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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結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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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反手解決掉最後一個敵人,警惕着四周,靠近了王大俠,後者的馬不幸被砍傷了一足,若非反應快,他得跟着摔下山去。

王大俠摸了摸馬鬃,隻能把它放走了。傷馬嘶鳴,會引來更多敵人。

秋山翻看最近一具屍體的臉:“的确是平人。”搜了搜屍身,除了武器,這些人身上隻有一些簡單的藥帖、火石之類,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紀禛也過來看了看,歎道:“運氣真背。”

秋山站了起來:“說不定他們有很多人。步行吧。”山地不适合騎馬,也不大養騎兵,此刻天色将黑,林子裡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人的聽覺會加倍靈敏,不管從哪個方面想,都不适合再騎馬了。

秋山迅速地查看了附近幾具屍體,方才交手時他就發覺了,這些人比他之前在北方遇見的那些士兵強很多,應當是特意挑選出來的尖子,至于是做斥候還是搞刺殺,就不得而知了。

王大俠:“忘了留活口了。”方才太慌張,沒想到這點。

秋山扒了三套衣裳下來,其中兩件扔給另外兩人:“先穿上。”這衣裳制式相似,夜色中若被敵人看見,應該能糊弄一下。

“走吧。”

衣裳的作用很快就發揮出來了,這次他們留了活口,那人卻隻會說平人話,也許是裝的,可現在時間緊急,也沒那個詳細審問的功夫,紀禛倒是會寫,聽與說卻難了。

“雲兒在就好了。”紀禛和秋山同時歎道,對視一眼。

“你知道雲兒會說?”“問卿寫的。”

兩人又若無其事地看向被他們綁住的平人。

那人死咬着牙,一會兒便吐出毒血來。秋山掐開他下巴看了看,果然腮邊藏着毒囊。這人骨頭真硬,硬得出乎想象。

紀禛忽然湊過來,擡袖沾了一下溢出來的毒漿:“有沒有火折子?”

王大俠吹亮火折子遞了過去,紀禛接過,仔細觀察着袖口。秋山也看了看,毒摻着血,醬油膏似的。這時紀禛讓把另一個人的嘴也撬開看看,連看三人後,他方直起腰來,面上有些震驚。

“怎麼了?看出什麼了?”“……這毒藥叫駱駝雪,是用草原上一種白瓣紅蕊的花熬出來的,一滴就要耗費百斤花朵,非常珍貴,人服下去,死得極快,沒有痛覺。我看過記載,平國有一任汗王就是死在這種毒藥下。”

這麼珍貴的毒藥,這些人卻人手一份。

三人悚然。若是紀柔遠他們任何一人被捉住,隻怕當即就要喪命。兩軍對陣,至于犧牲掉這麼多可稱精銳的士兵麼?這不像戰術,倒像是報複。

他們繼續搜尋起來,又碰上三個敵人。這三人正在小聲商量着什麼,他們說話聲音太輕,紀禛又不熟悉,譯得很艱難。

“說……馬?沒收到……消息……”紀禛忽然把一個名詞念了幾遍,陡然明悟,“王爺。他們說王爺,他們是金川王的部下。”

那就真是來複仇的了。秋山不解:“他們又不知道是我們殺的金川王。”當時在那别院裡的平人侍衛都死淨了,便是要複仇,也該找他們皇太子複仇。

王大俠道:“報複哪有講道理的。”

紀禛還在努力聽那邊動靜,實在是聽不見了,方加入對話:“我日前收到消息,那皇太子閉殿不出半個月了,或許也已死了。現在北邊,皇帝病聩,一切由皇後做主,金川王舊部不服她,她就什麼都強壓着。北邊,隻是看着還沒亂。”

王大俠道:“金川王不是有兒子麼?”

