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後,姜芷寒就擡腳離開了。
“等等。”在姜芷寒一隻繡花鞋剛要邁出門檻的時候,背後崔獻低沉的聲音傳開。
姜芷寒不欲理會,現在相當于雙方都撕破臉皮了,誰知道崔獻等一會又會做出什麼讓她大吃一驚的事情。
“證據給你。”但最後崔獻的這句話還是硬生生把姜芷寒留在了原地。
真的還是假的?
姜芷寒決定轉身去看看,她确實是真的需要那張證據。
姜芷寒歎了一口氣,轉身。
這次姜芷寒沒有說一句話,她慢悠悠地轉身,也沒擡眼,就憑感覺往前走着,看着前方的那個影子所在的地方,在前面三步停下,然後直接伸出了手。
崔獻把那張紙放在了姜芷寒的手心。
姜芷寒感受到手心有紙擦過的癢意,手指動了動,把東西往手心的地方是拱了拱。
姜芷寒的眼神往手心的地方看去,發現崔獻剛拿給她看的證據真的在他的手中。
姜芷寒愣了一下,有些遲鈍的看向崔獻。
她既然詭異地從崔獻眼中看出了溫柔。
“你不是姜芷寒吧。”崔獻平靜開口。
姜芷寒腦袋中一下子炸開了一道巨大的響聲,崔獻他說什麼?
冷靜,冷靜。
姜芷寒迅速恢複正常,她起來比崔獻還要淡定,“崔大人在說什麼胡話,我不是姜芷寒,那我是誰?看得出來今晚崔大人大婚很高興了,喝了這麼多酒,開始說玩笑話了。”
說完這句話,姜芷寒就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帶上自己披風的帽子,很果斷的往前走,比之前的速度要快一倍。
到底是哪裡暴露了?崔獻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今晚一直沒有任何大的動作的崔獻突然動了,他大步地走了三步,一隻長腿擋在了姜芷寒前面。
姜芷寒被迫停止了自己離開的動作。
看來今天這件事難辦了,姜芷寒眨了眨眼,不自覺的用上唇咬住下唇。姜芷寒心裡有些後悔,都怪當初生死煉泥局很快就要開始,不然她就應該先自己去找伴鶴,找到證據之後再去參加生死煉泥局。
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命運安排。
“你到底是誰?”崔獻又問。
看來崔獻根本就沒有相信她剛剛說的話,該怎麼辦好呢?
要是直接承認自己不是姜芷寒的話,可能會被當成異類燒死吧。姜芷寒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心态,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這樣想。
隻是姜芷寒知道自己——瞞不住了。
于是她有些自暴自棄地揭開自己的帽子,看向她一直躲避崔獻的眼睛。
那是一雙這樣的眼睛呢?
有着春日小雨淋濕的濕漉漉朦胧,潮濕的姜芷寒感覺自己在看他的時候,自己似乎要被他腐蝕。
“我是誰很重要嗎?”姜芷寒軟下了口氣。
“當然重要了,不然我今天大婚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崔獻開口。
姜芷寒深吸一口氣,今天崔獻大婚,就是為了确定她是不是真正的姜芷寒?
瘋子。
“這是我想到的最快的方式了。”崔獻聽到姜芷寒對他的評價之後,居然還笑了一下。
“那天拿到證據的那天,我就有所懷疑了。”
似乎預想到姜芷寒不會說,所以崔獻繼續往下說。
“所以我讓人查了你。沒想到還真讓我找到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崔獻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看向姜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