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寒沒辦法解釋,一時之間,諸多情緒湧上心頭,如同一個軟海綿堵在了鼻咽部,讓人吸不進去新鮮的空氣,也吐不出來肺内積壓的沉氣,整個人變得像一個高壓桶一般,難受極了。
姜芷寒試着向崔獻說話,但一開口就是啞聲。
她隻能再閉上嘴,用手勢遮掩着她的慌亂。
崔獻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他眼神也閃過一絲慌亂,把兩隻手輕輕地搭在姜芷寒的肩上,安撫她,“好了,今晚是我咄咄逼人了。”
崔獻實在是沒想到姜芷寒居然有這樣大的反應,他現在都有些懊悔向姜芷寒說出這些話了。
姜芷寒擺擺手,臉色有些不好,她緩了一下,站直了身體,最終還是說出了口,“我接下來說的事情你可能難以理解,但是崔獻,你要聽好了,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如你所想我确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千年之後,或許還在這片土地,又或許沒在這片土地。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你隻知道我不屬于這裡就好了。”
崔獻聽着姜芷寒說的這些話,他有些沉默。
姜芷寒通篇的話中,其實他隻聽懂了最後一句,她不屬于這裡。
這就意味着她對這裡沒有歸屬,她所做到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回到她原來的地方。
“我沒辦法跟你解釋我為什麼會到這裡來,這件事就算是在我那個地方也是沒有解決的問題。”
姜芷寒接着說,她現在感覺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奇異的是她的大腦很清晰地能理解她說的每一句話。
“我想回去。但我必須完成任務。其實事情就是這樣簡單。”
姜芷寒說完最後一句話。
隻是這個簡單的事,她有的時候甚至需要冒着生命危險。
姜芷寒說完了之後,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輕松了很多,其實她以前一直是這樣,有的時候實在是壓力太大了,就找個人說說話,這樣她感覺她的壓力就會減少一些。
隻不過這個習慣在穿過來之後就沒有了。
崔獻默默地消化着姜芷寒給出的信息。
姜芷寒說完之後,就打算離開,她向崔獻行禮拜别。她現在對崔獻的感覺也很奇怪,這樣一來,崔獻就是唯一一個在這裡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了。
但姜芷寒總覺得很别扭,她和崔獻,好像一下子就從合作關系變成了互相知道秘密的朋友。這其中跨度太大,姜芷寒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