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好人不說話了,站在原地低着頭,周曈等了一會,覺得她無話可說,想往山洞裡走,還準備譏諷她幾句,秦好人突然笑了:“哈,我想到個好辦法,比之前的都好,這個方法可以幫到其他更多狀況相同的村子!”周曈停下了,聽她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說法,“我把這裡發生的事寫成話本、戲文,再多印幾本在周圍分發,不對,稍微偏遠一點的地方都要發,再請戲班子唱,總會有好事者閑的無聊帶人上山去看,事情鬧大了,引起民憤了,官府不想管也得管,而且還不能隻管這一個或幾個村子,隻要還有這種村子被發現就還得管,而且總有人會同情這種地方的人,給他們幫助的。”“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一口咬死這是有人故意散播謠言,要抓人問責,你被抓到了怎麼辦?”
秦好人咬咬牙:“抓了就抓了,我問心無愧。要是我被抓能讓這些地方得到關注也算達到目的了。這種地方好比傷口,不盡早處理隻會發炎,然後小病拖成大病,到最後連人都要拖死。不成功便成仁,我死了隻能證明他們心虛。既然我能做到,我就要去做!”
這下輪到周曈看着她一語不發了,他們兩個又幹瞪眼了一會,周曈才開口:“不錯,有氣節。可惜還是蠢貨。”秦好人不知道他又要怎麼挖苦自己,隻是看着他,他又說:“别滿嘴死不死的,晦氣。你忘了?你現在是太一門的徒弟。總壇與朝廷官員包括宗室關系密切,雖然和分壇确實沒什麼關系,但隻要冠上太一門的名那些當官的就不會不理。”
秦好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真的嗎?太好了,不用死也能幫到他們了!”周曈沒忍住,掐着秦好人的臉說:“說你是蠢貨你還不服氣,你真準備死啊?”手感不錯,秦好人含糊不清的說:“用我一個救那麼多個,太值了,英勇就義,死得其所,流芳百世。師父你别掐了,臉皮都要破了!”“才怪,你臉皮比城牆還厚,怎麼掐的破?”周曈說着還是松了手,轉過身牽了雲馬:“接下來就要幹正事了。你一會躲在一邊,别給我添亂。”兩人一馬進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