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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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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翻開曆史記錄,群裡十多個人,除了王曉甯和江秦海,其他全是客服部門的人,從一大早開始,王曉甯就在據理力争駁回需求,最終也沒有定論,隻能拉會溝通。

“在13樓A1305,走吧。”

聽聞,白晝趕緊抱着電腦,跟上王曉甯。趁着等電梯的空隙,王曉甯說到,“我會把會議向駁回需求的方向引導,以王帥那個死皮賴臉的性格,我們大概率拒絕不了,所以隻能讨價還價,修改的權限我們可以考慮,但是按時間控制和權限細化,二期一口咬死不做,做不了,明白嗎?你仔細記好會議紀要,會議結束在午休之前把郵件發出去。”

“好。”白晝默默聽着,會議上的人白晝隻見過常欣欣,之前有一起聊過需求,其他人白晝都沒見過,但其中好幾個,靠着桌一臉目中無人的模樣,瞬間讓白晝緊張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坐在王曉甯旁邊,半個小時的會議,王曉甯從系統實現和業務合理性各方面論證了目前客服部門需求的合理性,但王帥也始終不願意徹底放棄需求,客服部門的大佬們也都不瞎不聾,大概也有所耳聞是個什麼事情,但和産研這麼僵下去對他們也并無好處,最終會議的确是向着王曉甯構想的方向發展,更好的是,明确表示了不會做所有界面的修改權限。

“會議紀要抓緊,發出來之後想一下大概方案,下午找客服聊具體需求,聊完我去申請技術資源,這個事情要盡快結束,拖得太久對我們沒有好處。”

開完會已經十二點,白晝連飯都沒心情吃,寫了半個小時會議紀要,“曉甯姐,會議紀要我發給你看看。”

“你直接發出去吧,會議參會人在早上的群裡都有,抄送給我。”

白晝沒有發過未經王曉甯審核的會議紀要郵件,尤其是這種重要會議,通常王曉甯更是會讓她修改幾遍,此時王曉甯的答複直接讓白晝壓力山大,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但還是打開郵件,又檢查了幾遍,确保沒有問題,才點擊了發送。

白晝手心全是汗水,她深呼吸一口氣,癱倒在座位上,白晝把手放到自己額頭上,閉上眼睛,心裡的難過瞬間鋪天蓋地地湧過來,她死死咬住下唇,隻閉目養神了不過十分鐘,白晝又坐直了身體,去找開放雲盤上以前的權限操作手冊,開始學習權限。

下午需求會議上王帥并沒有出席,隻有常欣欣一個人在,常欣欣估計也是被王帥罵了,會議上情緒并不是很好,但她準備得齊全,所以整個過程還算順利,會後白晝花了十多分鐘把會議郵件發出去,還附上了會議上确認的需求清單。

“曉甯姐,郵件你收到了麼?”

王曉甯掃了眼電腦,“收到了。”

猶豫了一分鐘,白晝才又問到,“我之後需要做什麼呀?”

“下周一之前寫一版方案出來,到時候我們一起看下,你看着寫,不用太拘泥于以前的文檔格式,後續的時間安排我一會兒郵件發你。”

“好。”

白晝就盯着電腦,文檔上的權限方案幾個字删了寫寫了删,愣是沒憋出一個字,以前王曉甯會給她大概的思路,然後白晝再開始寫,但這次王曉甯什麼也沒說,白晝就覺得失去了方向,她把權限相關的文檔看了幾遍,直到一層樓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沒想出來。

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很安靜,白晝擡頭看了眼周圍,隻剩下她頭頂上的燈還亮着,此時白晝對黑暗的恐懼也後知後覺地襲來,牆上指向十點的時鐘在黑暗裡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讓白晝打了個冷顫,她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于是趁着心裡的恐懼徹底吞噬自己之前,匆忙收拾好了東西沖出辦公大樓。

二月底寒冷的天氣讓白晝清醒了不少,樓下始終亮着的燈也讓她放松下來,她掏出手機打車,等車的間隙還看了眼外賣,不過直到車來了也沒選出來吃什麼,車上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地讓她想暈車,幸運的是這個點路上并不會堵,所以到家也很快。

