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船上都發生了什麼?”
聞言,沈望舒回頭看過去。感受到沈望舒的目光後,離風逆笑了下,那笑容恬靜、柔和,看得沈望舒都有點不自在。
這人跟誰都這麼中央空調嗎?
“隻是想多了解下胡老師留給你們的工作。”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她就來氣,好好的職位直接到嘴邊飛了!
于是她假裝無事發生,然後面無表情地轉了回去。
如果是别人站在在這裡,肯定是不會發現有什麼異常。
但是站在她面前的是離風逆。
敏銳地感受到沈望舒的情緒變化,離風逆的臉上閃過一絲無措,在腦中快速地把剛剛所有的對話和動作都在腦中回放了一遍,也沒找到沈望舒生氣的原因。
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針頭,沈望舒的情緒一轉即逝,
“我們被撈上去之後,先是被審問了一遍,見我們沒有什麼威脅,于是就讓我們留下來幹活。”
離風逆心間顫了顫,說話的間也不覺帶上了間隔,“審問?”
“對啊。”沈望舒點頭,“也沒怎麼樣,就是被一個叫塞赫麥特的外國女人扔了到船底,然後她在我身上搜了遍身,見沒有什麼東西,就把我放開了。”
說到這裡,沈望舒突然覺得氣壓突然低了些。
她看了眼四周,也沒起風啊?過了一會,才發現低氣壓的來源是身邊的離風逆。沈望舒擡起頭,用眼神詢問,
“你怎麼了。”
聽見沈望舒的聲音,離風逆的低氣壓散去了,“那個塞赫麥特,是個女同。”
“啊?”沈望舒一愣。
她倒是能看出來那女人是個女同,但是讓她愣住的不是這個,
“你怎麼知道她是女同?”
“以前做任務的時候碰到過她,很難纏,也就了解了些。”
沈望舒“哦”了一聲,以為二人之間可能是有點仇,所以才會才會這樣。于是聳了聳肩繼續道,
“然後我們倆就被弄去搞成分分離了。期間也沒什麼事,主要是時間太短,也幹不了什麼。在船上摸索摸索布局,碰見倆混上船的外國人以外沒别的了。”
話音落下,二人沒有再對話,就在沈望舒以為接下來就要安靜下來的時候,離風逆突然問,
“那你在船上為什麼會突然失蹤?”
身旁的男人垂下眼簾,淺淺呼吸了一下才将心中那些情緒壓了下去,“洛真一說,就在她剛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敢看到平闆上發來的救援信息,但是原本也應該在房間内的你卻突然失蹤了。那時候救援那馬上就到了,她最初以為你是被抓走了,但是仔細一想平闆放在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說明你肯定是知道這件事的,而且你的槍并沒有落下。”
“所以,你是去做什麼了呢?”
沈望舒沒有回答,隻是轉身看向身旁的男人。
俗話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米黃的燈光打在離風逆的身後,為他鍍上了一層暖黃的光圈,将那俊美的臉顯得更加朦胧,恍惚間甚至會讓人以為是天神下凡。
更有意思的是,那雙澄澈的眼眸中居然透露出淡淡的哀傷。
但是這所有的一切現在在沈望舒眼中都毫無用處了,她聲色冷了下來,“你問這個幹嘛?這和你對接老頭的工作有什麼關系?”
這疏離的語氣一下子就刺痛了離風逆的心。
但是很快他又安慰自己,
沒事的,她隻是沒認出來自己。
一名憑空出現的陌生上司上來就開始追問私事,任誰都是要反感的。
于是,他輕聲道,“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這倒是給沈望舒整不會了,她看着離風逆欲言又止,最後隻能幹巴巴來一句,
“沒事。”
過了一會,她又補了一句,
“老頭應該是忘告訴你了,他歲數大了記不住很正常,現在我告訴你。”
“我隻要做好你分配的工作就行,别的你不用管。”
離風逆笑着點點頭,“好。”
餘光間,看到自己即将用完的藥瓶,沈望舒伸手将藥瓶拿了回來,
“我回去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