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尴尬轉頭,對上伍冬噴火般的目光後立即縮回來,默不作聲地往客棧人身邊挪了挪。
管連君看了伍冬一眼,心中微歎,歉疚道:“鎮長,此事是我師弟不知輕重了,我會好好教管他,不讓他再行此舉的。”
“好好好,有勞姑娘了。”鎮長連聲道,又看向江崇,猶猶豫豫小心開口,“江先生,您看齊公子那邊……”
他聽說客棧與曲家班熟悉,這事由他們去說應該會更好吧。
江崇掃了眼客棧其他人,俱都避開他的視線,唯有伏玉愣愣的,在心中轉了一圈,他道:“鎮長,既然是鎮上的事,我們還是不便插手。”
鎮長瞬間沮喪下來。
“不過,”江崇話頭一轉,“您操勞太多,我們也該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正是如此啊!”鎮長情緒激動。
“伏玉,你陪鎮長走一趟吧。”
伏玉面上疑惑,道:“好。”
鎮長聽了卻是苦不堪言,但也不敢抱怨。
罷了罷了,總好過孤身前去,有伏玉在,至少安危是不用憂心的,不必擔憂曲家班的人聽了他的話後打他的事了。
鎮長帶着伏玉告辭了。
*
到了晚上,齊冶被曲星河壓着過來了,同行的還有端木楚。
他把二人帶到裡面,請白榆把吹雪派的人都請下來後叫二人道歉。
無論心裡是何感受,二人面上都是一臉知錯的模樣。
管連君看向林鈞,林鈞不甘心地垂首道歉。
“這位姑娘,事情既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吧,莫要将時間浪費在此處了。”曲星河道。
伍冬正想開口,就被管連君制止,她道:“曲班主,我們在哪裡似乎與你并不相幹,還請不要越俎代庖。”
曲星河冷臉,問:“你确定不走?”
“你聽不懂話嗎!我大師姐說了,這跟你沒關系!”伍冬率先答道,管連君面上雖然不悅,卻也沒制止。
“小盛這孩子合我眼緣,我将她視若親女,她的事我不可能不管。既然諸位不肯離去,那……”曲星河看向齊冶,他立即識趣遞上一把軟劍,曲星河轉向幾人,“未免别人說我欺負小輩,幾位一起吧。”
幾人瞬間警惕起來,紛紛開始運轉内力。薛明輝見狀大喊一聲:“且慢!”
“你要做什麼?”曲星河目光不善。
薛明輝相當有自知之明地走到伏玉身邊,認真地對江崇說:“這屋裡東西很貴的。”
衆人臉色一變,白榆和盛元冉都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江崇點頭,心中認可。
确實,曲星河和吹雪派這幾個人一看就沒錢,可不能再養幾個光吃飯不幹活的了。
他擡腳邁出一步,嚴肅道:“幾位到外面切磋吧。”
見他們還沒動腳,江崇開始對着大堂内一樣樣東西報賬,不等他念完西南角的,曲星河幾人就主動出門了。
兩邊人相對而立,端木楚趁人不注意跑到了石階上去,和客棧衆人站在一起。薛明輝看過來,他神态自若:“薛掌櫃莫不是忘了,我姓端木,不姓曲。”
薛明輝似有所悟,重新看向兩邊人。
伍冬被勒令站在後面,管連君與林鈞并肩。曲星河發覺端木楚離開後也叫齊冶到石階上去。
“師父,我不去。”齊冶有骨氣地道。
曲星河凝視着他,吐出幾個字:“滾上去。”
齊冶委屈地緊咬下唇,盛元冉趕緊過來把他拉過去,這下場上隻剩他一人。
曲星河手腕一翻,軟劍閃着銀白的光,道:“姑娘,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們還是徑自離去為好。”
管連君拿出佩刀,催動内力,其上很快染上冰霜,道:“曲班主,話不要說得太滿,是不是對手還要比過才知。”
林鈞也抽出佩劍,将劍鞘丢給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