開門的時候白晝突然覺得心悸,她隻覺得有點奇怪,沒想到放下東西打開冰箱拿水的時候,眼前直接變得一片漆黑,白晝甚至沒時間想别的,求生的本能讓她迅速拿了礦泉水旁邊沒喝完到的飲料,在徹底失去意識前猛地灌了幾大口,直到眼前又變得清明,白晝才如劫後重生般徹底癱倒在地上,飲料瓶在白晝手中傾倒,白晝想扶起來,但剛剛那一出仿佛抽幹了她所有的力氣,嘗試了好幾次手也沒使上勁,白晝無奈放棄,任由冰冷的飲料灑在地上又沁透進自己的衣服裡。天花闆上白熾燈發出的燈光刺眼,白晝也隻是愣愣地看着,心裡空落落的,甚至沒有任何情緒,早上那些猛烈的悲傷好像突然藏了起來,徒留下一具麻木的軀體。

有溫暖的呼吸出現在耳旁,白晝眨眨眼,視線裡闖進一顆毛茸茸的狗頭,擋住了刺眼的光,見白晝沒反應,孟铎又用鼻子拱了拱白晝的臉。

白晝覺得癢,隻好有氣無力說到,“今朝,我低血糖,沒事,你讓我休息一會。”

孟铎聽聞這話,走到白晝手邊,伸出爪子把飲料瓶子推開,又回到白晝腦袋旁躺下,身體緊緊貼着白晝的脖子,想用這種方式給白晝一點慰藉,他知道不隻是低血糖那麼簡單,白晝身上和眼睛裡透露出來的那種麻木刺痛了孟铎那根承載了抑郁症痛苦的神經,他太熟悉那種狀态了,那種對一切都無所謂、眼裡不透露任何情緒、明明在正常做所有事情但就是感覺不到生機和活力的狀态,孟铎很擔心白晝,但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能做什麼。

過了有十分鐘,白晝才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站起來,還順帶撈起今朝,用濕紙巾擦幹淨粘了飲料的爪子後放到床上,又去換了狗糧,收拾幹淨地面,然後開始洗澡,吹頭發,打開電腦。

正如之前的很多個夜晚一樣。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白晝盯着電腦到淩晨兩點,依舊沒有敲一個字,中途也沒有拿起過手機,良久之後,白晝關掉電腦,起身關燈睡覺。

白晝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周六晚上,那天她正在緩慢地寫着文檔,突然一個視頻過來,白晝看了眼,拍拍自己的臉,強制自己放松臉部,擠出一個微笑,這才接起電話。

“還在加班呀?”

“嗯,東西還沒做完。”

“你這工作還這麼忙,要不回家找個工作吧,女孩子把自己弄得這麼累幹啥。”

“呵呵,”白晝幹笑兩聲,不知道回什麼,隻好生硬地轉移話題,她把鏡頭對準躺在自己旁邊的今朝,說到,“媽,給你看我的狗狗。”

“喲,長這麼大啦?”

“對,長大了很多。”

“你這這麼忙,哪兒還有時間遛狗。”

“今朝很乖的,我有時間就去遛。”

白晝媽媽瞬間露出不解又帶着嫌棄的神色,“你這簡直是個自己養了個累贅。”

“媽!”白晝臉上帶了些怒氣,她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忍住脾氣,“我覺得有條狗陪着我挺好的,平常還能有個玩伴。”

“你這還不如趕緊找個對象!”

“哪兒有時間,要真想讓我找對象,你給我介紹個,我去相親。”

白晝媽媽這下不說話了,頓了一瞬,又繼續說到,“行了行了,你先工作吧,早點休息。”

白晝嘴裡的那聲好都還沒說出來,白晝媽媽就挂斷了電話,白晝看着熄掉的手機,有些自嘲,她從小跟奶奶一起長大,要說跟爸媽有多親,那的确算不上,所以白晝除了每周固定一次跟奶奶打電話之外,其他家庭成員基本很少通話,媽媽還好,偶爾會開個視頻聊聊家長裡短的事情,但爸爸跟她聯系大多不是要錢就是讓幫忙處理東西,白晝不好拒絕,因此沒什麼特殊情況,她不想也不願意主動去聯系。此時白晝就是一口氣堵在心裡發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又彈出黃齊的消息。

“明天幹嘛,加班去不去,什麼時候去?”

