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獻原本想幫助姜芷寒,沒想到這時候,姜芷寒的酒解了。她眼神不是很清楚,但是崔獻知道她肯定是恢複了一點神智,沒有之前那麼混沌了。
于是崔獻默默地收回了想要扶着姜芷寒的手,崔獻想不通的是那老大爺不是說這酒是他自己釀的,效果很好嗎?為什麼這人怎麼這麼早就清醒了。看來他這說的話全是謊言。
姜芷寒哪裡知道崔獻有這麼多心理活動,實際上她确實是醒不過來的,隻不過她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時,系統不知道為何良心發現,提示了她。還主動詢問她要不要兌換醒酒丸。
她當然是不會把自己放在一個不安全的地方,所以她點了兌換,吃了醒酒丸之後,她的腦袋清醒了,隻不過眼睛還在酒精的麻痹下看不清周圍的東西。當然也就錯過了崔獻想要扶她的這個動作。
但是即使姜芷寒看到了,她也不會有任何感動。披着羊皮的狼的狼怎麼也是一頭狼,而狼就意味着不會假慈悲。
所以說現在是什麼情況?姜芷寒對着系統有點疑惑地說。
她原本不是在酒肆中嗎?現在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了。
姜芷寒輕輕地向周圍看過去,看到了溫洲,提起的心髒稍稍放下些來,溫洲還在,就說明她的處境還不太艱難。
等着小一把過去的情景給姜芷寒放映了一遍,姜芷寒直接很無語,這崔獻,真的是看不得她好。而且他們兩個人就欺負溫洲一個人,在姜芷寒的思想裡面認為溫洲是好人,所以她對柳樹的印象也一下子變得不好了起來。
但沒辦法,既然已經趟了這趟渾水,那就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姜芷寒暗暗地歎了一口氣,真的是心累啊。
等着所有人都坐下來,李項坐在最外面,掃視了一圈坐着的人,最終對着熟悉的柳樹開口了,“柳大哥這次來所謂何事?要是小弟能幫上忙的,你盡管開口,我是上天入地也一定幫你解決。”
柳樹聽李項這樣說,對着李項擺了擺手,神色正經了起來,“不瞞你說,我确實是有些問題要問問你。”
看着柳樹的樣子,李項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兩隻眼睛盯着柳樹,等着柳樹開口。
“你之前送我的那隻玄鳳是怎麼拿到你手裡面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柳樹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李項,看他能回答出什麼東西來。
沒想到李項卻是一臉的疑惑,“柳哥,你說的是哪個玄鳳?”
柳樹看他好像是真的沒有印象的樣子,又給他描述了一遍那天得到玄鳳的過程,描述完之後期待地看着李項,這麼詳細,他總歸得想起來了吧。
但令柳樹差點吐出一口血的是,李項眨了眨他那雙眼睛,無邪地看着柳樹,“我從未送過柳哥一隻什麼玄鳳。柳哥是忙人多忘事,怎的把這件事安到我的頭上來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柳樹哪裡不明白李項原本就是明白他說的是哪件事,隻不過他裝作不明白的樣子。或者換個說法,他根本就不想承認他送了柳樹一隻玄鳳!
這樣的話,柳樹家裡死的那個人就是柳樹自己殺的了。
好一出為他柳樹搭的一場大戲!
柳樹的眼眸沉得發黑,他平時确實吊兒郎當,有些東西不是很在意。而且他自認為對李項掏心掏肺,他沒有想到李項會設計來害他。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這麼恨他,恨到要把他送進牢獄?想通了這一切的柳樹擡起眼來看了一眼李項,就移開了眼,就在此時,李項,不再是他柳樹的朋友。
“崔某鬥膽插句話,我曾聽我這位表弟提到過李兄弟養了一隻玄鳳,而且你還邀請過他觀賞過那隻玄鳳。這件事好多人都聽到了。不知今日我崔某是否有幸可以見到那隻舉世無雙的玄鳳?”
感受到了柳樹的悲傷,崔獻拍了拍他的後背。沒有說多餘的話,背叛的這種事,人在成長的這一路上肯定是遇到過很多。但也隻能自己消化。
而且崔獻沒有忘記今天的主要任務是什麼,不是讓柳樹成長,是得洗清柳樹身上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