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跟着醫生進了個小辦公室,醫生從櫃子裡拿出一張藍色的醫療布,然後接過白晝手裡的箱子,趁這空當,白晝打開手機看團購套餐,最後找了個最全的,給醫生看了看就下單了。
“狗子前腿好像骨折了,你看。”醫生輕輕托起小狗的左前腿,捏了一下,狗子立刻發出了痛苦的哼唧聲,“這個得拍個片子看一下,拍嗎?”
“拍。”白晝一點兒都沒猶豫。
“那你稍等一下啊,我先帶他把片子拍了,然後做體檢。”
白晝在辦公室裡坐着,手不安分地捏着手機轉來轉去,一方面擔心狗子的安危,另一方面擔心自己的銀行卡會不會被刷爆,不過擔心歸擔心,她還是老老實實在腦海中思考着狗狗的名字,畢竟撿都撿了,不養着簡直不劃算。
在白晝老家的狗,大多叫黃闆、黑熊之類的名字,等白晝的神經停留在了“扯蛋兒”這名字上時,她終于忍不住打住了自己的想法,雖說“賤名好養活”,但白晝覺得自己不能一輩子叫人家“扯蛋兒”,畢竟在大街上遛狗的時候,這名字的确是叫不出來。還沒等白晝想好名字,醫生就抱着狗子回來了,還帶了一張拍好的片子遞給白晝。
“這左腿的确是有點骨折,不過不嚴重,我給他加一個外固定,回家好好養養就行。”
“這平時喂狗糧嗎?”
“狗子有點小,估摸着一個月多一點,你買羊奶粉,把狗糧泡軟了再喂給他吃。”
眼見着醫生把狗子的腿固定住,摸遍了狗子全身,最後從抽屜裡掏出一根白色的玻璃管,白晝正想問這是做什麼的,就見醫生把一整根玻璃管伸進了狗子的□□裡。狗子發出嗷的一聲,醫生一隻手按着狗子,另一隻手抽出了玻璃管,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穩如老狗。
白晝覺得菊花一緊。
“.....”
全部檢查下來已經是快九點,白晝把狗子放回了箱子裡,小心翼翼地抱着,走時還順了袋羊奶粉,讓醫生幫忙泡了點,喂了一些才走,推門出去,雨已經停了,空氣中漂浮着一股子路邊花壇的泥土被沖掉和汽車尾氣夾雜的味道,白晝站在路邊,看着精神恢複了一些但仍然看起來很虛弱的狗子,沒忍住用手指輕輕戳了戳狗子的毛茸茸的臉。
“要不就叫今朝?這次大難不死,以後就隻管享受當下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