紀禛擺手:“北邊和咱們不太一樣。”

秋山忽打了個手勢:“他們要走了。”王大俠:“殺麼?”秋山想了想:“不殺,先跟着他們走一段。”

這裡已經靠近山腳了,出不出手也就在這一會兒了。這麼大一片山,靠他們邊走邊學夜莺叫,效率實在太低,一路殺過去,倒有暴露的風險。說不定這幾個人到了山腳會和同伴彙合呢?

三人悄沒聲地起身,尾随了片刻,林中忽然傳來馬蹄聲,他們停下,前頭三人也停下,那馬兒從下方山林裡,慢騰騰地踢踏着四蹄出現了,春遊一般。

人與馬發現對方的那一刻,雙方都愣住了。

馬狂奔起來,前頭三個平人倒是察覺了什麼,朝着馬來的方向狂奔而去,秋山三個人都沒來得及跟過去,隻好放棄。

三個人并排蹲在草叢裡,紀禛琢磨了下:“這好像是集甯家的馬。”

“你連他們家馬都認識?”王大俠挺震驚。

紀禛道:“集甯講究。”說完,三人忽然反應過來,若這是沈集甯的馬,那它來的方向不會就是……

王大俠:“這、這、這……”

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卻又出現了,三人轉頭一看,方才跑得沒影的棗紅馬站在不遠處,眼睛黑黝黝的,直直看着他們。

馬默默地路過他們跟前,默默地走了一段,默默地回頭看過來。

這難道是在……指路?應該,是吧?

三人猶猶豫豫地跟上去。

不知走了多遠,小馬忽然不肯走了,下頭就是三個平人,那馬隻認紀禛,隻好由紀禛抱着它的脖子把它按下來,也不能出聲安撫,就一直順着馬鬃。

“難道他們就在這附近?”三個人心裡都是這個念頭。

王大俠學了幾聲夜莺,這一次竟然有回音,三人都振奮起來,可左右一看,除了下頭那幾個在搜索的平人,卻不見其他身影了。王大俠打手勢:少主,要不先把下面那幾個人收拾了吧?

紀禛指了指左邊一塊石頭:“我躲那邊?”王大俠點了點頭,紀禛便拍拍馬脖,扯着辔頭站了起來,正要邁步,忽被揪住胳膊往旁一扯。啪嗒一聲,一枚石子打在他們前頭的那棵樹上,若是他沒躲開,這回兒已然被砸了。

秋山已然出劍朝後攻去,角度詭谲,偷襲的人隻本能一閃,運氣正好閃過一招。此刻天色已黑,林中彌出郁郁夜霧,視野越發的不清晰。秋山見他躲過一劍,心下微驚,再連出兩劍,又被險險躲過,他覺出這人和平人路數不同,心中砰然一喜:“楚将軍?”

對面那人果然停下:“秋山?”

果然是他!秋山收劍,楚瞻已走了過來,剛要開口,紀禛先奔了來,擰住他衣袖:“柔遠呢?”

楚瞻愣了愣,指着一處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泉水:“都在那邊。”他忽地反應過來:“佑成,你怎麼知道柔遠在這兒?”

王大俠幹着急:“你們倒是小點聲兒啊。”秋山不言,默默地提劍下去将聽見聲音轉回來的三個敵人收拾了。

走到那所謂的“泉水”邊,秋山才看出來上頭的落葉枯草全是僞裝,他們方才經過這裡,都隻掃了一眼,沒細想過。紀禛急着找紀柔遠,蹲身一看,正和朝外看的沈集甯對上視線。

“……”沈集甯問,“安全了?”

“不算,”紀禛道,“不過可以走了。”

紀禛計算着,算上小邵,有四個人會武功,雖然人多了目标也大,但走出去應該不成問題。但等到礦洞裡的人都出來後,紀禛發現,小邵不見了。

第一個念頭是死亡。紀禛問:“小邵呢?”

