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聲巨響,像是身體被丢在門闆上發出的聲音,又夾雜着金屬撞擊的尖銳,“不想記者過來就把門打開!”
“趙朗——”
趙朗賭赢了。
“你就算當着穆清河的面這樣,也不會怎樣的”這句不确定自己對穆清河來說到底算什麼,不過是趙朗給自己找台階下而說的話,在穆清河出現的瞬間變成了沈安的枷鎖。
“你?您…”
穆清河仿佛沒看到沈安驚恐畏縮的眼神,他徑直走向趙朗,單手将手铐上的卡扣打開,“有沒有哪裡受傷?要不要去醫院?”
他明目張膽地得到了穆清河的偏愛。
“我沒事。”
“抱歉。我晚點和你解釋。”
仿佛剛才的失控從沒發生過,替趙朗解開手铐的穆清河重新起身時,臉色陰得厲害。“白帆,帶趙朗回車裡等我。”
房間裡隻剩下鬧劇過後的狼藉,沈安跪在穆清河腳邊,昂起頭時一串眼淚從臉頰滑落。
“主人我錯了,求您别丢下我。”
穆清河不作反應才最可怕,那些積壓着的沒有發洩的情緒一旦宣洩,沈安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麼後果。
沈安哭得委屈,臉還是好看依舊。穆清河分不清他是在演戲還是真情流露。
“我家裡不存放垃圾。”
每一次瀕臨崩潰的聲嘶力竭,每一次在欲望和痛苦中的苦苦哀求,沈安那張漂亮的臉總是露出讓人難以拒絕的憐愛模樣。
換作旁人,恐怕很難不變得被動、沉溺于沈安的絕對領域中。
但穆清河從沒對他有過半分心動,從來沒有。
他隻是享受少年出道,被聚光燈包裹的大明星臣服于腳下帶給他的快感。
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地無視沈安的乞求,在不需要的時候将他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