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崔大人。”姜芷寒一瞬間的恍惚之後,也許是喝了點酒的原因,她也不起身,就那樣坐着有一雙有些泛紅的眼睛看着崔獻。
崔獻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姜芷寒。
姜芷寒面前的黑色帽檐微微遮住她的眼睛,他看不見姜芷寒的整個眼睛,于是能看到的半隻眼睛魅得驚人。
崔獻感受到自己的胸膛變得潮濕。他不自覺的靠近姜芷寒,嘴角上挂上一抹笑意。
“好久不見,姜小姐。”
姜芷寒偏過臉,崔獻這個孟浪的人,說這句話的語氣和神态太多親昵,好似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些什麼一樣,逼的姜芷寒隻能暫時和他錯過眼神。
崔獻悶聲笑了一聲。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問姜芷寒,“後面的這人是?”
姜芷寒終于有一個可以回答的問題,她指着雲青,“雲青,擅長雕塑。”
崔獻這個時候把注意力放在了雲青身上,“原來是雲青小姐,久仰。”
姜芷寒看崔獻這般道貌岸然,嘴角撇了撇,但是還是告訴了雲青面前出現的這人是誰。
雲青連忙對崔獻行禮。
“芷兒!”一個清朗的少年音從遠處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三個人全部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看到來人的一瞬間,三個人的表情各有不同,姜芷寒的表情是詫異,崔獻則是擺出一副憎惡的表情,雲青則是一臉的茫然。
“溫洲,你怎麼也來了。”姜芷寒眼尾炸出了笑意。
好友相見,自然是無比的激動。
姜芷寒起身迎着溫洲走去。
崔獻皺着眉頭,擋在了姜芷寒面前,姜芷寒雖然早有預料,但是遇到這種情況,她還是沒忍住笑了一聲。
崔獻原本看到溫洲的時候,就有些不虞,但他又沒辦法。
此時聽到姜芷寒笑,崔獻低下頭,用他的眼神挑起姜芷寒的下巴,“他怎麼在這?”
姜芷寒不經覺得好笑,崔獻哪裡來的這種底氣,好像他們兩個人是一體,溫洲是一個外人一般。崔獻現在放肆了許多啊。
隻是姜芷寒居然覺得這件事不反感。
“我怎麼來到這裡,似乎和大人沒有關系。你我不都是客人嗎?”
溫洲此時剛好走到了崔獻身後,聽到了這句話,臉色一絲變化也沒有,但說出的話卻有些陰陽怪氣。
崔獻轉身,和溫洲的視線相平。
“你怎麼來這的确實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但是你來找的人,和我有不少關系呢。不知道我這般說話,你這次可是聽清楚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溫洲笑了,就如一顆美麗的栀子花苞展開自己的真正花瓣,“哦?那不知道崔大人以什麼樣的身份對我說這樣的話?”
"我好像沒有義務告訴你。"
兩個人似乎要打起來了,姜芷寒一大步跨過崔獻,來到崔獻和溫洲的旁邊。
“行了。”
兩個男人同時偏過了臉。
隻是溫州很快就轉過來,對着姜芷寒笑意盈盈道,“芷兒。”
姜芷寒看到溫洲也是很開心,對着溫洲搖了搖手,笑着說,“你怎麼在這裡?”
“姜家邀請我,我想着說不定能碰到你,所以我就來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也是趕巧了,我也是今天才來到的姜家。”姜芷寒彎着眼睛,對溫洲說。
“你最近過得可好?”溫洲思緒再三還是問出了這句話。他擔心姜芷寒過得不好,要是過得好,為何不坐在主席,而是一身黑衣坐在這裡。
有人牽挂總是讓人心暖暖的,姜芷寒回答,“最近過的有些忙碌,但馬上就能得到結果。”
溫洲看着說這句話的姜芷寒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他有一絲的恍惚,好像又看到了之前的她。
“雲小姐,哈哈哈哈哈,您也來了。”一個豪放的笑聲從溫洲背後傳來,姜芷寒連忙拉低了帽子,遮住自己的上半張臉。
然後退到了崔獻的後面。
溫洲猜想姜芷寒可能是要進行自己的任務了,雖然還想和她多說幾句話,但隻能遺憾地轉身,來的人是姜昇。
這妮子想做什麼?溫洲生出了興趣,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更加期待。
“雲小姐,能請到你可是我們姜家的福氣啊。”姜昇還沒走進,就朗聲說道。
雲青隐藏在黑色帽檐下的眼神裡面有一絲嘲諷,姜昇要不是想跟她背後的驕陽學院搭上線,怎麼會這般态度跟她說話,就算是她有一定的技術,姜昇肯定也會趾高氣昂地對他指指點點。
“姜老爺謬贊。”雲青起身,對着姜昇行了一禮。
姜昇的臉色不是很好,他身居高位已經很久,這麼多年見到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捧着他。雲青的這番表現,倒是讓他想到了她那個張狂的外孫女。
但是面前的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他背後可是有驕陽學院站着的。
要是能合他合作,姜家在金州的名聲就能再次更進一步了。
所以姜昇面上笑呵呵地對雲青道,“宴席後可是要好好和雲小姐談談。現在不叨擾雲小姐了,雲小姐好好享用。”
“在此謝謝款待了。”雲青服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