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炎鳳見她們說着悄悄話,道:“不必如此拘束,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參與者,沒有什麼惡意。”
“蔚前輩為何來參加十二簪選拔?依照您的地位,不需要這樣的一官半職拓展您的威望,甚至還會被官府所拘束。”戚研商還是忍不住發問。
蔚炎鳳正夾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咀嚼了片刻,方才開口:“自然是有原因,具體是什麼,沒必要告知吧。”
“不瞞您說,我們在路上認識了蕭風蕭雨,蔚前輩答應他們去查蕭映雪的事情,是這樣嗎?”戚研商緩緩道。
蔚炎鳳挑眉,放下筷子,道::“确有此事,不過也是順道的,我與那蕭映雪有過一面之緣,她行之事令我佩服,幫襯一下亦可。既已離世,那些養子還是應該做自己的事去,沒必要一直糾結,你說可是?”
這句話雖然是在說蕭氏兄弟,可是對戚研商同樣适用,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好在蔚炎鳳也沒打算等她開口,已經起身去靠邊的床鋪休息了。
林霁荷看着她離開後才敢開口道:“這麼一看,感覺蔚教主也沒那麼可怕。”
“吃完了嗎,也不早了,我們早些休息吧。”戚研商道。
聽到要休息,林霁荷看着桌上還沒有吃完的菜,連忙又扒拉了幾口,點了點頭。
于是二人便睡在了靠邊另一側,空出了中間的床鋪。
此夜甚是平和,安穩地一覺到天明。
林霁荷卻是從噩夢中驚醒,她搖醒了戚研商,慌張的說道:“小商,我怎麼感覺晚上有人在喊救命!是不是死人了!”
“啊……我沒聽到啊……”戚研商睡眼惺忪,她不記得有聽到什麼聲音,難道是睡得太沉了。
房間的另一邊傳來了蔚炎鳳的聲音:“昨夜沒人喊救命,既然是三人同住,第一夜就下手,未免太過張揚,沒人會做這樣的事情。”
說罷,傳來了關門的聲音,看來蔚炎鳳早就醒來了。
“快些起來,等會遲到了。”戚研商瞅了一眼窗外,太陽已然懸于空中,蔚炎鳳已經出門,她們确實醒得遲了些。
兩人隻能匆匆洗漱,便出了門。
正如蔚炎鳳所說,确實一人不少。
荀惜維拿了一本書翻閱,待到人齊後,他才開口道:“今日比試便是正式開始了。與上次的規則一樣,還是找東西,不過這次是在書院中,找的自然是書。”
他将手中的書高舉,封面上寫着《離谷小别冊》,旁邊還有一行字,但是太小,看不真切。
“這次要找的書,并非指定那一本,隻要作者是李雲山便可。”荀惜維将手中的書遞給前排的人,開始傳閱,接着道,“這裡的書都是真迹,并非拓本。這次你們可要仔細觀察,有些書确實是李雲山所寫,可是并不會标注名字,隻能憑字迹辨認。”
戚研商接過傳閱的書,那行小字寫道“莫見千山客,此去非别離”,字迹蒼勁有力,卻并無特色,極易模仿,看來此次比試要比上次難得多。
“你記這幾個字的寫法,我記這幾個字,都是比較常用的。”戚研商說道,林霁荷湊過來仔細地看着,隻是書不能停留過久,兩人還未能完全記下,便要将書傳遞給下一人了。
林霁荷撓了撓頭,道:“現在是記住了,不過過一會是否會忘記就不知道了。”
匆匆幾眼确實很難牢記于心,更何況之後還要翻閱其他書籍,卻無法進行比對,很容易被其他的字體所幹擾,導緻忘記真迹是如何。
荀惜維收回了書,繼續介紹規則:“這次一共有四十本真迹,但是其中隻有五本标注了李雲山的名字,還有一些仿造他的書,你們可要仔細辨别了。”
“這次是否有提示?”有人問道。
荀惜維想了想,道:“可以,不過這裡沒什麼特殊标志的地方,那麼你們就記好這幾本書吧,我手中的《離谷小别冊》共有四本,這是第一冊,還有三冊,是未标注姓名的孤本,沒有仿制品,必為真。”
說罷,他将雙手背後,道:“那麼接下來,就看各位的運氣與能力了,時間仍舊為三天,這裡的房間仍舊開放,到點也會呈上吃食,不過并不強求留宿,那麼比試現在開始。”
如上次一樣,既已開始,人群便四散開來,不過這次并沒有人逗留厮殺,開局擊敗對手并無任何好處,畢竟此次更重要的是先找到真迹,有些人并無分辨能力,需等到他人尋到,才可搶奪。
林霁荷有些着急地想離開,戚研商卻不緊不慢繼續原地等待,她還記得房中也有一個書架,上面擺放着不少書籍,昨夜沒空去翻看,說不定其中就有李雲山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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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想法并非隻有戚研商想到,最後仍然留在平房附近的竟有大部分人,隻是互相防備着,未有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