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崔獻攔住了要動身的小厮。
李項也被崔獻的這一操作搞得摸不清頭腦。
歪了歪頭看向崔獻,迷茫地眼神看向“崔大人您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崔獻看着李項迷茫的樣子,向他投去深深的眼光。
如果仔細看,就能看到他眼底那一私若有若無的得意。
他以為他做的這一切把所有人耍的團團轉。
可是世界上多的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崔獻眼神頓了頓,他要看看這件事情揭露之後,他是個什麼表情。
崔獻這個人和不講道理的人打交道的時候多了去了,經曆的多其實人就有點麻木了,這一次還是崔獻偶爾的被吊起胃口。
這是一件好事,也不是一件好事。
對柳樹他們來說,當然是好事,但是對李項來說,可就未必了。
崔獻開口說,“李兄,你之前說你那隻鳥身上的朱砂是獨一無二的?”
李項還以為崔獻會問出什麼話呢,結果是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
李項有點輕蔑地擡了一下嘴角,但是幅度很小,幾乎在說話的時間就消失了。
但是姜芷寒眼尖地看到了。
姜芷寒可憐地看了李項一眼,還在這兒開心呢,等一會讓你笑不出來。
“崔大人問的這個問題……我李某倒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我不是一直都說這隻玄鳥是獨一無二的。”随後李項驕傲地看着崔獻。
“其上朱砂更是天下無雙。”
崔獻站起來拍了拍手,稱贊道,别有意味地看了李項一眼,“好好好,李兄這句話一出,我就明白了。”
還未等李項問清楚崔獻明白了什麼東西,崔獻就催促道,“那就麻煩李兄拿一下玄鳥了。”
李項的問話被卡在嗓子裡面,也像旁邊的人伸了伸手,吧這個任務吩咐了下去。
很快,玄鳥就被帶上來了。
就如同那天一樣,玄鳥伸了伸爪子,碰了碰周圍的籠子,高傲地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好像知道它自己很珍貴,順便順理了一下羽毛。
崔獻繞着鳥籠轉了一圈,饒有興趣地笑了笑,在李項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扇子戳到了玄鳥的頭上的那塊朱砂。
李項看到了崔獻的動作,大驚失色。
腳下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直接擋在崔獻面前。然後摸了一下玄鳥上的朱砂,看有沒有損壞。
确認了朱砂沒有損壞之後,李項松了一口氣,然後臉色不是很好地看着崔獻,“崔大人,您這是在幹什麼?”
崔獻看着李項的反應,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被李項吓得往後退一步,
“這是我的不對,我看這玄鳥風度無雙,實乃鳥中之王,我一時之間竟是看得入神,被其攝住了魂魄。”
李項聽了崔獻的解釋,臉色還是沒有好轉。
但是李項能把崔獻怎麼辦呢?
沒有任何辦法。
他設了這麼久的局,也緊緊是把柳樹設入了圈套。
崔獻可不像是柳樹,無實權,一聲小崔大人不是白白叫的。
于是李項吞下這口氣,看似接受崔獻的道歉,又陰陽怪氣地說,“謝大人道歉。”
崔獻卻是不在意,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多了去了,李項的這點手段簡直是不能看。
而且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李項,我實話跟你說,我現在陷入了一個命案。所以現在急需你的幫助。”柳樹的聲音在李項背後響起。
李項眼裡面閃過一絲得意,轉過身子看着不同于往日意氣風發的人。
“怎麼會這樣?”李項在轉過去的時候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滴水不漏。
柳樹頹然地歎了口氣,把怎麼陷入命案的這件事情說了一遍。
柳樹越說話,李項眼裡面的光越明亮。
“事情就是這樣。現在關鍵就在那隻鳥的身上。隻要證明那隻鳥不是我搶的他們,那我身上的冤屈也可以洗清了。李項,我們是朋友嗎,這個忙你會幫我嗎。”
“那肯定,我和柳哥平時在一起走,這誰不知道。”
柳樹眼裡生出希翼,“那你會幫我告訴官家嗎。”
像是害怕李項不答應一樣,忙在後面補充,“你放心,你隻需要為我作證這隻鳥是你給我的。至于之前這鳥是怎麼到你手中的,你肯定也是被人陷害了才不知道這一切,我們會查出這一切的。”
說完這句話後,柳樹屏住了呼吸,等待李項的回答。
李項在三個人期望的眼神中搖了搖頭,“柳大哥,你說笑了。我從未送給你過……玄鳥。”
柳樹聽了這句話之後,臉上的情緒繃不住。他的臉上的情緒很複雜,有看清李項這個人的厭惡,還有惡心。
但是李項看在眼裡面,心理暗暗地爽。好你個柳樹,終于是褪去了你那趾高氣昂的樣子。
我呸。
柳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收起了對李項的請求,又是一副冷冰的樣子,“那就打擾李大人了。”
然後既然不顧禮儀的要離開這裡。
李項觀察着柳樹的反應,暗暗地覺得這一局穩了,柳樹必死無疑。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救了李項。
“哈哈哈哈哈,崔表哥,你看到李項那個表情沒有,小人得志的樣子。”出了李府,柳樹就繃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拍着自己的大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