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算是知道面對着不公平,沒有辦法反抗,還能怎麼辦呢?
就像是在她想要賺錢,不想學泥塑,結果還不是因為祖先懲罰來到了這裡。姜芷寒恹恹地低下了頭。
可是她還是想回去。于是不得不受系統的控制。
姜芷寒邁出了腳步,颠了颠溫洲給她的錢包,搖了搖她的腦袋。
姜芷寒到了崔獻和柳樹的門前,敲門得到應答之後推門而進。
姜芷寒一進去就看見柳樹頹唐的表情和崔獻凝重的眼神,氣氛焦灼。
姜芷寒就知道情況不算是太好。
崔獻看到姜芷寒,心髒都漏了一拍,原本想要說的話一句都不記得,隻覺得頭腦中炸開了小時候吃糖時的甜味。
崔獻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他用手緊緊地貼着胸腔壁,想要緩解這種症狀。
然随着姜芷寒的走進,崔獻發現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
和他第一次審犯人時的感覺相差無幾。
“咚咚咚……”
崔獻都害怕他的心跳聲被姜芷寒聽到。
崔獻不知道他是怎麼開口的,“你怎麼回來了?”
說出這句話的崔獻簡直想給自己一個巴掌,這句話怎麼說出來感覺像是他不是那麼歡迎姜芷寒。
一句話都不能錯,就如他跟最狡猾的罪犯打交道一樣,這種感覺簡直要把崔獻折磨瘋了。
“我在醫館總想着這樣直接走了,總對不起我和你相識的情分。”姜芷寒眨了幾下眼睛,擠出來幾滴淚水。
崔獻深深吸了一口氣,呼吸終于是變得平穩了一些。
也在頭腦中種下了姜芷寒重視他們之間感情的錯覺。
可能姜芷寒的回來為他添了幾分底氣吧,于是他說話的時候帶了幾分不自覺地親昵感。
姜芷寒将身後的手拿到前面,将手裡面的東西遞給了崔獻。
是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紅色手鍊。
等姜芷寒看清楚拿出來的東西的時候,她渾身一僵硬,完了,她拿錯東西了。
這個手鍊是買給溫洲的。
姜芷寒原本想着這次來崔獻可能因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不要懷疑,在姜芷寒的眼裡面,崔獻就是這樣小心眼。
于是她就想着要不要買一個賠禮。
她找了一個小攤前面随便選擇了一個腰間挂飾。
應該可以敷衍了吧。
姜芷寒原本都要離開了,被放在最角落裡面的這條紅色串珠手鍊吸引了的注意,她莫名覺得這串手鍊很适合溫洲,和白玉一般人兒形成巨大的撕裂感。怪異得不算是很好看的紅色手鍊和規矩得好看的人兒,姜芷寒想看到那一幕。
她拿起了那串手鍊。最終和腰間挂飾一起結了賬。
她把兩個東西都攥在手裡,按理說不應該丢了的。
姜芷寒剛要開口說這個東西不是她要給崔獻的東西,崔獻已經把東西拿過去了。
“真是難看。”拿到手裡面的崔獻說。說着這句話崔獻還看了一眼姜芷寒。
“那你還給我,我下次給你别的東西。”姜芷寒巴不得崔獻看不上她的手鍊,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把東西拿回來了。
這是姜芷寒第一次送崔獻東西,崔獻怎麼可能還回去。
可以看得出崔獻現在很高興,他含笑對姜芷寒說,“姜小姐,送了人的東西哪裡要回去的道理。”
姜芷寒看崔獻的樣子,就知道崔獻不會把手鍊給她了,她眨了眨眼,那就拿着吧,下次遇見别的東西再給溫洲。
“我看你們垂頭喪氣的樣子,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姜芷寒沒有拖延,她很清醒地知道自己來這裡的任務就是幫助崔獻探案。她真的是一分鐘都不想跟崔獻待在一起。
談論到正事,崔獻臉色一正。
“事情不算是太順利。”
姜芷寒心中了然,與此同時也有好奇,這次的案子這麼難嗎?雖然姜芷寒不怎麼喜歡崔獻,但是姜芷寒也知道崔獻的辦事能力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我們的打算是将柳樹的鳥和李項的鳥互相換過來。”
姜芷寒點了點頭,是個好方法。
“李項說的話也有我們需要的信息,比如這種鳥确實是需要專門去佛門請求才能将朱砂印在鳥身上。”因為這種鳥它遇到平常朱砂會死。
它确實是有靈性,如果家族用心去供奉它,能為家族帶來好運。崔獻聽到的最厲害的事情就是此玄鳳若養成則可庇佑家族,預測神罰。
說到這裡,崔獻皺了皺眉頭,沒有繼續往下說話。
因為這用心之法可不怎能幹淨,你看見玄鳥身上的那幾根紅色的羽毛了嗎?
那可是用好多人的鮮血養成的。這朱砂去佛門重地求得,可能就是為了壓制這玄鳥。
“那你們這段時間一直在做這件事是嗎?”姜芷寒認真地聽完了崔獻的話,然後詢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