紀柔遠也在忐忑:“我、我讓他走了。我不知道這山裡不安全。”

也不怪她,誰能想到後面會出這些事。紀禛松了口氣,憑小邵的機靈,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旁邊的沈集甯和楚瞻聽着兄妹倆的對話,已全明白了。紀柔遠是紀禛帶走的。

沈集甯不能理解:“你找到了她,還瞞着我?”楚瞻倒是沒說什麼,他從不評價,隻會悄悄帶走紀柔遠。

紀禛早知道瞞不住:“集甯,這事我以後再解釋。”對紀柔遠道:“過來。”

紀柔遠看了看他,紀禛語氣不太好了:“柔遠?”

紀柔遠卻要走到楚瞻身邊去,沈集甯一把拽住她,沒說話,楚瞻也沒出聲,但沉默也是一種搏鬥。

紀禛皺眉,車夫看天,時間一點點流逝過去,寂靜中,秋山忽然轉身:“我累了,失陪了。”

他提步就走,毫不猶豫。王大俠嘿嘿一笑,跟了上去,衆人一怔,反應過來後也忙跟上去。

沈集甯沒和秋山打過交道,但見他這做派不像軍營中人,更不像紀禛的手下,不覺疑惑,雖然跟在後頭,依然發問:“這位是?”

紀柔遠想了想:“我朋友。”楚瞻道:“解釋起來很複雜。”

又沒問你。楚瞻這話不過是想表達他也認識那青年,他和柔遠都認識那青年。新“暗号”。沈集甯心下複雜。

紀禛一聽見他們說話就頭疼,再次道:“柔遠過來。”紀柔遠依然不聽,紀禛還要開口,前頭秋少俠又下旨了:“遠姐姐,你走我身後。”

有時候紀柔遠挺怵秋山的。她小步跑了過去。沈集甯聽見楚瞻淡淡地笑了一聲,越發不是滋味。

路上又遇見了幾次平人士兵,秋山本想殺過去,不料那些士兵卻似乎失去了鬥志,見到陌生人就跑,秋山帶着人,也沒辦法追殺,隻能投石打暈幾個。連續幾次過後,這種避戰的态度讓衆人都納悶起來。

紀禛道:“高将軍派了不少人圍剿,或許這些人怕了。”

繼續往上走,走到後半程,他們就陸續遇見了幾隊自己人,果然高将軍的兵早就到了,這會兒正分散搜索着敵人。

衆人聞言望了望山頂的方向,見林中星星點點隐有光亮,忽然覺得哪裡有些奇怪。那隊士兵要走,楚瞻叫住他們:“你們進山帶火把了麼?你們的火把呢?”

他們這會兒遇見的這一隊人中有個都頭,都頭上前回話:“秉将軍,卑職等并未攜帶火把。”

“那上面的光是怎麼回事?”

那都頭迷茫地看了看山峰上,答不出來。

楚瞻的臉色一下變得極其難看:“傳令,叫所有人撤……”可山林裡還有敵國士兵在遊蕩。

他們察覺得太晚了,其實這會兒都不必看山上了,他們走過的地方,山腳下,火勢已經在頃刻間綿延成一片了。

所有人都想起方才平國士兵們“逃竄”的背影。真不講道理,在山裡到處點火,他們自己也會被燒死的。

可這是複仇,講什麼道理呢。

“别看了,快走。”秋山說罷,繼續向上攀登。

衆人依舊跟在他身後,紀柔遠忽道:“等等,我們有一匹馬呀。”所有人都回頭看,棗紅馬乖乖地跟在後頭,不知它看沒看見正逐漸變得瘋狂的火勢,它還是踢踢踏踏的。

紀禛眼睛一亮:“柔遠,你上去!”

紀柔遠驚恐地瞪大眼睛:“我?我上去有什麼用,哥哥,你們任何一個人上去都比我有用。”她的眼睛掃過在場所有人,她做不出選擇,也沒資格做這個選擇。

秋山突然呵止他們:“别停!繼續走!”

沈集甯第一個跟上,他慢條斯理,說起話來像在嘲諷。

“有一匹馬在,總不能不用吧?不過,我就算了,”他道,“手受傷了,抓不住這匹馬。”

秋山頓了頓,跟着道:“我也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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