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木就腳步輕快地往裡面走。
她一離開,薛明輝就覺得不适應,搜尋後果見杜衡冷冰冰地看着他,他立即拿起寫好的對聯,道:“伏玉,我們去把這貼了吧。”
江崇看了眼薛明輝匆忙的背影,對杜衡道:“杜大夫自便就好。”
杜衡點頭,他便拿着香火紙錢去供桌了。
後院。
“白榆!”蘇木猛地拍在白榆肩上。
“蘇姐姐!”盛元冉驚喜道。
她裁好紅紙後就來了後院幫忙。
蘇木朝她揮揮手:“小盛妹妹。”
白榆起身,把位置讓給她:“既然你來了,那你就把這些菜洗了吧。”
蘇木:“我可是客人。”
白榆腳步一頓,回首看她,語氣佯裝恭維:“那就勞煩蘇客人了~”
然後迅速占了竈火前的位置。
于老笑着搖了搖頭:“你這丫頭。”
等竈上蒸起魚,柳思言二人也來了,她一來就輕車熟路地進後院,蘇木把她拉去幫忙。
“你把人丢在外面會不會不太好?”蘇木問她。
端木楚來了後很少出門,與鎮上衆人隻能說是臉熟。
柳思言渾不在意:“沒事,沒我在他隻會感覺更好。”
蘇木覺得自己就是多嘴,但在閉口之前她還想再問一句:“端木掌櫃什麼時候回來?”
“開春後。”蘇木起身,把備好的菜端進屋,出來時身後跟了白榆。
白榆先看了眼剩下的菜,歎氣,一副失望的模樣:“蘇客人,你這也太慢了。”
蘇木不服氣,正欲同她理論就被趕出去。
“您二位快出去吧,别在這添亂了。”白榆推着她和柳思言,還抽空對盛元冉道,“小盛,你陪一陪她們,這裡就交給我和于老了。”
“好。”盛元冉乖巧道,拉着二人離開。
白榆将餘下的東西收整了,然後又回去幫着于老做完最後一點事,最後才出去,順便叫走了盛元冉。
她二人都需要換身衣裳。
再下來大堂,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肴,衆人都穿着喜慶的新衣,就連愛穿素衣的端木楚今日都穿了件紅色的外袍,這樣看去,便和端木雪更像了,不過仍缺了幾分氣質。
等于老回來,便可以開宴了。
宴中聽見外面的煙花爆竹聲,薛明輝有些按耐不住,雙眼明亮地道:“吃完飯後咱們去逛逛吧。”
清溪鎮曆來有過年闆廟會的習俗,雖不及烏和城盛大熱鬧,但也别有一番趣味。
衆人都無異議。
遊過廟會,再把四人分别送回去後回到客棧,然後坐在大堂守夜。
曉先生給幾人講故事打發時間,白榆拿了瓜子茶水點心來。守到破曉,吃過于老煮的面和雞蛋後各自回去休息。
再起來已經中午了,白榆下樓時于老已經熱好菜,薛明輝和江崇在幫着端過來。
開飯前曲星河帶着齊冶來了,手裡拿着幾個紅色的錢袋分給衆人,對盛元冉道:“這是給你們準備的壓勝錢。”
白榆颠了颠,感慨道:“真沒想到這個年紀了還有壓勝錢收。”
她不露痕迹地看了眼盛元冉,這回可是沾到光了。
幾人謝過,于老也給曲班主和他的幾個徒弟準備了幾份。
曲星河替徒弟們謝過,而後帶着齊冶離開。
白榆扭頭興奮地看向于老。
她剛才都看見了,于老袖中還有幾分,一看就是給他們準備的。
于老樂呵呵地給衆人派發。曉先生事先沒準備,見狀便在身上到處翻翻,找出幾塊玉佩給衆人。
“白姐姐,這是江先生給的。”一個精緻的香囊突然出現在眼前,白榆擡眼,發現江崇正在拿給其他人。盛元冉還在一邊等着,她回神接過朝她笑笑。
這是什麼?年終獎!
她打開香囊,裡面是幾張銀票,還有一枚玉印,上面隐約可見一個“江”字。
盛元冉也奇怪的拿着那枚玉印看,薛明輝已經在問了:“你給我們你家族徽幹什麼?”
江崇:“怕你們離家出走後流離失所,有這個好歹有個投奔的地方。”
衆人:……
“小江,我知道你是關心大家,不過還是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了。”于老道。
江崇淺笑:“我知道了,于老。”
白榆扯扯嘴角,轉對盛元冉道:“我記得你就要十八歲了。”
“嗯。”盛元冉點頭。
雖然生辰沒到,但年過了,說她十八也沒錯了。
“學得如何了?”她壓低聲音。
盛元冉不知怎麼說,隻道:“應當還算可以。”
白榆見狀心中有些憂慮。
當年吹雪派林鈞雖然未能和她過招,但她也是見過他與别人動手的,若盛元冉進益不夠,那是決敵不過的。
何況也一直未收到飛星派的消息,隻怕吹雪派還是會來此處,到時免不了要打一場。
雖然還有别的法子,但最好還是盛元冉自己将其打敗,這樣他們就算日後再不甘,出手時也會有些顧慮。
縱使不想看見吹雪派的人,但天不遂人意,新年之後客棧迎來的第一位客人便是吹雪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