白晝幾乎是咬着牙發出的消息。

“你自己想去加班就去啊,加班是什麼驕傲的事情嗎?!!!!”為了表示自己的憤怒她還特地加了幾個感歎号,這下手機徹底清淨,白晝一把甩開,撲倒在沙發上。過了一會兒白晝突然爬起來,穿上運動鞋就跑出去,連手機都沒拿,孟铎想跟上,卻被白晝迅速的關門動作隔絕在門内。

孟铎怕白晝出什麼意外,又出不去,慌得隻能在門内轉來轉去。

大概半個小時後白晝才推開門,身上帶着外面的寒氣,臉卻是通紅的,喘着粗氣,額頭還往下滴着汗水,孟铎圍着白晝轉了好幾圈。

你怎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能幫上忙嗎?

因為過于擔心,孟铎竟一時忘記了自己不能說話,他隻是焦急地圍着白晝打轉,發出汪汪的叫聲。

“今朝,我想靜一會兒,你自己去玩好不好。”白晝靠在門上,說到。

我不想看到你這樣。

你這樣會生病的。

“我說了我想靜一會兒啊,你平常不是能聽懂我說的話嗎?為什麼這會兒聽不懂了!”白晝突然怒吼出聲,孟铎猛地頓住,他看見白晝雙手捂住臉蹲下,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手的縫隙中溢出,又順着指關節落下來。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聽我說話,為什麼。”

帶着嗚咽的聲音不斷圍繞在孟铎耳邊,他下意識想出聲安慰,想到白晝剛剛的話,又猛地閉了嘴,往後退幾步到離白晝有一段距離卻又能清楚地看見白晝的地方,過了會白晝站起身,眼睛通紅,也沒有看孟铎,拿了衣服就走進浴室洗澡,孟铎站在原地注視着浴室門,嘈雜的水聲中,還夾雜着白晝發洩般的、痛苦的哭聲。

白晝洗完澡,草草吹了頭發,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孟铎見白晝睡着,依舊不放心,于是縮在窩裡整夜醒着,白晝睡得并不安穩,一直在反複地做噩夢,一覺醒來,白晝覺得自己睡了好久,睡得很累,她拿起手機一看,才淩晨四點。白晝看着床邊的小夜燈發出的黃色的光,沉沉地呼了口氣,孟铎聽聞,瞬間從窩裡探出頭,卻見白晝從床上爬起來徑直走向自己,然後把自己抱到床上,輕輕撫摸着。

“今朝,晚上不是故意吼你的,我就是太難過了,一時沒有忍住脾氣。”

“你如果這句話也可以聽懂的話,你就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會努力地讓自己的情緒穩定的。”

白晝的聲音因為哭過,還帶着啞,而孟铎看着眼前仍舊紅着眼卻還不忘給自己道歉的人,心裡猛地一痛,他下意識發出嗚咽聲。

“今朝,你怎麼了?”

很快那種疼痛散去,孟铎擡眼,注視着白晝滿是焦急的眼睛,前幾天的麻木已然散去,孟铎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他暗中動了動後腿,覺得力氣挺足,于是趁着白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跳到白晝身上,撲進白晝溫暖的脖子裡。

白晝下意識伸手接住今朝,然後向後倒去,陷進柔軟的被子裡。

“今朝,你幹嘛啊哈哈哈,癢,脖子癢!”白晝受不住今朝在脖子那兒拱來拱去,又舍不得放下,畢竟今朝難得這麼主動活潑,她隻得一邊笑,一邊用手保護着懷裡的狗子。

眼見着低落的人逐漸開心起來,孟铎才停下,他已經有些疲憊,于是随意地往白晝肚子上一躺。

“喂,你怎麼比我還先累。”

白晝坐起來,抱起狗子放到半空與之對視,過了一會兒又輕輕放下,帶着無奈說到,“算了,看在你實在可愛的份上,放你去睡覺。”

好呀。孟铎迅速答應,連聲音都帶了愉悅。他一步竄到白晝的到枕頭邊躺下,他突然有種披着狼皮做壞事的快感,反正現在這樣誰都不認識,于是孟铎更加得存進尺,甚至歪了歪頭示意白晝躺下。

白晝也沒起疑,畢竟能聽懂人說話的狗子,好像做出什麼舉動都不是很奇怪,于是她老老實實地躺下,隔了一會兒已經閉眼快睡着的孟铎聽見白晝疑惑地說到,“不是說建國以後動物不允許成精嗎?你怎麼回事?”

孟铎:······

不用回答,假裝睡着。孟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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