注視下,春島次郎搖頭,低頭看着那枚仿佛能夠吞噬血肉的暗紅勳章,漆黑的眼底孕育着狂暴的漩渦。
“不,孩子,你不懂,你根本不懂,那些冠冕堂皇大人的惡心……你隻是個孩子,我不是你……!”
猝不及防,鮮紅的生命入了口,黑色的不甘苦澀一瞬間停止奔騰。
春島次郎愣住,工藤新一指尖捏着剩下的山楂,大有他要是繼續說下去就要喂的意思。
他們終于安靜下來,氣氛似乎可以回歸到當初的和緩。
工藤新一看着他,像是新生的明天一樣美麗的藍眼觸摸無光黑瞳。
“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我,她們,我們都會陪着你。”
“……來不及了。”
大風刮過,風沙卷入無暇的藍天。
閉眼,再次睜眼。
沒入太陽陰影中的人成了黑白的破碎色彩,随着那抹黑影遠離,藍天陷入無光的黑夜。
“新一!”
奔來的夥伴們接住他倒下的身體焦急哭泣,可仔細聽竟發現其中還摻雜着一音獨特的咒罵?
工藤新一艱難動了動,眼睫瘋狂顫動,隻是最後還是抵擋不住如潮的困意。
直到他陷入嬰兒般睡眠的最後,他依舊在思考一個問題。
——晃介,你罵人的英文到底是哪個混蛋教的?!
】
[哈哈哈,新一,現在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嗎?!]
[人都昏了還在操心,估計是被上次餘川8分數學試卷激起了老父親的心,宋甜甜hagi有人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