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懲罰,還是獎勵?”
穆清河打量着三年未見的人。
他的眉眼比那時更明媚舒展,眼底卻變成深不見底的湖泊,明明看向自己的眼神那樣虔誠,卻叫人隐隐不安。
你演技很好,但你心裡想的又是什麼呢。
沈安戀痛,穆清河無所謂自己變成沈安疏解壓力、發洩欲望的出口,成年人各取所需談不上可恥。
沈安身材比從前健壯了一些,臉卻還是巴掌大小。
穆清河在空中對着那張臉比劃着。
預想中的巴掌變成貼附在臉頰處的冰涼掌心。“沈安。”他喚着他的名字。
“先生?”
“你應該知道找上門的後果。”
“是的先生。”
“我會叫上你另一位老朋友。”
“白帆,叫許仕藤來。”
“少爺,他明天還有活動。”
穆清河試着品讀白帆話裡的意思,“怎麼了?你心疼他?”
“沒有。”白帆是不希望沈安這個公衆人物被娛樂記者爆出來夜會情人,拉穆清河下水。但他不能說。
“這麼晚叫我過來,我很難和談老師交代的。”許仕藤抱怨了一句,下一秒怔在了門口,“沈安?”
聽到聲音,沈安下意識地縮了下肩膀,全身的肌肉都猛得繃緊。
在這個房間裡,穆清河是有底線的魔鬼,許仕藤才真正來自于地獄。
沈安這才知道穆清河口中的“老朋友”。那時候穆清河耐不住一對一關系的寂寞,于是帶沈安認識了許仕藤。他落入許仕藤的手中,體會到他的手段,而穆清河隻抱肩坐在一旁,冷眼默許着一切。
沈安這才知道,原來一個人能把另一個人的聲音牢記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