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寒聽嚴霖的說的話,眼珠子轉了轉,全是狡黠和不懷好意。
“哦???你認為我的信物是假的?”姜芷寒拉長了聲音對嚴霖說話。
嚴霖這個時候底氣十足,他此時看姜芷寒都覺得她滿臉心虛。
于是嚴霖重重點了點頭。
姜芷寒就要的是他這個反應,她微微翹起自己的嘴角,明明長着一雙杏眼,因為微微眯起,眼睛變得狹長,她眼神中珠光流盼,整個人靈動。
她慢悠悠地開口,“喂,要是我的信物是真的怎麼辦?”
姜芷寒都懶得稱呼嚴霖了。
嚴霖眼睛嘀哩咕噜轉了一圈,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他用一種很輕快的語調說開口,“要是你的信物是真的,那就如你所願,回到姜家。”
嚴霖話鋒一轉,“要是你的信物是假的話,我看姜家大房的主事之位這次總要交出來了吧?”
姜芷寒聽完,就知道嚴霖這個打算是多麼對他自己有利了。
姜芷寒在心裡面笑着,要是這信物是真的,就說明了她是真正通過了生死煉泥局的,這也同樣說明了一件事:她在泥塑上确實是有天賦的。
這樣的人留在姜家,對姜家,百利而無一害。
她是回到了姜家,但對姜家來說,可是出了兩個從生死煉泥局通過的人。
相反要是證明她拿出來的東西不是真的,她們大房則要失去大房主事人之位。可是真真實實利益缺損。
再者,要是姜芷寒不想證明,那就說明姜芷寒心虛,也就是她手中的東西書假的。
姜芷寒看着眼前沒有一絲表情的嚴霖,自己感歎道,嚴霖打的一副好算盤啊。
全場的視覺焦點都集中在嚴霖和姜芷寒身上,所有人都很好奇姜芷寒會不會答應這個不平等的條件,這是一種癢意,一直從内心發出的從腳尖開始慢慢攀爬到頭頂的感覺。最後,這種感覺會在腰椎中間發燙,讓你不得不注意到它。
直到拿到解決問題的答案,這件事才算是結束。
姜芷寒低着思考的頭動了,她猛的擡起頭來,兩邊的碎發随着她的動作往後飄去,先是對無聲地對嚴霖說了一句話,沒等嚴霖反應過來,姜芷寒的可以兩個字像一份煙花炸開在嚴霖的眼底。
嚴霖在目眩中升起一抹警惕,這麼快就答應,莫非是真的?
嚴霖仔細地觀察着姜芷寒,看到了确實她輕輕微顫着的緊握的拳頭,嚴霖知道這是在緊張的表現,于是也将頭中線的地方往下移,使眼睛的最中點和姜芷寒的最中點相交。
此時,圍繞着姜芷寒和嚴霖的陣型終于形成。
無形的轟鳴聲在姜芷寒和嚴霖的耳中爆炸響起,姜芷寒看到了嚴霖眼中蛇一般陰森和深沉,嚴霖也同樣看到了姜芷寒眼中如深海一般幽深和平靜。
嚴霖不喜歡那樣的眼神,于是偏過頭去,避開了和姜芷寒的對視。
嚴霖不知道為何有些慌,他将右手的胳膊順着關節的地方上折,用最敏感的直接觸碰到自己的心髒部位,聽着心髒規律的跳動聲,冷靜下來。
不會有什麼事的,姜芷寒的東西肯定是假的。
嚴霖用餘光看見姜芷寒的位置變了,趕忙讓自己的注意力回到現在的事情上來。
姜芷寒指着被換上來的人,“不是想要證據嗎?這就是。”
嚴霖注意到姜芷寒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勾起的微妙的弧度,是一種一切淨在她掌握之中自信。
嚴霖不相信,剛想開口詢問這個人有什麼資格證明你通過了生死煉泥局。
嚴霖現在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他之前還覺得姜芷寒說的是真的呢,現在看來他的擔心純屬是多餘。
這次是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