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nart摸許玫臉的手一頓,心髒如同忽然被針紮了似的,他終于有點兒意識到不對,但他刻意忽略,他很快又笑着,垂頭,貼近許玫的臉,綠色眼眸死死盯着許玫。
他姿态強硬,如同完全不在乎許玫想法,他道:“Rosalie,我們之間并非是你說了算。”
說完,Lennart單手捏住許玫的下巴朝她深深地吻了過去。
吻如狂風暴雨,毫不掩飾的掠奪性與侵略性,他試圖撬開許玫的貝齒。
惡魔本性赤裸裸地彰顯。
許玫聯想起昨日告白時,Lennar的吻亦是如此,當時許玫沉浸在甜蜜情緒裡,忽略了不對勁。
一股涼意瞬間滲透許玫四肢百骸。
她後悔于自己此前沉迷于Lennart的溫柔陷阱,沒深究異常,她厭惡于Lennart傷害自己後,卻還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親昵地吻她。
許玫掙紮,她不想和Lennart糾纏,她試圖推開Lennart,卻是徒然。
Lennart僅用單手便牢牢制住她那雙纖細的胳膊。
Lennart的吻是熱的,手掌是熱的,強壯的身體也是熱的,灼得許玫心悸,許玫的情緒從傷心、後悔,變成本能地感到害怕。
她的肌膚開始顫抖,她感到無處可逃,隻好閉眼,好似這樣就能好轉。
閉上眼,許玫的感官變得更加強烈,她無力招架Lennart的攻城略地,淚水從她眼眶不斷地流,她艱難地等着結束。
Lennart卻睜着眼,神色滿意,他一直吻着許玫的唇,及至許玫快要窒息時他才松開。
許玫以為終于結束,心下松了口氣,然而,她眼睛還未睜開,便又感到臉頰一熱,Lennart開始吻她臉頰,或者說吻她臉頰上的淚,他甚至嘗了嘗她的淚。
許玫再次震驚,她睜開哭得水靈靈的眼,懵了,她盯着Lennart,連哭都不敢繼續,生怕Lennart做出更變态的事。
從前許玫以為Lennart是個溫柔紳士,方才她以為他是惡劣混蛋,而現在,許玫覺得他是個變态。
Lennart看着許玫溫順的神色愉快極了,再一次感歎自己方才決定的正确性。
如果繼續僞裝,怎能看到許玫現在的神色?
怎能肆意妄為?
他不必再擔心把許玫吓到,因為他發現許玫的害怕就是他的興奮劑。
Lennart興奮到極點,臉上卻仍舊沒多大表情,隻有熾熱的目光将他平靜表面下的瘋狂情緒扯出一道口子。
Lennart再次朝着許玫吻了過去。
他像是不知倦地親許玫,許玫被他親得全身發軟,沒有力氣,好不容易等到他又停下,許玫卻見金絲眼鏡後面,他的眸色變得亮晶晶。
越親越興奮了。
許玫欲哭無淚,這什麼是個頭啊!
什麼時候是個頭?
現在自然不是,現在,Lennart興緻高漲,他把許玫橫抱起來,許玫再次掙紮,自然還是徒勞。
Lennart将許玫抱進車,對司機道:“回公寓。”
聽罷,許玫猜到Lennart的想法,掙紮得更厲害了。
然而,這對Lennart來說,無異于小貓打鬧,他低笑着。
許玫心一橫,朝着Lennart禁锢她的右手手腕咬過去,Lennart皮膚很白,泛着冷意,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吸血鬼似的。
冷白的手腕很快被咬出一圈血痕,許玫沒這樣對待過别人,明明她被傷得厲害,可現在看Lennart受傷又覺自己做錯。
她側頭,仰看Lennart,見Lennart神色如常,側目,仍然含笑看着她,仿佛一點兒也不痛似的。
Lennar垂眸,輕聲問:“玩夠了嗎?”
平平淡淡一句話,卻讓許玫遍體身寒。
許玫愧疚的情緒蕩然無存,她驚懼着。
她不是Lennart的對手,她無法撼動Lennart,她一點兒也不了解Lennart。
許玫再次哭泣,她恨自己當初居然招惹了Lennart,她開始後悔自己堅持要來留學的決定。
但是後悔無用。
很快,司機開車将兩人送到公寓的停車場,Lennart将許玫抱上電梯。
“叮!”
電梯開門。
一層公寓都是Lennart名下的房産。
這是兩人愛意滋生的地方。
Lennart将許玫抱到她曾睡過的房間,放在大床上,随即,他伸出修長冷白的手,摘下眼鏡,将它精準地扔在床頭櫃上。
眼鏡撞在床頭櫃上發出清脆、清晰的“叮”聲。
許玫的身體被撞擊聲吓得顫動。
而Lennart瞧也未瞧眼鏡一眼,他的目光俯視着被他抱到大床上的許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