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和玦的長相真的是非常書卷儒雅。
膚色白皙均勻,五官秀氣柔和,眼尾微微下垂,微微露出點眼白,睫毛濃密而纖長,在眼下打出一片淡淡的陰影。他的瞳色很淺,是琥珀一樣的顔色,陽光落在裡面像是化開的湖泊。
淺褐色的短發像是出門打理過,柔順又清亮,明明不是什麼特殊乍眼的造型,卻有一股子清純男高的氣質撲面而來。
與身邊其他人相比,他的白色實驗服幹淨平整,整潔如新。
或許說,他可能确實是穿了件新的過來。
即使二人分開已久,但他還是會下意識去迎合沈望舒的喜好,在這種小事上去維持她的一點又一點的好感。
畢竟她不喜歡太邋遢的人。
最初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也曾惱怒過,可最終還是接受了這一點。
而在擺渡車上,看到了他常常午夜夢回,卻又深藏記憶許久不見的人之後,他心中殘存的那點惱怒更是潰不成軍地消散。
酸澀不甘在他心中糾纏,最後,他還是抑制住了他沖到她面前的沖動。
擺渡車在站牌前緩緩停下,東和玦忍住瞥向沈望舒的眼神,帶着其他人走上前。
他看向特隊前方,他們的領隊。
早在他們趕往索珠之前,他從另兩人的口中,得知了離風逆這号人物的存在。
隻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在知道沈望舒有新的備選之後,這些失敗的前夫哥,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團結,自發的聚集在一切,慷慨地互相傳達自己的情報。雖然離風逆這人身世真的很神秘,但是他們也在一個月的時間内,将離風逆這人研究了個遍,立志要将離風逆這個情敵扼殺在搖籃裡。
哥仨就一個目标。
正宮的位置要争也是他仨掙,絕不能讓第四個人參與進來。
東和玦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将離風逆審視了個遍。
原本隐藏在心中的不甘,瞬間消散,迷霧逐漸散去,卻又很快變幻凝結一團。
他的眼中升起一抹嫉妒。
他和沈望舒曾經在一起的時間最長,還是青梅竹馬,所以也是三個前夫哥中,最了解沈望舒的人。
沈望舒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他摸得門清。
沈望舒雷點很多,限制自由的、裝根的、醜的、邋遢的七零八碎一大堆。
因為不喜歡限制自由的,更讨厭霸道的,當初顧嶺就是在耍情緒故意說要把她關起來之後,就被沈望舒揣了。
她還喜歡别人把她當祖宗的。
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祖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
她不需要你近身伺候她,也不需要你定時給她打錢。
但是這兩點是他們三的基本操作,畢竟這是他們為數不多可以獲得情緒價值的地方。
而這個祖宗的含義是這樣的。
需要的時候要随叫随到,不需要的時候立馬滾,不可以煩她。
更不可以粘人,但是失蹤久了,她會直接默認分手。
他當初就是被沈望舒以這個理由踹的。
至于許景,他并沒有跟他們說他是因為什麼跟沈望舒分的,他隻說他不知道。
但是他和顧嶺曾經在一起讨論過。
顧嶺認為,沈望舒是因為許景無趣,所以才分的。
而東和玦則認為,是因為許景太醜,當然,這是相對而言。
不要問他,為什麼,和沈望舒待了那麼久,卻不知道她不喜歡失蹤太久。
因為沈望舒壓根不告訴他們任何更深層的問題。
平常對他們也隻會冷冷淡淡的,平常有什麼事,不滿意都會說出來,可是一到關于底線的問題,卻從來不會說出來。
關鍵她的表情也隐藏得很好,他們都隻能在沈望舒表情中的蛛絲馬迹來推測,她不高興了。
最後,沈望舒會在一次小小不言的地方上,輕飄飄地發給他們審判書。
當初被踹的時候,他正忙着趕論文。
誰能懂啊
一個男人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才能躺在床上,和自己心愛的小女友聊聊天,結果一打開手機,發現自己被踹了,感覺天都塌了。
那大半年,他每天除了趕論文就是躺在床上emo,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寫論文寫瘋了。
等到博士畢業後,他漸漸緩和過來,才敢複盤。
結果越複盤越沉默。
分了手之後,他才發現,沈望舒好像從來不是在處對象。
而是在養一隻小貓小狗。
不需要錢,不需要伺候,隻需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麼一點情緒價值。
而那些情緒價值消失的時候,就是他們被踹的時候。
她可真是一個惡劣的女人啊。
可是那又怎麼樣,誰叫他愛她啊。
愛到隻要她肯說一句喜歡,就願意把一切都獻給她。
東和玦自覺自己的條件已經是國内同齡人的領先水平,就算是面對另兩個情敵也是絲毫不懼。
可誰曾想,竟然還能殺出來離風逆這号人物。
東和玦看着離風逆,那絲嫉妒無法控制地湧上心頭。
這男的長得是真帥啊。
比他見過的任何男明星都帥,他頭一次用“帥的不在一個圖層上”去形容一個情敵。
健碩的身材挺拔而有形,一件普普通通的工作服都能讓他穿的像是奢侈品高定一樣。
關鍵是這人根格還很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