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對此不作任何補救措施,随後她安心地将注意力全部轉會到宣傳會上。
活動進行的非常順利。
在聽他們發言的時候,沈望舒終于知道了剛剛那兩波站姐吵架的正主是誰。
因在這部電影扮演男主角而爆火的十八線小演員,晏橋。
但是在沈望舒看清本人之後,她覺得,晏橋爆火是必然,隻是正好趕上了這部電影而已。
因為眼前的男人不論是外貌、身高、氣質,在一衆明星中都算是一等一的好。
濃密的劍眉斜飛入鬓,狹長的雙眼淩厲非凡,面部輪廓立體鋒利。剪裁挺闊的黑紅西裝搭配優越的188身高。
簡直就是古早言情邪魅男主本人。
如果要用一種更簡單的描述的話,此人有離風逆8分美豔。
沈望舒突然一愣。
自己怎麼會突然想起拿離風逆做衡量标準呢?
她心虛地摸了摸鼻頭。
“在想什麼呢?”
沈望舒猛的擡頭,看向身旁這位一直帶着黑色兜帽的人。
那人捕捉到沈望舒眼中的驚訝,随後喉間發出一絲愉悅的輕笑,然後,将兜帽略微向後帶上些。
一縷淺色鎏金的發絲從兜帽中垂落,流光在沈望舒眼前一閃而過,那人轉過頭,一雙妖豔冷魅的綠色貓眼看向沈望舒。
是塞赫麥特。
沈望舒驚呼,“你怎麼在這裡?”
這裡是離予落的發布會,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就像是惡魔的鐮刀,是災難前的烏鴉。甭管他本心是否好意,可随它而出現的,确實是災難。
這樣的出現,會帶來好事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
她應該出現在海上,去弄她的黑活,而不是出現在這裡。
面對沈望舒的驚訝,她滿不在意,語氣輕佻飛揚,好似很高興看到沈望舒,“我自有我自己的方式。”
“不過,我也有個問題。”塞赫麥特勾唇輕笑,随後探身靠近沈望舒,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你上次說,你會聯系我,可是現在都已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為什麼一次都沒有找過我呢?”
沈望舒僵硬轉頭,探究地看向她,“沒有找你的必要。”
塞赫麥特眉頭輕皺,擺出一副很傷心,但我願意為愛接受的表情“那你覺得,什麼時候才是有必要的?”
沈望舒看着她喉間滾動,但卻不想回答。
她的手在身後動作。
這個假期算是過不上了,必須讓她們快點趕過來!
或者說,離風逆那邊有沒有注意到這裡。
沈望舒餘光在場内掃蕩,可是她根本看不到轉向她這邊的鏡頭。
淺碧貓眼下移,目光如炬,好似穿過她的腹部看到了她身後的樣子。但是她并沒有制止,畢竟這是其中的一環。她薄唇輕啟,和沈望舒閑聊起來,
“你有看過這場電影嗎?”
“應該是沒有吧,畢竟你們才剛剛回國,海上可沒什麼信号。”
“或者說,你有看到網絡上的評價嗎?”
“緊跟時事,内容宏大,悲哀動人。”
塞赫麥特粗粝的指尖輕撫沈望舒的下巴,磨砂般的觸感慢慢在她細膩的皮膚上輕磨,陌生逾越的行為再次讓沈望舒背後起一串雞皮疙瘩,然後按着她将她的頭轉向舞台。
“正好,這裡要放些片段了,你來看看吧。”
離予落身後的大屏内容變換,一道道字幕在上面出現。
離予落的視線落到這裡,在看清二人動作的時候,對沈望舒發出疑惑的目光。
要讓人幫你嗎?
沈望舒搖着頭,無聲對她道,
離開。
塞赫麥特低聲輕喃,
【有人在光明之下,将罪惡播撒。】
【有人在黑暗之中,追尋微光。】
【握緊誕生于淵海中的火種,】
【我将踏足陸地,再無遠鄉。】
低沉磁性的聲音,逐漸與字幕重疊,字字珠玑,激蕩這沈望舒的大腦。
她一股涼意穿上她的脊背,雞皮疙瘩緩緩遊走于全身。
好像是活動結束了,沈望舒的耳邊再也聽不清其它聲音,隻能聽到人們掌聲再次響起,可她卻不想聽,她隻想握住耳朵,馬上離開這片地方。
久遠的模糊記憶再次浮現在腦海中,曾經無聊而起的預感也似乎真正降臨。
踏足陸地
再無遠鄉
踏足陸地
再無遠鄉
她搖着頭,想要将一切都抛出腦海。那可句話卻不斷在她腦中閃現,好似深海女巫的低吟,在她耳際不斷徘徊。
它們要她永遠銘記那一切。
它們要讓她知道,她曾經預感沒有錯。
她們就是人類最超前的那一類人,正确而痛苦地預感到了人類的未來。
所有的走向早已既定,未來無法改變。
她不必費力窺探,真相自會主動來到她的面前。
踏足陸地
再無遠鄉
就在那一刹那,一聲凄厲的尖叫響起。
塞赫麥特的手指從她的下巴上拿開,而她的臉卻再也無法變動分毫。
人群混亂地擾動起來,像是一團團糾纏的黑線,朝着四面八方湧出去。
唯有沈望舒和塞赫麥特安然坐在原位。
塞赫麥特專心注視着沈望舒,雕刻般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她在将沈望舒臉上的每一分毫的變化,全部銘記在心中。
沈望舒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一隻
人形變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