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朗仰面躺在宿舍床上,王嶼飛湊近,扒着趙朗床沿,“朗哥,我去排練……”
“順路帶晚飯。”王嶼飛、趙朗、藍澤琛齊齊說道。
四床的王嶼飛是趙朗目前唯二的室友之一,開學的時候他的家鄉遭遇台風,航班接連取消,所以在正式上課那周才趕到宿舍。
王嶼飛與同宿舍的其他人不在同一專業,學号卻與其他人相連,不知是系統發生怎樣的故障将他安排到416。
當時開學,這位來自藝術學院的标準大帥哥一出現就令圍坐在宿舍裡聊天的一衆理科男生倒吸一口涼氣,驚歎理學院還有此等樣貌的同性。
他彈吉他,卻不擾民,總是一個人抱着吉他躲在體育場的角落。他跳街舞,大一才入學加入街舞社,就被推選為副社長。
這會兒他回頭看看藍澤琛,發出一聲驚呼,“你也在宿舍?一點動靜沒有還以為你不在!”邊說着,邊把手裡的耳環往耳朵上戴。
藍澤琛弱弱地回應,“嗯。晚飯我吃一份黑椒牛柳蓋飯,一份土豆絲卷餅,微辣,謝謝。”
“朗哥呢?”王嶼飛年紀不比趙朗小,卻自打見到趙朗第一面得知對方叫什麼名字開始就這樣叫個不停。“吃什麼?”
“火腿炒面,謝謝飛哥。”
他們兩人倒是有一套自己的交流系統。
王嶼飛對着鏡子正了正襯衫,系好的扣子又解開,如此反複多次,最終又戴了條項鍊才确認搭配完畢,順利出門排練。
待宿舍門再次關上,趙朗才側身看了看藍澤琛,“怎麼了?病了?看你沒精打采好幾天了。”
藍澤琛無從說起。如果是他自己的事,他必定事無巨細地講給趙朗聽,可事關談淵,他不能說。
他說不出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在再普通不過的師生關系下,他沒理由對談淵的事如此上心。
見藍澤琛不說,趙朗也不再追問。
宿舍裡的暖氣很足,趙朗擡手将窗簾拉得完全,宿舍裡頓時完全陷入一片昏暗。沒一會兒,兩個人就沉睡過去。
早起當天的午覺總是有種讓人無法醒來的魔力。
壓在枕頭下的電話嗡得震了起來。趙朗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分不清是白天黑夜,他下意識地去按掉鬧鈴,才發現是穆清河打來的電話。
他三兩步跳下床,蹑手蹑腳地打開門軸有些繡、開關會發出尖銳聲音的宿舍門。
“你沒去訓練?”