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變異梭子蟹的研究進行到什麼階段了,能否徹底弄清關于它的基本信息。”
沈望舒脖後緩緩流下一滴冷汗,
什麼梭子蟹,幹掉梭子蟹的離風逆,她連見都沒見過好嗎?
“再将那些變異梭子蟹簡單處理好之後,我們便将它們送到了各地研究院,後續的研究我們并沒有跟蹤,所以關于這些梭子蟹的更詳細的信息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相信,很快,研究院就會将資料呈現給大家。”
沈望舒感覺自己這些話好像不太對。
但是,
随他吧,先把球踢給别人再說。
“在第一次上岸事件發生之後,全球各地都有陸續發生類似的上岸事件,但規模卻都不是很大,遠遠沒有雲巅國發生的這樣,這是為什麼呢?”
這個問題還好,比較接近普通科普,沈望舒聲音不覺緩下來,
“我們猜測,核污水的濃度,是其中的一大原因。核污水的濃度高低,和所在地跟污染源的距離以及海水更新速度等很多因素有關。所以,距離固委國最近的雲巅以及其它國家首當其中。”
“那好,最後一個問題。”離予落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雲巅國為什麼能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内,便對這次的上岸上岸生物進行有效阻攔。在三小時内,完成殲滅所有變異生物。”
“并且阻攔的防禦陣列,我們從來沒有見雲巅宣傳過,這是雲巅的新型武器嗎?”
話音剛落,不僅沈望舒沉默了,場外的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好刁鑽的問題。
上台前接收到的那幾條消息再次出現在沈望舒的腦海中,但是沈望舒卻莫名猶豫起來。
真的要說出來嗎?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裡,沈望舒的心中就會生出一種莫名的預感。
有些東西将要不可控了!
可是就算是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東西,在不可控。
可即使她隐瞞下來了,又能怎麼樣呢,有些東西該出現還是要出現,這不是她能決定出來的東西。
那既然這樣的話,就讓水再渾點吧。
“這個問題其實顯而易見,我們能做出反應,那就說明我們早有預料。”
“早在25年,我們便在我國海域,發現了變異生物存在,那時我們便意識到,”
她的喉嚨莫名哽住,有什麼堵在胸膛。
而離予落替她将她下半句話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固委國早已開始排放核污水?”
沈望舒看向鏡頭,眼中明亮而堅定。
“沒錯,早在25年,固維國便已經開始秘密将核污水排放至海洋。”
整個演播室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沈望舒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第二個人說話。
她不禁開始生出冷汗,在心中懷疑,是否是她剛剛的言論太過意外。
于是,她看向旁邊的屏幕,企圖從彈幕中獲取問題的答案。
就在她看清彈幕之後,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
場外人員也開始走動起來,
“怎麼回事?導播?”
“我們的直播畫面怎麼沒有了?”
“我們這邊所有的設備都沒有問題,是他們把我們的信号切了。”
“誰能上他們的直播看看,看他們到底換成了什麼?”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離風逆大步流星地從外面走來,因為速度過快的原因,他額前的碎發被氣流吹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倒是将他顯得更加氣宇軒昂。
身後跟着一個抱着一堆東西的男同事,他們過來将東西放在地上,随後,國外的視頻畫面轉接進來。
隻見,天色灰蒙,海浪翻湧。
數不清地巨型螃蟹碎肢散落在地,透明蟹肉因為高溫而變得雪白,内髒也早已凝固。
全副武裝的救援正在排查是否還有潛在風險存在。
這是那天第一起事件的現場視頻。
這起事件并不是秘密,在網上是可以搜索到相關視頻的。
但是這麼高清且詳細的卻是沒有的。
視頻播放結束,正當衆人還在疑惑這麼行為到底是想要幹什麼的時候,畫面一轉。
這個視頻看起來可比上一個視頻模糊了不止一倍,那簡直就是老年期和智能手機的區别,視頻時長也短了許多。但是在不停地重複之中,他們看見,
黑夜如漆,明亮的燈塔光照亮整片區域。
火光和碎片交織成卷。
是那天的港口。
海灘那裡是原來的景區,被拍到不奇怪。
但這個港口可不是。
從這個視頻拍攝距離和角度來看,
這個視頻,好像,是在海裡拍攝的!
海裡?
太離譜了吧。
三遍循環後,視頻結束,畫面變回空無一人的演播室。
導演匆匆将直播關閉,室内再次忙碌了起來。
沈望舒站在無人的角落,看着眼前忙碌的人們,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中閃現,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