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兩個人眼中也出現驚豔之色。
鄭晖觀察到他們的表情,在心裡面暗叫一聲,“壞了,看來陳腐這一關出現問題了。”
但是想讓他認輸,還沒這麼簡單。
等到黑袍人對過眼神,互相就知道了彼此的判定,姜芷寒完成相應泥料的陳腐時間長其實跟鄭晖相差無幾,但是姜芷寒陳腐程度卻是要比鄭晖的陳腐程度深。
萬物有靈,單單看到姜芷寒的泥料靈性,就可以判定姜芷寒陳腐程度要比鄭晖的陳腐程度深了。
冷萬其實沒想到姜芷寒的陳腐結果這麼成功,看姜芷寒陳腐的過程簡直就是胡鬧一般。
但是不管冷萬相不相信,結果就是擺在面前,姜芷寒這次陳腐相當完美。
于是冷萬向前一步,宣布了此次陳腐的結果。
在場的其他人都有點緊張,都想知道結果如何,連鄭晖背着身後的手也緊緊地握着,雖然說這次有一定的把握,但是結果沒有落地之前,誰都不敢松懈。
直到冷萬的一句“此次陳腐,姜芷寒勝”打破了鄭晖的鎮靜。
鄭晖直接脫口而出“怎麼可能?”然後三步并在一步走到了冷萬面前。
冷萬看着疑惑的他,對他點了點頭,他知道鄭晖肯定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但是沒辦法,輸了就是輸了。
鄭晖得到他确實輸了的消息之後,身子微微搖晃,然後閉上眼睛,臉微微擡起看向天空。
輸了,他居然輸了。
看來隻有用那一招了。
鄭晖下定了決心,不能輸在第一關,這樣就算是他死了,他也會給家族蒙羞。
一道勁風向鄭晖襲來,要取鄭晖性命。
鄭晖拿出他的兩柄刀去抵禦那道勁風,身子急速向後面退去,在地上劃出兩道明顯的痕迹。
“請大師再驗陳腐。”鄭晖一邊吃力地抵抗着那道勁風,一邊用嗓子大聲吼道。
冷萬當然聽到鄭晖的話,他歎了一口氣,對着後面的人擺了擺手,那道勁風就停下來了。
看着大喘氣的鄭晖,冷萬開口了,“為何要重新驗,難道是你不相信我們幾個人的檢驗。”
鄭晖呼出了一大口氣,穩住了呼吸之後向三個黑袍人行了一個禮,“晚輩不是這個意思,技不如人就應該死,但是晚輩想死的明明白白,我想知道我到底比姜芷寒差在哪裡了。”
聽完了鄭晖的話,冷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伶俐的一張嘴。
“你可知這樣不合規矩?而且我們為何要為你重新驗,小子,給我一個我們重新檢驗你陳腐泥料的理由。”
“而且鄭晖你要想明白了,重驗再輸,你的死法可不止這麼輕松了。”
鄭晖對着冷萬點了頭,意味着他知道了。
看來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冷萬看勸不住他,于是退後一步,聽鄭晖給出的理由。
鄭晖隻是拿出了一道令牌。
冷萬拿到手裡面的時候,笑了一聲,“沒想到你居然拿出這麼貴重的東西。”
其他人因為冷萬的這句話,能讓驗泥使者都說珍貴的東西,它的價值可不一般。于是所有人都往冷萬手中的那道令牌上看去。
令牌的中間寫着三個大字“隋雨閣”。
衆人駭然,驚訝于鄭晖拿出的東西價值居然這麼珍貴。
得此令牌者相當于得到了一條新命,若你有求,隻要手中有“隋雨閣”這道令牌,隋雨閣全閣上下出動,不論損傷,隻為保你一條性命。
“前輩,你看這個理由可充分。”鄭晖看向冷萬。
其實對冷萬來說,令牌本身的價值對他來說作用甚微,但是這令牌的主人,于他有恩呐。
于是冷萬向鄭晖點了點頭。
鄭晖面上一喜,連忙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泥料遞給了冷萬。
就在他往上走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打哈欠的姜芷寒,眼裡面産生一抹怨毒,動作頓時停在了那裡。
冷萬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不知道為什麼鄭晖停了下來。
鄭晖一臉正氣地開口,“大師,為了公平起見,既然我已經重驗了,那麼姜芷寒的也應該重驗,防止有人說我作弊。”
姜芷寒,看我這次怎麼超過你!你就等着灰飛煙滅吧。
周圍看着的人也被鄭晖的操作搞得有點傻眼,鄭晖是個傻子吧,不然為什麼要給姜芷寒一次重新檢驗的機會,他有後手,難道他能确定姜芷寒沒有嗎。
姜芷寒聽見自己的名字突然被叫到,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睜大濕漉漉的雙眼。
冷萬暗暗觀察着姜芷寒的反應,看到姜芷寒的這個反應,他都要被徒弟可愛死了。
嗯,徒弟好,鄭晖壞。
鄭晖此時正在等待冷萬回複他,冷萬的遲遲不應讓鄭晖的心也有點七上八下的,難道說他的要求有點過分了嗎?
那要不算了?真是好運的家夥,白白躲過了一次輸的明明白白的機會。
就在鄭晖剛想開口收回這個要求的時候,冷萬點了點頭。
冷萬此時心情也不太好,他剛剛沒有立刻回答鄭晖想要讓小徒弟再次檢驗要求,是不是在小徒弟心中留下了不好的映像。
要是打擾了他收徒,哼哼。
鄭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一瞬間變得困難了起來,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也沒時間管更多的了,手下暗暗地将裝有泥料的盒子拍了一下,然後走上前去把泥料遞給冷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