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泊聞的吻比她強勢得多,他輕扣她的嘴唇,而後長驅直入。
姜逢還未回神,便已經毫無招架之力。她想推開章泊聞,卻被他用單手牢牢鎖住她的兩隻手腕。
她的掌心輕輕貼在他的胸前,骨與肉形成了最直接的傳導,漸漸的,她的心跳頻率也和他共振。
章泊聞幾乎不給她喘息的餘地,缺氧讓她的身體漸漸發軟,不得已向着唯一的錨點靠去。她和章泊聞的距離越來越近,看上去就像是她主動貼在他的身上一樣。
而她天性的要強再次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
她掙脫了章泊聞的桎梏,向後仰着頭。章泊聞的眼神落在她的唇上,兩瓣嘴唇飽滿紅潤,如同嬌豔欲滴的玫瑰,隐約間還散發着陣陣香氣。
看着章泊聞的喉結聳動,姜逢卻突然動了。
她行動靈活,修長的腿輕輕一邁,整個人就這樣跨坐在了章泊聞身上。
她的雙膝跪在柔軟的坐墊上,裙擺散亂地垂在他們之間,将隐秘籠罩。
這個姿态極盡暧昧之所能,姜逢的手臂随意環在章泊聞的脖頸,接下來要做什麼似乎昭然若揭。
而章泊聞隻是微微挑眉,他擡手搭在姜逢的腰間,眼中帶着笑,仿佛在期待。
姜逢低頭惡狠狠地吻了下去,她用力咬了一下章泊聞的唇,在他吃痛張口時反客為主,将章泊聞剛才的壓制全都報複回來。
章泊聞從善如流,他配合着姜逢,任憑她施展,然而不動聲色間他的指尖卻一點點向上,從她的側腰滑至她的脊椎,在腰窩處緩緩摩挲。
不知是摸到了哪裡,姜逢喉嚨中突然溢出一聲變了調的悶哼,随後整個身體劇烈一顫,脫力般貼在章泊聞身上。
“嗯?怎麼了?”章泊聞在她耳邊輕笑,明知故問的語氣讓人牙根直癢癢。
姜逢後腰長着兩個腰窩,這地方也是她最為敏感的位置,平日按摩都要避開,更何況被章泊聞用如此暧昧的方式揉捏。
她又羞又氣,慌不擇路下,張口咬在了章泊聞的肩頭。
章泊聞倒吸一口冷氣,輕歎道:“怎麼這麼喜歡咬人?上輩子是個小狗?”
姜逢把臉埋在她的頸間:“那你這麼喜歡亂摸,你上輩子是個章魚。”
章泊聞笑了起來,伴随着笑聲胸膛微顫,姜逢也跟着笑了起來。
笑聲沖淡了旖旎的氣氛,姜逢從章泊聞身上翻下來,重新坐了回去。
她後知後覺感到尴尬,坐到了最遠的位置,臉快要貼在玻璃上。
“我是真的有事要找你幫忙。”章泊聞說。
姜逢不信,又往車門上貼了貼。
“不開玩笑,是正事。”章泊聞說這話是語氣還帶着笑,姜逢聽着怎麼都不太信。
“什麼事?”姜逢悶悶地說。
“明天晚上有一個基金會的慈善晚宴和小型拍賣會,你方便和我一起出席嗎?”
“慈善晚宴?”姜逢問道,“那豈不是……”
“是。”姜逢還沒問出口,章泊聞已經猜透了她的想法。
姜逢擔心的是,這樣的場合參加的人都知根知底,她和章泊聞一起出現,就相當于将他們的關系公之于衆。
而如今看來,章泊聞好像已經做好了準備。
姜逢沉默地望着他,章泊聞的視線平和卻堅定,頓時撫平了她惴惴不安的心。
“好。”她微微一笑。
*
次日晚宴前,章泊聞先回了家,晚上的活動他和章向明還要章家父母都要出席,隻是他代表的是公司,而并非章家。
章泊聞到家時,家中正在爆發激烈的争吵。
他遠遠就聽見章向明的喊聲:“為什麼我就不能和夢蘭一起去?我和她也是認真的!”
母親鄭相宜指着他罵道:“你簡直是胡鬧!你跟姜逢剛分手你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這不是成心讓人覺得是你的問題嗎?而且姜逢大氣又懂事,那個什麼蘭還能比她好?”
“媽!你為什麼總要把她們放到一起比呢?那我還覺得姜逢太強勢,脾氣不好呢!”
“你!你就是要把我活活氣死!”
鄭相宜看到章泊聞回家,像是見到了援軍。
“泊聞你可算回來了,你快勸勸她,這種場合是随便帶女人的嗎?”
章泊聞點頭:“嗯,确實不能随便帶。”
“對嘛,還是你哥——”鄭相宜話音未落,眼神卻黏在了章泊聞的無名指上。
“這是什麼!”她發出了一聲氣勢如虹的的尖叫,離得最近的章向明遭了殃,捂着耳朵露出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