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樹上待了許久,确保無人回來才跳了下來。
雖說戚研商已經做好了規劃,可是臨時多了一個人,還是要問問江有晦作何打算。
“去哪裡找?”江有晦又将布局圖拿了出來,指了幾個地方說道,“這幾個地方已經被荀惜維暴露,肯定是不能去的,争搶的人必定很多。”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繼續道:“這幾點個地方也比較空曠,去了比較危險,那麼我們就去這兩個地方吧。”
戚研商沿着他指的方向,是在東南方位,蘆葦蕩下方,這裡之前沒有去過,圖上對此處标記的似乎是一片石林。
去一個新的地方探索确實不錯,不過目前他們所在大門附近,也就是西北方,要去東南方位實在是有些遠,戚研商直接開口問道:“這個位置離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太遠了,我們就直接過去嗎?”
江有晦的指尖又在圖上打轉着,最後停留在了茅屋上:“這裡像個房屋,或許有些補給,還有一個木雕也藏在這裡。不過得小心一些,萬一已經有人捷足先登……等等,你看我們從這裡的隧道下去,正好可以從那個茅屋出來呀!”
這可不行,若是将密道裡書房的機關打開,那勢必會将雷承璟引誘出來,戚研商搖了搖頭,道:“我覺得地下比較危險,我們躲藏到現在,萬一下方有人埋伏可怎麼辦。”
江有晦卻是十分自信,他收起布局圖,顧自向着那密道的方向走去,說道:“若是碰上了,正好,我們在後面襲擊便是了。”
戚研商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或許正是因為這是一位世家公子,才使得他對于危險沒什麼感知。
若是真的在密道遇見了雷承璟,她必定先跑一步。
兩人一路向着前進,到了密道入口,戚研商便一眼看出那入口已經被人破壞後,又重新蓋了起來。
而江有晦并不知情,他回頭給了一個眼神,道:“你看這裡還是封閉着,下面肯定沒人,放心,一起下來吧。”
沒等戚研商提醒,他就直接跳了下去。
這一幕似曾相識,這人或許和童疏田是差不多的莽夫。
戚研商早已無懼死亡,她倒想看看世家公子吃癟是什麼樣,于是跟着也跳了下去。
此時江有晦正在研究地上的一個盒子,戚研商看了一眼,是裝着假木雕的盒子,她環顧四周,發現那封信件還挂在牆上,不過這次沒什麼意義了,布局圖上沒有标記此處有木雕,那必然是假的。
“哎呀,我失算了,這個盒子之前應該裝着一個木雕,雖然是假的,應該已經被拿走了,看來這下面确實已經有人來過了。”江有晦懊惱的将盒子又丢回到地上,他看向戚研商,問道,“不然我們再上去?”
戚研商輕笑,搖了搖頭:“你不是說有人的話,背後襲擊就是了,還上去做什麼?繼續走啊。”
江有晦立刻蹿到戚研商的身後,扯住她的衣角,道:“走是可以,你得保護我。”
行吧,這次沒有林霁荷跟在身後,換了個江有晦。
戚研商依舊帶了一些火折子出來,她正準備從袖口中拿出,沒想到江有晦先遞了過來,“這裡面太黑了,還是照亮一些吧。”
“從哪裡來的。”戚研商明知故問。
身後傳來江有晦虛弱的回答:“唉,我都有布局圖了,拿點火折子又能怎樣?”
看來這第一關勢必是要将這些世家子弟直接通關,還不如像蔚炎鳳一般,直接中途加入,省的折騰他們了。
戚研商隻得在心裡默默吐槽,她點燃火折子,兩人前行幾步,便從牆上取下了油燈,火折子靠近燈芯點燃,甬道内立刻明亮起來。
“小心點。”江有晦突然伸手拿過了油燈,輕輕一吹,那火光閃了閃,黯淡了不少,“既然有人,不能太亮了。”
他們暫時不知道雷承璟目前身在哪個位置,戚研商憶起上次的情況,這兄弟兩個恐怕是在密道中躲藏了一晚,而那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在書房附近。
“會不會已經暴露了?”戚研商道,雖說甬道十分之長,可是下方并無一絲光亮,他們隻要點燃了油燈,除非前方那兩人已經睡着,否則必定能看見來自這裡的微光。
更何況這兄弟倆也不是什麼吃素的。
戚研商突然想起上次雷承璟能夠發現書房位置,是因為她在牆上做了手腳,而此次卻沒有做下任何标記,或許那兩人已經離開了呢?
可事與願違,他們并沒有離開,就在戚研商開口之後的不久,遠處傳來了聲音,似乎是雷承璟在說話:“你們帶了火?”
江有晦似乎有些緊張,又躲到了戚研商的身後,而戚研商卻覺得對方沒有惡意,答道:“是的,無意進入,這下方可有什麼特别之處?”
“我們在下面找到了一個木雕,不過這麼長的甬道,必定有什麼密室在此,隻是什麼都看不見,可借火一用?”雷承璟在遠處問道。
還沒等戚研商開口,他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們沒有惡意,如果真的有木雕,可以先讓給你,隻要我們後續再去尋一個便是。”
看來雷承璟并不知道他們是兩個人,這番話聽來倒也誠懇,不過也沒有暴露他們也是兩人。
“找到也是假的。”江有晦小聲說道,不過他并沒有反對與那人集合。
戚研商舉着油燈一路前行,終于與雷承璟碰上了面。
除了戚研商,剩餘三人都十分驚訝,沒想到兩方皆是帶着同伴來的。
雷承璟還是那一臉稚氣的站在前面,而雷承甯雖然個子高些,可是面色很差,兩人看着不像兄弟,像是小少爺與管家。
不過戚研商瞅見了雷承甯還是有些心裡發怵,上一次直接面對他,還是丢了性命之時,不過不知為何,這次他與雷承璟站在一起,倒是顯得氣場有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